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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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树文章1:鸡柏树

文/寨之南

安岭山上长着一棵古柏树,因枝叶的外形酷似一只公鸡,被乡亲们称为鸡柏树。安岭山位于新安县仓头镇孙都村西侧,和村东的金牛山遥遥相望。

鸡柏树在安岭山的最高处。站在树下环顾四野,不仅附近的养士、韩洼、曲墙、寨沟南、宋家洼等几个村子一览无余,孟津县的横水镇也尽收眼底。甚至在夜晚,站在鸡柏树下还能看到洛阳城里璀璨的灯光。

清晨,东方发白,曙光渐现。安静肃立的鸡柏树,陡然昂起了头,你仿佛听到一声声雄浑嘹亮的啼鸣,响彻长空。“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太阳听到了召唤,疾驰而来,冲出地平线,万道霞光刹那间驱散了重重黑暗。太阳甘心地做了鸡柏树的背景,一时间,鸡柏树周身光芒四射,大地醒了,村子醒了,一扇扇门吱扭吱扭,开了。

鸡柏树栽植的年代,已无从查考。你若打听村里最年长的人,他也会说,他们小时候,鸡柏树就是这个样子。我在孙都村申报中国传统古村落的材料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安岭山上,长了一棵鸡柏树,也不知道长了几千年,树干之粗,两人难以合抱……”

我家在寨沟南,距安岭山有近半个小时的路程。站在我们村的打麦场上,能远远望见这棵鸡柏树。小时候,父辈们都会遥望这棵鸡柏树,看看它头尾的朝向,以此来判断村子的收成和运势。在他们眼里,不,在所有人的眼里,这棵鸡柏树,是神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凄风苦雨,鸡柏树依然青翠如初,这种坚韧,让人们对它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寄托。因此,鸡柏树身上缠绕了数不清的红丝带。每一根红丝带,都是一个托付给鸡柏树的新生命,都是紧紧拥抱鸡柏树的稚嫩的双臂。常常有一家几代人都认在这棵树上,一炷香燃尽,一阵鞭炮响过,鸡柏树做了他们最亲的人,也给了他们一颗安定的心。

关于鸡柏树,没有留下什么神奇的传说,它给予这片土地和人们的,只有默默的陪伴。几千年的陪伴,该是鸡柏树对人类最深情的告白。它看日升日沉,看沧海变成桑田;它看花开花落,看着庄稼一茬茬被播种和收割;它看着托付给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成长着。它看着人们走在岁月里,不管是走得跌跌撞撞,还是泰然自若,它都只是终日无言。它用满身的青翠,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深情与呵护。

鸡柏树还守护着几十位烈士的英魂,他们是在打横水寨的战斗中牺牲的。第一次走近鸡柏树,是上学时给烈士扫墓。到处是新绿的清亮,鸟儿鸣声的婉转,蜜蜂与花的缠绵。淡紫的桐花开了,花香在晨风中轻颤。树下松软的土地上,长满了野草。我站在它面前,感觉它无限威严和神圣。我们默默地把小白花挂在那些野草上,如同挂上洁白的心灵。

时隔三十多年,我再一次走近鸡柏树,那里新建了烈士陵园。鸡柏树就在陵园里。此时正是早晨,太阳似露非露。我走进烈士陵园,轻轻地把一束花放在英雄纪念碑前,我向鸡柏树走去。它和以前一样,默然肃立,身上的红丝带,一圈又一圈,旧的暗红,新的明亮,几十年过去了,它依然如初。

回望鸡柏树,我仿佛听见一声声嘹亮的啼鸣,响彻这个冬日的清晨……

柏树文章2:老柏

老家的老柏树,保持一个姿势躺着,不知道多少年了。

老家人绝大部分姓刘。老柏生根的地方,是刘姓人的老坟地,一个普通的小山丘。山上有树,油茶树占多数。在山上随便走一走,脚下踩着的,可能就是某家的先祖安息之地。听说很多年前,村子里有在坟前植柏树的习惯。可是这片坟地,却只有这一棵柏,孤孤单单,还是躺着的。

没有人知道这老柏为什么躺着。有老人说,他们小时候听家里老人告诉他们,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或者是龙卷风。确切的时间,没有文字记载,只是众口相传下来。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它没有躺下之前,虽然孤单,但也可能享受过很多艳羡的目光。雄伟苍劲,巍峨挺拔,给了这一片颇为平淡的江南小丘陵几分灵气。不能霜皮溜雨四十围,或者也没能够得上二千尺的参天黛色,但是能被人称赞一枝独秀和独树一帜,也能称得上一件惬意的事。每天可以提前迎接晨曦,把身上的露珠儿一齐抖落,洒在围绕在自己脚下的枝枝叶叶上。每一寸树皮,每一片叶子,尽管是细细碎碎的形状,都能充分享受阳光和清风的抚摸。没有任何遮挡。一棵树,可以尽情享受自然的赐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心旷神怡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一场冰雹或者龙卷风。这一场灾难里,人们都急急地奔回家去和亲人相拥在一起。有的躲在桌子下面,有的藏在红薯窖里,还有的来不及了,干脆把自己埋在路旁的稻草垛中。在这一场灾难中没有人罹难。可是老柏无处躲藏,优势在一瞬间变成了劣势,首先遭受了摧残。重重地倒下来,根,也从土壤中被提起,没有任何章法的被折断。一根比饭碗还粗的枝桠,从和树干的连接处断开,像被撕裂一般。有人说那是被雷劈的,但是没有人亲眼见到,只是断裂处有被烧过的黑色痕迹,可以证明。

柏树文章3:二十三棵柏树

文/邹清平

上世纪五十年代轰轰烈烈的大办钢铁运动,把作业组长杨森林屋后的几十根黄桶般粗的千年古柏树砍了,锯成一米长的方形木料,送进了炼铁的土炉子,没有炼成钢铁,烧成的木炭子堆积如山。青年小伙子杨森林看见自己的大柏树一夜之间变成了木炭子,哭了三天三夜,把眼皮哭成了农历八月中旬核桃树上饱满的核桃了。

方圆一千多平方米的原始柏林,一个月时间只剩下了树圪蔸和挖了圪蔸的大坑,像大地露出了愤怒的大眼睛,无能为力地望着太阳、月亮、星星。原来山民们生产生活需要的大石磨、大碾子都安在柏树林里,祖祖辈辈推磨碾米不晒太阳,不被风吹,现在裸露在光天化日下了。

伤心过后,老婆劝他,砍了树像砍了你亲人一样伤心悲痛,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又栽就是了。于是他又在山上挖了二十三棵手拇指粗、一米高左右的小柏树,种在了满目苍痍、满眼伤心的光秃秃的柏林里。培好土,浇好定根水,怕牛羊糟蹋,他在野坡里找来牛王芒刺、白刺围着树,呵护它成长。

一年后,二十三棵柏树全部活了,他挑了猪大粪灌在树周围,将牛粪打成粉末偎着树根,一年四季看着柏树和他一起成长。

十年树木。岁月流逝到了“文革”期间,柏树长到了茶盅那么粗,有法用来做农村抬石头、抬东西的木杠子了。于是被大队长看中,趁杨森林不在家里,大摇大摆地吆喝人砍了一棵,做成溜端笔直的抬杠。杨森林回家发现柏树被砍了一棵,简直像被人要了命。在大巴山一带,有自己年轻时栽好柏树,年老寿终时用来做寿木的风俗。自己栽的柏树长得越高大,自己的年龄越大,活得越长。现在柏树被大队长砍了,杨森林气冲斗牛,拿着扁担跑到大队长家门前又跳又骂、又哭又闹,要找大队长说清楚为什么砍他的树,并扬言要打断砍树人的手。大队长见势不妙,从后门一路小跑到村支书家里,报告说要出人命了。

村支书听后,知道杨森林对待树木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珍贵,觉得事态扩大了不好办。大声批评大队长:“你明明知道森林同志爱树如命,哪个叫你去砍他的树?你不出面,我先去见他,平息下来再说。”村支书放下手头的农活,立即来到大队长家,见杨森林仍然在大哭大闹,凶神恶煞地像要杀人的样子。

杨森林见到村支书,立即像小孩一样告状:“原来祖上留下来的大柏树砍了,我已经对不起祖先,在我二十三岁时栽了二十三棵柏树,现在长得这样齐整,又被那挨枪子儿挨弯刀的大队长砍了一棵做杠子,我要把他的手砍掉,以后他就无法再乱砍树了。”村支书见杨森林伤透了心,自己内心同样难过。建议道:“树已经被砍了,你现在要砍了他的手就是违法,我不允许你那样愚笨。我建议在大队长屋前屋后的树中,你选一棵一样大小的树赔你。这树将来归你所有,再叫他保证给你栽活两棵柏树。你看行不行?”无奈的杨森林只好回答:“支书你说行就行哦。”

村支书马上叫人通知大队长回屋,将杨森林的家属请到场,找来几位村民见证,写下字据一式几份保存。

柏树林里增添了柏树的晚辈,两棵小柏树很争气,和其它大柏树竞争着伸向天空。

时间到了公元2016年6月中旬,几天大暴雨把居住在大巴山深处的杨森林老人屋后的山崖泡松泡垮了。凌晨三点钟左右,滚出了汽车那样大的一块石头,正好冲着他和老伴睡觉的屋里砸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他们都惊呆了,把周围的人也惊呆了。如果没有三棵大柏树像稳定的三角形阻挡住大石头,他们的房子垮了,人恐怕也见阎王了。

看着杨森林栽的大柏树,在他八十高寿时有三棵大柏树起了关键作用,共同无私地挡住了大石头,保护了他们老两口的生命,村民们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地说,杨森林一辈子爱栽树,保护树,值得。

柏树文章4:小山上的幽柏树

文/王琴

离家不远处有座小山,我从小到大都喜到山上游玩。

长期以来,那里不但成了我避阳的清凉场所,也是灵魂安静的栖息地。那山是孤独时的畅游地,还有更为重要的是山顶有棵幽柏树。这棵幽柏,如今根深树高,枝繁叶茂,它是一棵看着我长大的树,我也是看着它长高的亲密伙伴。

儿时家贫,贫到没有与我共玩的小朋友,常常看到同龄人聚集一起玩游戏,忧伤的我,黯然来到山顶,倚靠在那棵只比我高一尺,只有碗口粗的幽柏旁,尽情望树流泪,幽柏轻轻地摇曳树枝,有些枝叶还抚摸我脸颊,似为我悄然擦去泪水,在那瞬间,暖心萌动,抱着它,倍感亲切。

后来,在成长过程中,无论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是思不及畅,幽柏自然也成了我心中最忠诚的倾诉对象。高考落榜,倚靠它身上,无言地让我懂得人生路有多条,只要蕴有柏树潜藏的那股默默成长的力量,就可找到一条适合自己成长的生活道路。后来,勤于学习,终走向工作岗位。

恋爱季节,是多数青年女子遇到的最大的人生困惑。面对千里之外的他,温厚洒脱,博识缄言,职业也较优良,但两地生活差距,风俗习惯,毕竟会产生不同的性格与为人处世风格,这些不同,怎可在两情相悦中产生精神上的灵犀一点通呢?

那年月夜,幽柏静静听我诉说,仍默默无言,皎洁月光洒在幽柏树上,泛出翠绿碧润亮泽,光洁通透。喜得我即刻悟出,纯洁的爱情,该勇敢而又大胆地接受。幽柏为媒的婚姻,让我们至今生活平淡而又充实,互敬而又包容。

是啊,当把树作为一种精神向导,它便无时不生活在你的生命里。母亲有时来我这小住,时不时逗我道:“小时顽皮得很,太阳下山好久也不见人影,到处都找不着,只有到了柏树下,才看到你在那独自玩。”显然,生命里总得有种特定的精神对象陪伴吧。

如今,下岗在家,幽柏树下成了我去的地方。它的灵性,开拓了我的眼界;它的耐力,培养我的意志;它的不惧风雨,培养了我笑迎艰难的胸怀;它的深沉、低调,更熏染了我要有沉稳、内敛、充实的人生态度。

柏树文章5:凡事皆有因果

松柏松柏,松树和柏树有什么区别?

松树会刮伤你的脸,柏树不会

不是因为我是学植物的才知道这个

而是儿时的记忆和那至今仍留在右脸颊上的浅浅疤痕告诉我,没错,是这样的

很多时候,只有亲身经历的才难以忘怀

心灵与肉体的伤痛,以及欢愉

过往的片段,幻灯似的在脑中闪过

乍亮的双眸,冬日里呼出的白雾,淡淡的舒肤佳香气

毫无预兆的,思念汹涌而至

合上双眼,把倔强的液体圈进眼眶

我很好,希望你也依然

欲望都市

一部一直存放在电脑中的美剧

下载了全集,却没有连续的看下去

觉得那种赤裸裸的对性爱的剖白实在远离周围的生活

昨晚百无聊赖的直接打开了最后一季最后一集

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

看着看着,心里竟禁不住的升起一股感动

爱,宁缺毋滥

欲望也好,理想也罢

只为那个不知身处何地的Mr Right

不断的失败仍不断的尝试

是因为心中还有爱,还肯相信爱

不管是哪个女人

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懂得自己的人

在那个人面前,无需掩饰

可以放肆的笑,可以尽情的哭,可以将自信与美丽都绽放到极致

哪怕是个性格古怪的秃子,哪怕是默默无闻的酒保

哪怕他年纪小的足以当你的侄子,哪怕他曾让你伤透了心

如果没有,如果失去

便更是要做最真的自己,更是要爱自己

工作,学习,亲情,友情,运动,美食,阅读,旅行

珍惜并体会一个人的美好

随心而至,随意而为

乐观向上,孤单而不寂寞

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周全的准备,就没有不可接受的结局

柏树文章6:一棵参天柏树

文/秦人楚歌

一棵参天柏树

廉 维

在我故乡-陕西北部,紧靠黄河岸边的盘塘村祖屋院门口,有一棵柏树,一棵茂密参天入云的柏树。是我爷爷亲自栽培的柏树。

北方的冬季大雪纷飞,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黄河水紧缩在河道的中央,也没有了旺水季节那样咆哮、怒吼的声音。黄河温柔的似一条淡黄色的丝带,飘忽着穿梭着蜿蜒地向南去了。

河的东岸,就是山西吕梁山脉。山连着山,山连着天、也是白茫茫的,积雪覆盖之下群山峻岭,也显得简洁素雅。村子背靠广袤的黄土高原,塬连着梁,梁连着沟,白皑皑的一片,风雪吹过露出斑斑黄土坡,感觉苍凉质朴。

眼前的山峁上稀拉拉的几颗有枝无叶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我家窑院门口那棵柏树,虽然只有小碗口那么粗,柏树的周围还有不少防牲口啃咬的酸枣刺围着,仍能看出它高挑茁壮、叶子绿油油的,像一个威武的小斗士。苍翠欲滴的柏树,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格外显眼,柏树迎着凛冽的西北风,不以为然挺立着,尽自己的可能把寒风卷起来的风沙挡住,顽强地跟严寒搏斗,风雪似刀如剑、稚嫩的柏树傲然屹立。

天寒地冻寒风刺骨,一个少年,迎着风雪,踩踏着厚厚的积雪,随着脚踏雪地“咔喳、咔喳”的声响。少年艰难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寻找着通往学校的路。晨风吹着他白净清瘦,红扑扑的脸。他身穿一身黑土布棉衣,看似四个兜的“中山装”,针脚有大有小,显然是手工缝制的。俊秀白净的脸上,浓眉大眼,让人一看就知是个透着灵气、聪明、坚毅好学上进的孩子。少年似寒风中屹立的松柏,面对皑皑的白雪,心中藏着点点光亮,寒冬中阳光对它的抚爱,让它悄悄振作了起来,它明白了自己要坚强。

今天是考试的日子,少年要赶早去资助他念书的“有财”家里,约“有财”一同走几十里的山路,到学校参加考试。“有财”家有钱,为了要“有财”在几十里外的地方念书,山徒路远,而且是高低不平的沟壑小路。有的地方还是木船拉纤绳的河边羊肠小道。“有财”家就资助年龄相仿的、机智、聪明的同村这位少年陪读。少年真不愿意看见“有财”妈那张胖脸上,一对长在额头上的“绿豆眼”,看自己还是白多黑少。为了能读书,也顾不上这些了。几年下来学校考试,“有财”“名落孙山”陪读的少年却榜上有名。

北方的盛夏,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被太阳烧化了。许久没有下雨了,又是一个大旱年。

少年以优异的成绩小学毕业了。在乡绅的资助、家里的努力下,少年考入距盘塘村七十多里路的兴县中学。每十天半个月,少年要背粮食给学校,吃的都是高粱、小米和自家做的炒面。炒面是用细糠作成的。为了好下咽,妈妈将红枣晒干与细糠一起磨制。吃起来微微有点甜,避免了涩不可下咽,但吃多了大便仍然困难。还有黑面馍〔高粱做的馍〕和土豆。七十多里路,要走一天。背着粮食,大汗淋漓的少年,不得不在路边的人家讨一碗水喝。饿了就用水冲炒面充饥。

陕北干旱少雨,植被寥寥无几。黄沙土居多,水分流失快。地域闭塞,交通极为不便。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成长柏树出来,就全靠柏树的顽强生长欲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的柏树,只要有一丝生命的希望,它们都会茁壮成长争取出人头地。

我家院门前的柏树已经长到小水桶那么粗了,柏树的主干挺拔,没有一点弯曲,枝叶茂密、青翠欲滴、尖尖的树顶插入云端。好似一把即将撑开的绿伞。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作响。给满院的空气里送来了柏树嫩叶的青香,香味缭绕之中家人怀着希望,推碾磨面、急火蒸馍、筹划后半个月少年的口粮。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年脚踏实地发奋苦读。几乎到了手不释卷、如饥似渴的地步。想那柏树在大雪中屹立,寒风中成长。酷暑中峥嵘。自己怎么能退缩。少年相信只要自己锲而不舍,总有一天宝剑会磨砺出锋芒,苦尽会甘来。

几年来往返这条家与兴县中学的山路,不管酷暑还是寒冬。少年锲而不舍的意志、磨穿铁砚的精神。考入了“山西大学”.

苍凉古朴的陕北黄土高原,到处是起伏的深山巨谷,满眼千沟万壑,使人感到荒凉严峻。三十年代初盘塘村的滩地已被黄河吞噬了,仅有的坡地、山地,十年九旱颗粒无收。那时盘塘的交通全靠骡马、毛驴,和黄河上的舟楫。盘塘许多人家都是以驾船,拉纤、摆渡养家糊口。离盘塘五十几里的乡,才有一所初小。虽说是初等小学,也摆脱不了私塾的教书影响。就是这样的教学质量,盘塘一位天资聪敏、聪慧过人、刻苦读书的少年。孜孜砣砣地念完了小学,中学。到“山西大学”毕业。这可是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家院门口的柏树,已长成一个壮年人张开双臂都抱不住的参天大树了。枝叶浓郁、厚实,树干高大挺拔。像是 一把高擎着的墨绿色的巨伞,荫翳蔽日给过往行人挡雨遮阴。河风吹来柏叶沙沙 枝叶婆娑。柏叶的清香,弥漫整个村庄。

黄河上行舟距盘塘数里,就看到碧绿、伟岸的我家门口的参天大柏树。“赶脚”人几十余里外就听说盘塘的大柏树。绕道几里路也要来看看,这高耸入云似宝塔,挺拔,茂盛的柏树。更要听听这棵柏树成长的故事。很快方圆几十里,上百里都在赞颂这棵参天的古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和这棵柏树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成长在这偏僻、贫瘠土地上的故事。

少年出生寒门农家,曾食不果腹、陪人读书、寄人篱下。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一生孜孜矻矻,衣不求华,食不厌疏,即是求得一官半职,也不敢丝毫逸豫。

我家的柏树的树身已经很粗很粗了,树皮裂成了一块儿块儿的,像片片鱼鳞。参天的古柏,雄伟苍翠、它使这片黄土地有了灵气,这也是有史以来方圆几十里,在这块闭塞的、贫瘠的土地上生长的第一棵成才的柏树。

六十年代末,大气候风云突变,连年的干旱。柏树有的旁支出现了枯萎,渐渐地柏树的叶子也由翠绿变成淡绿,到焦黄,最后柏树殁了。

时过境迁,日月如梭。四十多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家乡变样了;炸石围滩造就千亩良田,一片让人眼馋的绿油油的沃野。一场春雨过后,满山遍野叫不上名的小花,竞相开放。枝繁叶茂成片的枣树院前窑后遮天蔽日,米粒大小的嫩枣挂满枝头。小学校书声朗朗,电视机观世界新闻。柏油路直通县城,去西安到太原,坐汽车可朝发夕至。祥和静谧、生活富裕。盘塘已成为方圆几十里人人羡慕的村庄。

我的伯伯、叔叔,大娘、大婶们都入土为安了,与我同辈的健在的也只有一、二人了。看到的是侄子、孙子辈的。村里年纪大一点的老人,谈起我家院门口昔日那棵柏树,讲它坚韧不拔、持之以恒成长的故事,仍然还是那样津津乐道。

那棵参天柏树,在历史的长河中,只能是昙花一现。可柏树成长的故事在我们村、在十里八乡、在我的众亲广戚中广为流转。

在窑院门口,我静伫良久,跳动的心急剧不止。想那参天的柏树从幼小到成才,经历了千难万阻。克服了重重障碍,殚智竭力,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始终不懈的精神,才长到茂密参天,长到栋梁成才。

如今没有了参天柏树,窑院门口显得空旷许多,几棵枣树也还算枝叶茂盛。那柏树已移栽到我的心田里,万古长青的长在我的心上了。

2013.10.15.武汉

柏树文章7:晨光里的老柏树

文/短笛piccolo

当鲜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时,万千流动旋转的红色光线就柔柔地在淡青的晨光里面流淌,织出团团块块愈来愈鲜的红晕。

这时走到我们村后,你会发现两个苍劲挺拔的暗影傲立在旋转着团团红霞,愈来愈亮的苍穹下,它们就是我们村号称有着千年历史的两棵老柏树。

似乎吸够了夜的深度与厚度,晨光熹微中,它们两个巨大而深沉的暗影严严地压迫着周围尚带着夜里寒气并坠着滴滴露珠的草木,给人一种苍苍的威严之感。似滚动着墨绿色汁液一般浩大漫卷的树冠尚有团团青色的光片在闪烁,薄薄的轻轻的红色纱绸一般的朝阳已在上面浸润抖动。于是似抖落一地墨斑一般,柏树周围光影迅速变化,地面上铺满了红蓝间杂的光影,严严的柏树影子在一点点皱缩并向西方悠悠地转移。凝固在柏树周围的沉沉夜色与青色晨光在破碎,被一种巨大的裹着金边的红色罩着。两个墨色的柏树于是身躯也微微发红,显示出一种柔柔的娇媚。

此时东边地平线上的太阳已完全升了起来,万千粗细不同繁密刺目的红光柱染红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透过一种特殊物质的折射,落在老柏树身上时已成为了细纱碎锦一般的红斑。柏树特殊的幽香就丝丝缕缕浸在这种铺天盖地不断扩大的红晕里。

朝阳的红光渐渐消散,柏树上点点苍绿就随着红纱的揭落而闪现了出来。那是一种浓缩出一种厚度浸着沉沉的古老气息的绿,那种绿有一种时间的沉重感,仿佛那里面包裹着一个个古老泛着书卷枯黄气息的故事。这种绿随着周围亮度的增加而泛着一种幽深的似乎有着重量的光泽,用手触动着这种光泽,仿佛触在一个无形却沟通古今的媒介上,仿佛能听到历史那悠远苍凉的回响。

这时太阳像一个裹满金光炽热十足的火球,使道道乱蛇一样的金光爬满了整个天地,天地处在一种分外亮丽似乎又裹着淡淡金粉的境界里。

两棵柏树绿得似汪洋大海一般浓密茂盛的树冠上,反射着一种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金光。这时那粗壮厚重的躯干,似乎两个相互搏斗的金龙,张牙舞爪,散发着凛凛的威严之气,似乎有种声振九皋的啸鸣震荡着周围的空气,使一切都处在一种莫名奇妙的战栗之中,于是万物都向这两棵柏树投来崇敬谦恭的目光。

这时太阳更高也更亮了,金光溶解成一种白色炽热而透明的光线,于是万物都显现出了它们本来的面目。

这时老柏树身上条条道道的坎塄,裹满岁月气息的灰色皱褶都异常清晰地呈现出来。摸着道道指头粗细的皱褶,感受着时间的硬度与生命的厚度,一种凉凉的裹满柏树特有清气的感觉荡漾在指尖,禁不住内心有点悸动。小小的指尖怎么能承受这么厚重与强壮的生命?

两棵柏树的根系有部分从泥土里面显现了出来,也有着躯干一样的硬度和色泽,且相互联系并交错在一起,形成各种形状的图形。我感觉那粗壮的根系就像一条条灰色的管子直直刺入大地的血脉里面,汹涌着绿色的生命汁液,滋润着树冠树身还有条条道道纹路,奔涌着这种千百年来不息的生命之气,且随着岁月的沉积,愈加厚重与博大。

我感觉这两棵柏树是守卫我们村子命脉的树神,扎根在我们村子的命脉之处,荫泽滋润着我们村千年来的代代子孙,守住一股股祥瑞之气,让其盘旋在我们村子上头,为我们村子带来兴隆与昌盛。

每当我来到村子后头,看着它俩伟岸的身躯,仿佛嗅到了一股千年不死的幽幽清气,我知道这种气来自两棵柏树粗壮树身里千年不停搏动的心脉,我的内心的搏动不禁也强劲起来。我贪婪地吸了吸这股千年不死的清气,我的眼前出现了从柏树枝枝叶叶里面飘散出来的发着金光的祥瑞气团,像金色的蝴蝶一般翩翩飞舞,飞向我们村的上空,于是我们村就罩在了一片明亮的金光里了。我也浸在一种金光里了,似乎融化了,融进柏树里,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叶子。

柏树文章8:柏树嘴上忆柏树

文/李国民

柏树嘴,是老家孟津县白鹤镇牛王村三道岭的制高点。至今,柏树嘴的称呼还在。

柏树嘴盘踞于牛王村西边的过风峡。柏树嘴,其实柏树并不多,风口南北两侧的地边各有一棵丈余高的柏树,人们从西向东仰望,它们的外形轮廓酷似卫士牵马、将军蹬鞍瞭望,其余十余棵参差不齐的小柏树,点缀山腰间,恰似将军的贴身随从。有趣的是,两棵主柏树自然生长竟呈拱形连接,极像凯旋门的模样。

老家有“不到柏树嘴,枉到牛王村;不来柏树嘴,枉来三道岭”的说法。可见,柏树嘴在三道岭人心中的地位。小时候听老人们讲,古时李闯王东渡黄河途经此地,人困马乏,于是登高远眺,心情大好:沟底的黄河小清河蜿蜒北去,牛王村层峦叠嶂,树木葱茏,柏树嘴四周群山环绕,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闯王随即下令就地生火做饭,因管理严格,众将士对当地秋毫无犯。后来,因为李闯王军曾留宿此地,柏树嘴的名号才逐渐流传开来。

前些年,柏树嘴的老柏树还在那里突兀地矗立着,我也曾多次轻抚它们那粗糙不堪的树皮,虔诚地俯身听它们的心跳,还不忘和它们轻声低语。我知道它们的树龄已至耄耋,不论是滴水成冰,还是酷暑盛夏,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电闪雷鸣,它们从未屈服,顽强地挑战着生命的极限,护佑着三道岭人的幸福安康。

不知是柏树鼓舞感染了淳朴的三道岭人,还是三道岭人护佑着柏树,沧桑的柏树永远高昂着头颅,三道岭人人穷但志坚,脱贫致富的画卷已徐徐展开。柏树嘴已成为三道岭人的精神高地和地理标签,柏树更是三道岭人不屈的精神象征。

最近,我再回老家,遗憾的是两棵主柏树已作古,心里有种莫名的孤寂和失落,好在小柏树正在扎根、成长,我想过不了几年,柏树嘴将披绿挂脆换新装,这也是值得游子们期待和憧憬的幸事了。

柏树文章9:歪脖柏树

文/李拥军

故乡门前那棵扭曲的歪脖柏树,连日来频频入梦占据我干涸的心田,让我寝食不安。你那裸露大地的根须,几多枯萎、几多伤痕,不改的是你的根仍遒劲地咬在瘦骨嶙峋的大地里。知道那是一棵什么样的柏树吗?

在故乡的社庙前,有两棵古老的香樟树,那浓密的树冠覆盖足有两亩地大小,每当行人往返累了,都习惯在此地歇息。就在来往道路的边缘,两棵香樟树树冠下顽强地生长着一棵歪脖柏树,高约五米,直径约四十公分的树干,其上不到一米处,被刀砍斧削见了树心,足有一米左右的伤痕,远看你的伤痕像是古老的松树皮结满厚厚的茧,像是被烟熏火燎,黄中带黑的干腊肉。

再看你的头顶,靠香樟树冠覆盖下的枝桠矮小粗壮茂密,正中的树梢则扭曲呈九十度弯曲向南生长,枝桠延伸向南直到香樟树冠之外的天空向蓝天舒展。是谁蹂躏你的身躯,是谁又将你的头颅扭转弯曲向上。

那被刀砍斧削的伤疤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村里人将削下的柏树皮用来养蚕熏烟消毒用,再后来有人用做驱蚊用,就这样年复一年树干被削成这个样子。但你仍带着伤痕在年复一年中生长,伤口刚愈合,又被人削开。在岁月的风雨中,没有人知道你经历了多少痛苦和磨难,在香樟树遮去你的阳光雨露下,你仍然选择的是挺立而不是倒下。

有好几回,我抚摩着你那伤痕累累的身子,仰望你那弓箭似的脖子发呆,是什么力量驱使你在这悬崖边上伫立成一道风景?你那裸露在外的根须紧扎大地,伴随你的是那怪石的厚重。有几回,大雪纷飞,我担心你会被大雪压倒;大风来时,我担心你会被风雨摧垮。可是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在你扭曲挣脱香樟树对你的遮盖那刻起,你就向往与自然的精灵拥抱,多少年来你屈服在香樟树下忍辱负重不悲观,你默默在生活的底层跋涉,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大地知道,蓝天知道。

歪脖柏树,你在我心之峡谷已蔚然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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