柿子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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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的散文1:天堂寨的柿子红了

文/陈金福

秋天来了,家乡天堂寨的磨盘柿子红了,那如同点亮的宫灯的柿子,在秋日里随风摇曳,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家乡的柿子树很多,房前屋后、村头地尾、沟边崖洼,到处都能看到一棵棵老干虬枝的柿树。它们不择地势,顽强地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不需要人施肥、浇水、剪枝,向人们奉献出甜美的果实。

每年霜降前后是采摘柿子的大好时机。此时,秋风吹亮了树上的一盏盏“小灯笼”,一片橘黄,很是诱人。乡亲们忙完地里的农活,便开始张罗着摘柿子了。在家摘柿子时,父亲会将绳子一端系住篮子,一端缠在腰上,仰头瞅一眼柿树,往手心唾一口唾沫,两手一合一拧,噌噌几下就爬上柿树。再将篮子吊上去,用长竹竿夹住柿子放到篮子里。待一篮盛满了,便吊下来,让我倒在地上,又将篮子吊上去。

摘柿子时,父亲都会在树的顶端留几个,说那是留给乌鸦的。这是家乡流传下来的习惯,可见家乡人纯朴善良的心。

刚夹下来有软软的熟透了的柿子,拿一个放到嘴里,甜甜的、凉凉的。而大多数柿子还没有脱涩,需要藏。母亲藏的柿子色鲜、味美,拿到集市上常常成为抢手货。

乡亲们会在房子里铺些麦秆,四周用玉米秆围住,中间放上没卖完的柿子,让它们慢慢脱涩,变软变甜。记忆中,那些柿子是我一冬的牵挂,哪天想吃了,跟着母亲打开房门锁,取下几个冻得生硬的柿子,咬一口,一股凉凉的甜,真像是吃可口的冰激凌一般。

柿子营养丰富,给乡亲们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如今,人们的日子变得五彩斑斓,吃的水果也五花八门,但柿子仍是调节人们胃口的一种美味。

柿子摇曳在金色的夕阳里,写满了秋的收获。火红的柿子,扰动着我浓浓的思乡之情,更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生活。

柿子的散文2:去看一棵柿子树

文/袁省梅

初冬的一天,去乡下朋友处办事。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太阳已显出了疲惫,苍白得没有些许暖意。车子出小城,上高速,等下了高速,拐上乡间的水泥路,路窄,且曲曲折折,车速就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如漂在水上。车子慢了,窗外的风景就扑啦啦钻进了眼睛。只是,灰黄、干枯的田野有什么好看的呢?尚存绿色的只有中秋长出的小麦苗,半拃高,似乎也禁不住寒风的吹刮,裹了满头满脸的黄尘,瑟缩在地皮上。果子树上已经没了一片半片的树叶,空空的枝条上间或有一个两个果子,是主人良善,留给鸟雀的,现在还好好地吊在枝头,也成了黑黄的模样。灰白的空中偶尔有一只两只的灰雀乌鸦飞过,唧的叫一声,也是寒寒的,倏地,就没了踪影。

就在我的眼睛疲乏、心情慵懒时,那棵柿子树兀然站立在了眼前。那是怎样的一棵柿子树哟,黑铁般的枝干高大,沧桑,枝条疏阔,叶子早被吹刮得不见一片,惟有枝条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仿若挂了成百上千个红丽的小灯笼,夕阳斜照下,一树流丽,满目灿烂,光辉交互,晶莹剔透。在干燥寒烈的旷野,又皎然,又傲然,遗世独立的样子,卓尔不群的样子,富足却不骄奢,雅致却不浮华,又安宁,又平和,显露着生命的美丽和尊贵。

站在树下,手抚乌黑粗糙的树干,仰望头顶红亮的柿子,不知这一树的柿子为何没有被收回农家,而是任由它们被风吹落被鸟啄食。印象中,我家乡的人是看重柿子树喜爱柿子的。秋庄稼收了,种上麦子,等到霜降,人们就会扛了棍子夹了麻袋到地里 “下柿子”。下柿子时,比大人更为欢喜的是孩子。也不管大人怎样的忙累,他们呼朋引伴,晃悠悠地踩着细细的枝条,猴子一样在树上攀爬、跳跃。田野里有杨树柳树槐树,惟有柿子树上最好玩。柿子树枝条硬朗,枝杈繁多,打闹,追逐,跷着二郎腿躺着睡觉……嬉闹得累了,就坐在一个树杈上,吃软柿子。待到金黄橘红的柿子运回去,土院子土屋子也倏地光灿灿地明亮了,柿子清甜的滋味在院子里弥散,是芬芳了。母亲旋柿饼、做柿子醋、梨哄柿子。黑灰的土墙上、糟黑的檐下也挂了几串柿子,水墨画般,生动,可爱。等到寒冬腊月,梨哄柿子吃完了,柿饼呢,母亲已经收了霜,藏到黑陶罐里,要等到过年待客时才拿出来。只剩下檐下的这几串柿子扯着孩子的眼和口水,一天不知多少遍地要踮起脚捏揣软了没有,恰恰的,摸出一个软的,也不摘下,就在柿子顶上戳个小口,轻轻一吸,香甜滑溜的柿汁就到了嘴里,吃完,又把那空壳吹得鼓鼓的,躲在暗处看有人上当,就开心了。鸟儿雀儿呢,也如这个孩子一样淘气,悄悄飞来,细脚伶仃地立在枝上,小小的尖喙啄食了柿子汁,也留下一个饱满的空壳,惹得人上当。柿子醋呢,要发酵到来年麦收季节才可吃。一日三餐,虽家常淡饭,醋呢,却少不得。吃醋,又最喜欢吃柿子醋。点几滴在饭里菜里,一锅的饭菜砰地一下就香了,好像一盏灯被点亮了般,酸辣麻咸甜,黑檐下的日子,就热气腾腾有滋有味了。

可是,已经到了冬日,再过几天,就是冬至,这些柿子怎么还好好地挂在枝头上?

柿子卖的钱还不够付工钱呢,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些村子的果树多,人们摘果子还要雇人,柿子又不好卖,谁顾得上管它。酿醋?岁数大的没了气力,年轻人哪还愿意受那麻烦。

那吃醋呢?

买啊,想吃什么没有呢。

勾兑的醋哪有柿子醋好吃。

除了醋,哪样能放心。

也是。默了一会儿,心里终还是不解,是不舍得这么好的柿子就这样被鸟啄了风吹雨淋了沤了烂了。

朋友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鸟吃了不也挺好,再说了,留这满树的柿子,不也好看吗?

倒也是。我不禁为自己的短见和小气脸红了。佛经里说,生相是灭,来往是客。有用无用,也只是角度不同。世间生万物,有用亦无用,守住本心,不忘初心,惬意轻松,自在安然,如这一树的柿子,春发秋实,冬日里挑一树的红果,给这旷野添些许的艳丽,鸟儿雀儿偶尔飞落枝头,饱食而去,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圆满和美好。抬头再看柿子树时,我的眼睛被润泽了,洗涤了,心呢,也恍惚生出了这么一棵柿子树,枝头挂满了柿子,一颗一颗,都是暖暖的红,安然,恬淡。

冬至快要到了,雪,已经在路上了吧。等飞雪时,我再来看这棵柿子树,只为看这棵柿子树。雪中的柿子树该是另一番景致,顶着白雪的红柿子也会是别样的雅致和俏丽吧。虽做如是矫情的想法,内心呢,还是觉得那些柿子收到农家的陶罐里,才是最好的。

柿子的散文3:柿子熟了的时候

文/魏益君

秋渐渐深了,满树的柿子又熟成了黄色的小灯笼,这时,我总会想起爷爷,想起乡下老家门前的两棵柿子树。

从我记事起,那两棵柿子树就站在老宅的门口,经风经雨,发枝展叶。夏天,满树的叶子蓊蓊郁郁,遮住一块好美的荫凉;秋天,黄色的柿子挂满枝头,映出秋的颜色。

柿子树是爷爷年轻的时候栽植的,据说,爷爷特爱吃柿子,因而那两棵柿子树就成了爷爷的宝贝。随着岁月的更替,柿子树在爷爷的精心养护下长高长粗,枝繁叶茂。夏天的晚上,爷爷和一家人在树下乘凉,树影婆娑,摇碎一地月光,把一家人的笑声也摇得无比生动。当满树的柿子由青变黄,爷爷就经常站在树下,仰脸瞧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把摘下的第一篮柿子分给左邻右舍,送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尝鲜。剥开黄色的柿子皮,露出鲜美的果肉,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可我并不怎么喜欢吃,我吃不惯那甜中带涩的味道。下摘在柿子吃不完,爷爷就把柿子做成柿饼。每天,爷爷在门前翻弄着那些柿子,直到晾晒出白色的柿子霜,才装袋收存。

那时,农村的孩子大都很野,上墙爬树是常有的事,我也一样,经常约着村里的伙伴小猴子,在门前的两棵柿子树上比赛爬树。那年夏天,我和小猴子各自爬上两棵柿子树,因为互不服气,就在树上争吵起来,猴子摘下一个青色的柿子投向我,我摘下一枚还击他,一来二去,树下就落了满地的青色柿子。这时,母亲在树下高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柿子树可是你爷爷的命根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溜下树,落荒而逃。

闯了这么大的祸,天黑了我也不敢回家。家里人急坏了,最后还是爷爷在水库边的废瓜棚里找到我。本以为爷爷会打我一顿,爷爷没有,只是边带着我回家边说:“以后可不能糟蹋柿子树了,柿子树可是救过爷爷的命啊。那年挨饿,就是两袋柿子饼让爷爷度过春荒!”

我这才知道,爷爷为什么如此喜欢柿子。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对柿子有了别样的感情。

那年我到县城读书,冬天感冒引发咳嗽,半个多月不见好。咳得我嗓子发干,又酸又疼。一天,爷爷专程从乡下赶来,送给我一小袋白色的粉末。我问爷爷这时什么,爷爷说这是柿子霜,能治你的咳嗽。说也奇怪,自从喝了爷爷送的柿子霜,咳嗽第二天就见轻了,两天以后全好了。

从那以后,我也喜欢上了柿子,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我也去尝个鲜,吃一口涩涩的、甜甜的柿子,那么的爽心爽口。

那年秋天,正是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走了。爷爷临终前,眼睛一直望向大门外的两棵柿子树,我赶紧跑去摘了几个送给爷爷。爷爷就那么陶醉地抱着几个黄澄澄柿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今,两棵柿子树越来越老,随着岁月的交替,断了老枝,又发新绿,到了秋天,依然是硕果满枝。每年,当柿子熟了的时候,我总会走向两棵柿子树,去品尝柿子的味道,嘴嚼逝去的时光……

柿子的散文4:醂柿子

文/王学意

秋叶飘零,柿树深竭色的枝丫挂着红灯笼似的果,特别是群山环抱里,山涧小路偶跳闪出一棵野柿树,层林尽染的背景,凸出的红柿衬出之色差,若一幅油画,让人眼前陡然一亮。

到了九月九,柿子往家扭。熟透的柿子让人咽口水,软柿子落地摔烂,让人心生怜惜。

好吃不过醂柿。醂和懒谐音,由于醂字实在生僻,只是祖辈口语相传,多意会为懒柿子。由言及意,衍生出了褒贬不一的名堂。

柿子非长期存放的主食,一般在田间地头捎带栽几棵柿树,种植面积自然就小。由于无人看守,高挂的果实免不了人见人爱,青柿时就会被非主人家摘光。柿子不熟吃起来涩口,扔掉怪可惜,咋办?贼人自有妙方,这招数也不知哪年哪月,何人何地创造。

回家找个器皿,盛进四十五摄氏度左右温水,青柿往里一倒,柿子须被水全淹没,搁置存放,待温水变凉及时更替,一天一夜青柿即可“嘎嘣”入口。咬开,内瓤淡黄润泽,诱人无比。嚼起来清脆甘甜,比起熟柿的软更别有一番风味儿。

这得在厨房盘上煤火,保证恒温的前提下才可以。上溯三五代前乡下哪有煤呀,庄户人家做饭皆烧秸秆及柴,这又咋整?只能用凉水处置,水温低就会费时日,浸泡至少一周青柿才能变成醂柿,中间若水变质亦要及时更换。

看来,吃个“懒”柿也得勤快。虽说此懒非彼醂,我看这醂柿子叫馋柿子才更准确,懒人不栽柿树,见别人家的柿子还想吃,又恐熟时到不了自己嘴里,那馋样若喉咙眼里伸出一只手,眼珠子一咕噜计上心头,趁人不备就顺手牵羊了。都说懒人推动了社会进步,他们咋这么聪明生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主意,如此这般吃上了别具一格的柿子。

当然,这都是乡人顾名思义的演绎,醂柿子应是人们生产生活中勤劳智慧的结晶,是劳动人民饮食文化的发展与创新。

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掉皮。城市化的今天,我们常见的多为熟透的红柿子,青色醂柿子鲜有人吃到了,建议你有机会也尝个鲜,保证你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掉。

柿子的散文5:又是柿子红透时

文/许清清

漫山遍野的柿子熟了,霜染的树叶枫一般火红,燃烧在故乡的沟坡山野。成熟的柿子,一树树像橘红的灯笼,点亮了山的褶皱,也点亮了岁月的深处,温馨而又酸涩的回忆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我的故乡地处太行深处,是柿子的盛产地。农历九月,是柿子下树的时节,总有些软透的柿子供人们随腹而食。童年的岁月里,每一棵树都写满“集体”的内涵,只有这些无法储存的软柿子,是可以让社员随便摘食的。人们剥开鲜红透亮的皮,粘稠而透着红色的汁液甜中带糯,直透内腹。柿子腹内橘瓣一样的果肉,我们俗称“舌头”,同样地滑软而甘甜。清苦的日子里,吃软柿子不仅为了尝鲜,果腹的目的尤为明确。每当看见火红的软柿子总会想起邻居大伯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边吃边不停地念叨:“多吃几个,回家能省出一个干粮”。一阵酸楚在心头掠过,那数字化的年代,五尺高的汉子劳作一天只有一斤原粮,缺菜少油的日子,软柿子是唯一不计数字的食物。

女人们捡起房前屋后掉落在地上的软柿子,清洗干净后以其代水和在娇黄的新棒子面里,做成的锅贴饼子黑红透黄,黄里透红,这大地精华的天然绝配,咬一口,甜脆绵柔、妙不可言。

成熟未软的圆形小柿子,含糖量最高是做柿饼(故乡称柿桃)的最好品种,它们在大人们手中的弧形旋刀里,转眼间脱掉外衣呈鲜嫩的橘红色,摊放在高粱秆做成的排标上晾晒成半干,便是黑红色的柿桃雏形,堆积在房顶上的阴凉处,盖上布袋和干透的谷草,数天后它的表面挂满晶莹细密的小“水”珠,故乡人称这道工序为“出汗”。寒冷的冬天掀去遮盖物,那层小“水”珠一瞬间凝结成霜。黑不溜秋的柿桃转眼间变成了“白雪公主”,这道工序叫“成霜”。上等的柿桃能卖好价钱,由生产队集体卖出。只有留下的柿子皮归各家所有。

柿子皮晒干后收在火炕上,待腊月里在石碾上碾轧成粉,用筛面箩分离,箩下的柿皮面故乡人称为“熟(shou)面”,可直接入口,也可用凉水写澥成糊饮用。将其储于缸内,随气温升高而板结,食用时用铁铲撬下一小块。箩上面大米粒大的柿皮小丁,故乡人俗称“柿皮疙丁”,食用时抓一把麻籽在锅里炒香,放半瓢柿皮圪丁搅拌在一起,趁其受热后的粘性攥成小拳头大的小圆团,俗称“柿皮疙瘩”。橘红色的柿皮疙瘩嵌着星星点点珍珠般的麻籽,咬一口甘甜如蜜、满齿生香,

这是山里孩子过节才吃的“点心”。记得小弟在县里上高中时,每次回家母亲便给做几个带走,小弟一直说:“我是吃着柿皮疙瘩考上大学的”。

三年困难时期,父亲单位的十几个工作人员大部分由于饥饿退职回乡,是母亲捎去的半袋柿皮熟面,让父亲成为仅剩的三个坚守者之一。

故乡除了做柿饼的小圆柿子之外,还有一种方形柿子,俗称“大柿子”,我家房后的猪圈边上就有一棵,归自家所有。每年的柿熟季节,父亲都要回来亲自上树一个个摘下来,舍不得让它有半点破损。放在柴屋的悬梁吊板上,让它在寒冷中陆续变软,成为我们一冬的美食。

1967年的农历9月,满树的柿子依然不知节制地炫着火红,可父亲却一直没有回来,母亲每次喂猪,总是望着满树的柿子发呆,鲜红的叶子不时地飘落在她的头上。树叶落光了,灯笼般的柿子悬挂在树上。我们知道,父亲在单位挨斗,哥哥默默地爬上树,一颗一颗小心翼翼地摘着,一筐又一筐。母亲突然喊道:“别摘了,剩下的给你爸留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树上越来越少的柿子被寒风吹得干瘪了,半个冬天都在诉说着季节深处的伤痛。渐渐地只剩下两个,成为枯黄世界里一道惨红的风景,伴着母亲冻透的期盼在寒风中摇曳。

柿子果腹的年代隐进了历史的深处,父亲古稀之后栽下的树已果实累累;满山的柿树百世同堂,成为蓝天下鲜红靓丽的祥和喜庆。鳞状的树皮纹理,透出久远古朴的深韵;以它特有的敦厚与坚韧向人们讲述着岁月的曾经,封存着人类的世态炎凉。

柿子的散文6:家乡的柿子树

文/唐云岗

在家乡的一草一木中,柿子树算不上人们最喜爱的树木,尽管家乡的东沟西洼,田埂埝边,随处可见或枝干虬劲,或俊俏挺拔的柿子树。在我的记忆里,人们除了对柿子树毫不在意地索取外,很少有人关注抑或护理它,只知道埋头下苦的家乡人,自然也不会像诗人那样静静地观察它,任凭它生生死死。柿子树呢?似乎心中早已泯灭了过多的奢望,老牛般的暮气沉沉,随春夏秋冬叶绿枝干,花开花落,瓜熟蒂落。

春天,当家乡人忙碌碌地为苹果树疏花疏果时,柿子树却在人们不经意间苍翠蓊郁,其间点缀着白色的小花,很快又变成小拇指头大小的柿子,似婴儿般可爱;夏天,当家乡人忙于龙口夺食时,柿子树上的柿子已经长成了型,虽不沉甸甸的,但随风摇曳,洋溢出青涩般的苦香;秋天,当家乡人兴高采烈地采摘苹果时,红红的柿子已灯笼般地挂满柿子树的枝枝杈杈,似乎向人们炫耀自己的累累果实;冬天,家乡人又忙于修剪果树时,柿子树叶在凛冽的寒风中满地漫舞,秃兀的枝桠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抵御寒风的怒吼。

小时候,家乡还没有苹果树,柿子树便是我们的田间乐园。春天,当柿子树枝繁叶茂之时,我们戴着用柿子树枝编的伪装帽,爬上爬下,有时候学电影上的人物站岗放哨,观敌了望,有时候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有时候躺在树杈间,让腿自由地晃动,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夏天收拾麦时,受不了毒日炙烤的我们,一个个溜到柿子树下,树下的浓荫便成了我们的避暑胜地。

秋天,当柿子日渐变黄之时,嘴里寡淡的我们站在柿子树下,张着嘴仰头看,眼巴巴地想搜寻到一个蛋柿,终于在树梢发现一个,泛着口水的我们便“吭哧”着爬上了树,千难万苦地向蛋柿爬去,终于够着了,便轻轻地摘下来,放在嘴边美美地一吸,立时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从舌尖泛起,充盈了每条神经的枝枝梢梢。

冬天,柿子树叶一天天叶落归根,瑟瑟发抖的我们折下柿子树枝,集拢起柿子树叶,火柴一划,一堆篝火便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在家乡,柿子是最不值钱的果子,从来没有人看护它,自然也没有人去偷它。有人想吃柿子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摘,从来没有人认为那是偷。卸柿子时,家乡人不叫摘柿子而叫“摇柿子”,男人或孩子甚至一些泼辣的女人爬上树,脚蹬旁枝,手把树梢,脚晃手摇,柿子便伴随树叶冰雹般地落满一地。假如有人如此这般地卸苹果,家乡人肯定会啐骂为“败家子”。

但人们并不讨厌吃柿子。柿子尚泛青时,便有人摘回家,用放有碱的温水泡五六天后吃,这叫“漤柿子”;当柿子泛黄时,很多人便把摘回来的柿子放在碱水锅里煮,一夜后便能吃,这叫“煮柿子”。

柿子分到各家各户后,有的人给柿子搭一个棚,用包谷秸秆盖好后,让柿子慢慢熟。到了冬天,熟透了的柿子冻成了冰蛋,咬起来“咯铮咯铮”的,甜香沁人心脾,很像现在的雪糕。

有的人则用柿子旋柿饼,旋好的柿饼到后来潮一层白白的霜,看着馋人吃着甜,而且能卖个好价钱。还有的人把烂了的柿子贮进缸里,任其发酵,来年春天打开后,揭去上边一层霉烂了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酸香便扑面而来,尝一口似能酸掉老牙。于是放这些柿子于底有小眼的缸里,担两担陈年净水,倒进去任其细细地流,两三遍后便成了清香可口的“柿子醋”。但更多的人则是把刚摘的柿子烘熟后,拉到蒲城南边或富平一带,或卖钱,或换粮食。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曾经和父亲卖过一次柿子。那时候,家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宽裕,卖柿子自然很艰难。我和父亲拉着架子车,跑了二百多里路,才把车上的柿子处理完,而且大部分换了包谷、谷子之类的粮食。回来的路上,父亲拉着车,我坐着车,蓝天、白云、树木和低头拉车的父亲,使我幼小的心灵萌发了朦胧的诗意,我忽然觉得父亲就像一棵柿子树,我一下子忘记了疲劳、饥饿,赶忙从车上跳下来,帮父亲拉着车,一步一步地踏上回家的路。

我爱家乡的柿子树!更爱家乡和父亲一样的父老乡亲!

柿子的散文7:柿子红了的时候

文/子隽

霜降过去了,天气有些阴冷。匆匆而行的人们,添加衣物,随着季节走向岁月的深处。

下午,雾霾远去,阳光泻到厅子,平添了一抹暖暖的味道。我在慵懒中打开秋的扉页,阅读着岁月,也阅读着岁月深处的柿子。

每每晚秋,总会心生一种感恩。感恩先人植树造林,恩惠后人的丰功伟绩。那一架架丰硕的柿山,写满了先人的远见、智慧和艰辛。一粒粒柿籽,一株株幼苗,在他们的培育下,已成为太行山的一种壮观,一派旖旎,给后人以甜美。

每一棵柿子树,都宛若山里人倔强和质朴的品质。在恶劣的生态下,不屈不挠,深深植根于山石缝隙之中,历经风雨,曾经的蓓苗已蜕变为一棵棵百年,抑或几百年的古树,与大山一起守候着岁月的沧桑与幽远。年年岁岁树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月流逝的是时光,而这些千百年的古树却成了见证沧桑巨变的使者。

霜降过后,深绿色的柿叶渐次变红,然后悄然滑落,只有柿子密密匝匝挂在枝头,宛若一支支紫红色的灯笼,随着风儿轻轻的摇曳,象征着一季的喜庆与祥和。人们趁着秋雨没有降临,起早贪黑地登山采摘熟透了的柿子。稍稍怠慢,一场秋雨降落,满山的柿子就会变质腐烂。山里人看到不畏路途遥远来这里捡柿子的人们,就像招呼亲朋一样让他们一起采摘而满载而归。

在久远的岁月里,乡下有“柿子半年粮”之说。到了晚上,一家人将采摘的柿子认真挑选,年轻人三五结伴,挑上两大筐挑选出来的柿子,赶往几十里路远的矿区或集市,卖上十几元,作为过冬的零用钱。

柿子采摘时节,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有一个柿棚,柿棚虽然大小和形状不同,然而,个个必须是向阳和通风的。耕作归来的人们和下学的孩子们,急冲冲的爬上房顶,吃上几个红得发紫的柿子,一下子甜到了心底。母亲把极少的玉米或者黄豆炒熟,和谷糠搅拌在一起,加工成“炒面”.一碗米汤,在用柿子拌上一碗炒面,就是一顿饭。一棚柿子,一缸炒面,一家人一直吃到第二年的开春。偶尔,母亲还会蒸些窝头,从柿棚捡几个红透的柿子放到窝头里,成为过冬充饥裹腹的美餐。

后来,我离开了这片故土,入伍到北疆,又辗转到邢台这座小城,在这里结婚生子,安家立业。不曾秋收,也不曾采摘柿子。然而,那季节深处满山遍野的柿子,总会在霜降前后的日子里浮现在眼前。每每这个时节,母亲总会送来毛豆,嫩玉米和花生。过些日子,又会送来熟透了的柿子。再往后,母亲由于积劳成疾,腰腿疼痛不能进城,便一次次捎口信让回家带些柿子。岁月默默的流逝。每每晚秋,总会想起乡下的母亲,想起母亲与柿子的历历往事。母亲去了,母爱却像季节深处红透了的柿子一样的甜美,让人怀恋。

我虽多年不曾亲历采摘,我想,漫山遍野的柿子也一定像一盏盏吉祥的灯笼,把乡下的秋装扮的分外喜庆和妖娆。

柿子的散文8:柿子熟了

文/杨芳

春天,柿子树开出来一朵朵黄白相间的小花,美丽极了!夏天,花都凋谢了,冒出一个个青色的小果子。到了秋天,果子由青变红,挂在枝头上像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笼,好可爱啊!

星期五的下午,老师带着我们去生态园采柿子。一进门,就看见何老师已经搭好了梯子在等我们呢。我抬头一看,枝头上结满了又大又圆的柿子,枝条都被沉甸甸的柿子压弯了。何老师给每只柿子都套上了塑料袋,他告诉我们这是为了防止鸟儿的偷食。

我爬上梯子伸手摘柿子,却怎么也摘不下来,它长得可结实呢!这时,何老师递给我一把剪刀,我用一只手拨开油光光的树叶,另一只手握着剪刀使劲地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剪下一个。老师在一旁看了说:“等你采完柿子,天都要黑了,还是我们大家一起来吧!”

全班同学齐动手,不一会儿,就把树上的柿子全摘完了,篮子里堆得满满的,有三筐呢!何老师告诉我们,柿子代表着事事如意,平平安安。我听了,连忙拿起一个大柿子塞进口袋,想回家送给奶奶,祝愿奶奶事事如意,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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