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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味的散文1:回味汤池
文/陈频
美好的事情,在记忆中总是那么清晰。
这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和朋友们应邀去汤池做一日游。这一日,玩得尽兴,游得放松,时至今日,提及时,仍然是津津乐道。
赏花
那时的汤池,纯朴的像是一位未作任何修饰的村姑,自自然然,本本真真,一落足这里,人们就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没有多少人造景观,看到的都是本来面目,在东道主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被菜花挤窄了的田垄,走过了几道让桃花染红了的小巷,我们来到一处单门独户的农家小院。尚未褪色的春联,在绿树的掩映下,越发地悦目。
久扣门钹,未见门开。一位热心的邻居,翻过高高的院墙。随着一阵狗吠,引来了热情的主人。毋须说明来意,径自领着我们来到了他家的后院。蓦抬头,一株花繁叶茂的山茶花,立马吸引住大家的眼球。
这株山茶花真大,足足占据了相当于一间房子那么大的面积;这株山茶花真高,高过墙头,几乎与山墙比肩。虽然时值仲春,深红色的花朵,仍然是缀满枝头。尽管花儿都是单瓣,花冠都是很大很大,一片片花瓣交错着、互拢着,托出了金色的花蕊,猩红烂漫,雍容华贵,堪称皖地的山茶花王。就在我们交口称绝的时候,主人为我们介绍了这株山茶花不同寻常的经历。
一百多年前,这家主人的先人在云南戍边,年深日久,对有彩云之南之称的云南,亦有了深厚的感情。告老还乡之时,特意带回一株山茶花苗以资留念。路途遥远,关山万重,这位老兵想尽办法,保护好这株幼苗。功夫不负有心人,山茶花终于在汤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一百余年,树越长越大,花越开越多,方圆十里,无人不知。而今这株山茶花已是瓜瓞绵绵,光是用它的枝条繁衍出的树苗,已经栽遍了汤池四周的十里八乡。
踏着落花铺成的花地,我们捡起了刚刚落在地上的花瓣,插在口袋上,夹进本子里,也藏进心里边。在主人的花圃里,不用推介,我们一人选购了一株水淋淋的山茶花幼苗,小心翼翼地把根包好,要把它带回合肥,让它开放在大楼的阳台上、小院的角落中。
山茶花让云南、汤池,乃至合肥,紧紧地连在一起,山茶花真美!
沐浴
几分倦怠,正是沐浴的最佳时间。
不用去露天浴场,在宾馆的盥洗间里就行。轻轻地拧开龙头,不用调试,热腾腾的温泉便哗啦啦地流进了偌大的浴缸。用手试试,恰好是我需要的温度。在心里暗暗地嘀咕:温泉也知人心事。
赤条条地躺在温泉里,半眯着双眼,全身心放松,意在寻求一种未曾领略过的感觉。
如此适宜的温度,多一度嫌其热,少一度又嫌其寒,浸泡于其中,不觉有一种肌肤与肌肤摩挲的感觉。身下的水,柔柔的,滑滑的,说其有力,却十分随心;说其无力,分明有一双双无形的手从背后将你托起。半靠半卧着,半依半就着,上有氤氲的热气,下有蠕动的温泉,溟蒙中,自己好像变成了天使,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无咎无誉,飘飘然于天地间,以至达到了极乐。
下意识地拍打着身边的泉水,似是击节,情不自禁地吟咏起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一段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似是对语,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问:“今昔是何年?”我亦朗声答道:“正是山花烂漫时!”
将近一个小时的沐浴,着实找到了“温凉恰好,寒暑相均”的妙趣。慵慵地躺在榻上,不禁感叹道:“偷得半日之闲,了却十年尘梦。”在汤池泡温泉,美不可言。
食英
在汤池的这顿中餐,虽然不算十分丰盛,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其中一道菜,现在说起,嘴巴里还要溢出口水,细啧啧,似乎还有余香,这便是百花菜,地地道道的土产。
清楚地记得吃这道菜时的情景。当女服务员将一大盘鲜鲜活活蓬蓬松松,酷似一盆银色的花团的菜肴送上桌子,扬起银铃一般的嗓子报道“百花菜”时,我们一下子惊呆了。走遍大江南北,吃过山珍海味,从来没吃过百花菜,也从来没听过如此鲜亮的菜名,是什么样的佳肴,竟敢用这样的名字?受好奇心的驱使,赶快举箸,都想抢先领略一下百花菜的风味。
乍入口,分明有一丝淡淡的苦味,就在我们皱起眉头时,其甘甜和香气慢慢地从舌头漫散开来,随着咀嚼频率的增加,其香甜充盈满口。继续举箸,继续咀嚼,偌大的圆桌,竟然没有一人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百花菜的魅力,足以让许多的食客,情专一处,心无旁骛,确实了得。
此境此情,不觉让东道主高兴起来,操着浓重的庐江口音,口若悬河地介绍起百花菜的来历。
百花菜生长在大别山余脉、汤池境内的二姑峰上。二姑峰,上有云雾缭绕,下有温泉滋润,林木茂密,百花丛生,简直若人间天堂。相传,天王洪秀全之女太平公主,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所以二姑峰又有百花寨之称。百花菜也因此得名。百花菜春季开花,一簇簇攒集在长长的枝条上,远远看去,酷似一道道飘动的花边。将百花菜采下晒干,即是人见人爱的百花菜。百花菜早在西汉时期已为百姓所食用,史书称之为“百花金银迎千禧”佳肴。
东道主说得有劲,我们则吃得有味,顷刻之间,一大盘烧百花菜,便让我们似秋风扫落叶之势,完全彻底干净“消灭”之。
大约是看到我们一个个兴致未尽,返程时,东道主竟然以百花菜为赠;作别时东道主深情说道:“希望诸位,吃到百花菜,想到百花寨,汤池不算远,有空常常来!”真的是含英咀华,东道主一席话,让我们手上并不太重的百花菜,一时间变得沉甸甸的。
关于回味的散文2:回味荠菜
文/管益农
如今,吃野菜大行其道。以素食论,家菜不如野菜香已成共识,再高规格的宴会酒席,亦必备几碟精心炮制的野菜佐酒助餐、实践证明,此乃调动各方宾客胃口积极性之最佳方案。
在我吃过的诸多野菜中,尤觉荠菜堪称上品。荠菜形娇色嫩味鲜,所含营养极丰,古人早有定论。辛弃疾赞曰:“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陆游叹道:“荠糁芳甘妙绝伦,啜来恍若在峨岷”,无不咏出了荠菜的品格风骨。荠菜是早春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少了它,春意春韵不知会减几多情趣。
荠菜牢牢长在我记忆中的那段少年时光。上世纪60年代初,我家居住在西安东南城墙角内的一条小巷子里,后窗外是距城墙不足百米的一片空旷地。记得星期日,我常常会约几个小伙伴翻窗而过、攀城而上,在城墙顶上尽情疯耍。那时的西安城墙不似现在,城砖损毁得很厉害,城墙顶上几乎成了野草丛生、野鼠出没的荒园。但每到开春,荠菜、茵陈等野菜竞相生长,一株比一株肥嫩鲜翠。这时母亲总要递给我一个小筐一柄小铲,叮嘱我别光贪玩,顺便挖些荠菜回来。有了任务的压力,玩兴虽然受到影响,但小伙伴们相互比赛,看谁挖的荠菜又多又嫩,无形中另添了一份争胜的兴致。
那是一段饥饿的岁月,城里人也照样吃不饱、缺营养,得肝炎、浮肿病的颇多,母亲便叫我挖荠菜时再挖些茵陈。荠菜下面条,做菜粥、麦饭或剁成馅包饺子,聊补饮食营养之不足;茵陈则像熬中药般熬出一大茶缸黑红黑红的汤汁,强迫我和弟、妹天天喝几大口,据说预防肝炎有特效。日子过得尽管清贫,但总算没病少灾,躲过了一劫,其间不知是否真有野菜的功劳。
后来下乡插队,与荠菜又有了亲近的机缘。到农村,才晓得“青黄不接”的滋味,荠菜便成了救命的绿色食品。你看吧,春风里、春阳下,三三两两下地锄麦的农人,不分男女老幼,肩扛的锄头柄上无不挂着个篮筐,干啥用?装荠菜。麦畦田垄间,杂草、麦苗与荠菜共生,可眼明心细的乡亲们一锄下去,良莠分辨得清清楚楚,弯腰顺手就将一株株或肥或嫩或瘦或老的荠菜捡入筐中,饥不择食的神态令我心中一阵苦涩。我们知青虽然暂时还吃的是国家供应粮,但受乡亲情绪影响,也自觉加入挖荠菜大军的行列,一晌工下来,累得腰酸腿疼,顶多只能有半筐的收获。而我更喜欢的是歇工时懒洋洋地躺在麦地里,拔下一苗翠绿的荠菜放在鼻前深深地嗅。当一股淡淡的带着泥土芬芳和嫩草腥味的清香,进入鼻腔、越过喉头、直入肺部时,我陶醉得晕晕乎乎,仿佛接了地气,又仿佛唤起了儿时的记忆,疲乏的身躯顿时注入了一股活力。
从地里带回去的荠菜,总是交给房东赵大娘炮制。菜面、菜馍、菜疙瘩都吃过,而大娘做的荠菜春卷尤为一绝。预定吃春卷那天,大娘早早就将荠菜淘洗干净,一株株码齐,快刀切成两三段,与炒熟晾凉的肉丝拌匀,加入盐、调和面,制成春卷馅备用。最难的是摊春卷皮,一盆用盐水和蛋清调制的软面团,经她之手,往烧热的平底锅上一捏一挤,便奇迹般地摊出一张又薄又圆又匀的面皮。大娘说一斤面粉可摊四十余张,我看她也不过只用了十几分钟时间,动作麻利得让人咋舌。接着是把荠菜肉馅卷入春卷,用稀面糊封口,置入热油锅炸成金黄色即成。出锅的春卷皮薄如蝉翼,色泽黄亮诱人,皮酥肉嫩加上荠菜清香爽口,真是美味至极。可惜当年食油属紧缺物资,荠菜春卷便成了稀罕物,只能在过红白喜事时奢侈一次。那年春天正碰上赵大娘家盖房,我去帮忙,午间曾享用荠菜春卷,其情其味至今难忘。
春季吃荠菜让人有春意更浓的感觉,可秋天还会长荠菜我却是去年才晓得。妻子工作的校园有个偌大的操场,由野地碾压而成,周边不时还有密密麻麻的野草探头露脑。初春,妻子发现那里有颇为肥硕的荠菜,便挖了一些回来尝新,也许是从未受过化肥的污染,味道格外的鲜美。谁知到了秋天,竟又齐刷刷地发出了一茬,似乎比春天长得更茁壮,于是又挖回来一大袋。我亲自择洗干净,用沸水焯过,切碎,加入蒜泥、精盐、花椒粉、葱花、辣椒面,浇滚油泼之,再淋以山西老陈醋,便制成鲜香可口的凉拌荠菜。女儿盛了满满一饭盒带至单位,被同事抢食一空,个个赞不绝口。剩下的荠菜我做成饺子馅,冻在冰箱里,一直吃到入冬仍野香味不散。
没想到小小的荠菜,带给人生的乐趣与怀想竟如此之多。如今又是一年春季到了,乍寒乍暖的春风里, 街市上已见荠菜那融满春意的秀姿。摊贩一声“荠儿——菜”长长的吆喝,入耳亲切无比。
关于回味的散文3:对生活多一些回味
文/杨馨玥
春日的阳光透过绿色的树荫,斜射入教室的每个角落,望着那一张张斑驳的课桌,看着那一张张分数不断上爬的试卷,不经意间,我思绪飘飞,回味起那过往的时光……
那还是刚入学的时候。“下面,我们竞聘班上的班委。”老师响亮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竞选?不竞选?”我的心里冒起了问号,竞选吧,好像不太好意思,这么多不认识的同学,我怎么敢在台上竞聘?我有这个能力吗?不竞聘吧,好像又心有不甘,生怕错过了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正当我纠结的时候,心中一个声音跳了出来:你在犹豫什么?青春是拿来惧怕的吗?大胆去闯,拼啊!于是,我不再犹豫,走上讲台,向着心中的目标靠近……现在回味起来,那时的我好像还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
那还是期末考试前。“八十六,八十六……”噩梦般的分数如幽灵一般在我耳边萦绕,一个个红叉不仅叉在了试卷上,更叉在了我的心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么低的分数?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估计想提也提不起来了吧!”失望和不甘充斥着我的内心,抬头时那桌上的座右铭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心灵。“就这样放弃了吗?就这样你就认输了吗?不,不是的,我还有青春,我还有梦想!”于是,多少次挑灯夜战,多少次埋头苦读,终于在那次考试,我登上了自己理想的高峰。现在回味起来,那时的我好像还真是什么也不肯认输,硬是要争个赢。
回味起过往的种种,那些美丽而又刹那的瞬间,交织着我的青春,洋溢着喜悦,肆意着勇敢,保持着坚持,虽只在我生命长河中留下短暂一瞬,却使我回味无穷。
关于回味的散文4:夏 秋 回味深处的一汪涟漪
文/伟大四方
夏末的黎明,几乎都有玲珑剔透晨露的陪伴。看,晨露,随着一缕阳光的润泽,在滋甜的微微中而落。嗅,弥荡于大地的温润里,在千里沃野间,散发出的淡淡泥土香,淡淡的草木香。轻步微尘,行履在潮潮湿湿的小径上,沐浴清风微拂,令人顿觉一种别样的心怡神爽。
掀动柔软薄纱,透过静谧弥漫的云雾环绕,次第出的自然之美油然而生。那不加任何华丽繁琐、任何浓艳绚烂的景象,淡雅,平凡,清新。清静的世界,潮湿的心,渐次盈满草虫空灵的鸣唱,那音质纯净得如同甘冽的溪流,起得柔和,吟得婉转,绝唱着童话般的憧憬遐想,动听着梦境般的世外桃园。
缕缕阳光轻抚脸庞,透着点点的不热不冷,乖巧的从鼻尖滑过,一波萦回心花怒放,青青的芳草地,丝丝缕缕的花香,交相辉映成一幅扑朔的朦胧景象。一群飞鸟掠过葱茏的桑田,飞进墨绿色的大山,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仅留的一湾心湖,在草地与花的边沿缠绵,微微泛着波澜,似如阳光,犹如花蕊撒落,缤纷绚丽,却凝重满地的落寞与惆怅。
远处的桥,近处的亭,深处的生灵,无语胜有声。五彩斑斓,万般风景,溯流漫徊,载轮回风韵指间。烟云幻景,浪沙淘尽,风尘身心,几经沉浮空余自羽。渐渐苏醒的空城,一片蓝的天际。蓝的天,是一种浅蓝?抑或是一种蔚蓝?蓝的令人却难以区别。风尘里,有一掉队的蓝鸟,飘然而至于枝头,轻诉着太多物情的岁月素染,细语了蓝的真谛。原来,碧空中的蓝,是一种忧伤的蔚蓝,更是一种忧郁的堪蓝。
透过蓝的斑驳,心的天空开始风起云涌,仿佛听到内心的雷鸣电闪,溅起一湖醉酒当歌的晶莹水珠。漫天倾落的心雨,像积淀千年的怨气,肆无忌惮的在这一刻倾泄,暴虐成泛滥成灾的一片悲欢汪洋,让灵魂在过往与现实的漩涡里拼死挣扎。倚栏远眺,淅淅沥沥的心雨,依旧动漫轻舞,偶尔,有几声鸟雀啼叫,这熟悉的声音,与细细的地雨线交相欢歌,凝噎出一弯倒映零碎的旖旎心事。
紫藤吐艳,飘散在浅薄的风月,彷徨折射出的殇影,依旧弥留着迷人的芳香。定格的记忆,即是沁红訇然飘零,也难朽流年缤纷留存的裙裳。是谁,倾情一生,为那不值的人,却愿意付出了一生的光阴。是谁,半生红尘,为一份白纸上的情感承诺,泊了半世荒凉苦守的寻觅。红尘你我,握不住的岁月,承载了一路有缘无分的蹒跚。意犹痴,思难语,一帘夏梦秋醉。相思盈,何足意,一地枯荣残殇。拘谨疏离,记忆深处的一汪涟漪,撩拨了回味的追忆。
岁月苍凉,闲云漫卷,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愫雨重楼,烟消人乍立,千秋低,芳苔谢,御风弄影谁?镌刻的凄美,蓄满缱绻的文字,在铺就的素笺上写下最痴情的明媚,于无边风月里,写满天各一方最风韵的苍凉。倾心的追思,寄语了明月,不知那灯火阑珊深处的你,可曾听到风中有人为你的吟唱?也不知,写在风尘里的忆念酌伤,是否让你惊鸿一瞥到红尘因果的堪破?斗转星移,奈何不枉昨,书不尽念想,言不尽离愁,过往的云烟,云中有客,风中无人,旧时梦有旧时你,那一帘幽梦让我该怎样轻描淡写?
漫漫红尘,画外一方,一指世道险恶,凌乱着人性的变化莫测,跻身鱼龙混杂的世界,太多的华丽虚伪,遮掩了满目琳琅的龌蹉,形形色色的沉沦,大言不惭地游刃其中,嘲讽着现实与浪漫无地自容的狼狈。有朋友曾言:这个世道,本身就是一个男盗女娼、藏污纳垢的地方,何必介意什么誓言与诺言,其实,誓言与诺言只不过是弥天撒谎的廉价工具而已。此话,令人沉思,更令人感慨。感慨的是,一切臃肿的物情,由不得人凭栏心寒,这或许是一种经历心寒至极的呐喊吧!记不清哪位哲人也曾言:昨天的阳光,永远晒不干今日的湿衣。认可。如是,理当珍惜今天之拥有,真情守望未来之博取。
远处,弥漫的薄雾,升腾在心的四方。在虚幻、飘渺、神奇的氛围中,雨停了,映入眼帘的青山如黛,花木如洗,万物清新,青翠欲滴,携带着扑面而来清新的气流,迅疾氛围心灵所有的感官,瞬间让压抑许久的心豁然开朗。是的,昨天的阳光,永远也晒不干今日的湿衣,也好,那就让一切过往在这里搁浅,拥抱今天的自由,管他什么文字不可表达、什么语言不能描述、什么画面不许描绘的禁锢,都让这些陈腐的东西见鬼去吧,把自己脱个精光,放逐出原始赤裸的胆色,异想天开的去想,白日做梦的去做,知一味而足,获一趣而得,求一雅乃高。雨后初霁,何乐而不为,尽情随心便好。
清欢有时,云烟境迁最寂寥。秋初。些许泛黄的草叶,低迷着负重的头颅,仿佛在沉思着,或许,它正在想念着夏季的繁华,也许,它正在慢慢的适应绚烂后的平淡。清风吹袭,轻轻撕扯着它那念想的痛。笔墨情浓,一腔荒芜簌簌的心,依旧期盼,回归曾经的叱咤风云,以脱俗的精神风范,不遗余力地拓展出与众不同的亮丽人生。诚然,雨后的路,依然很泥泞,走完人生的路,依旧步步艰难,仍需用睿智的魄力,披荆斩棘,一步一个脚印去践行追求的完满。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远山黛色蔼蔼,隐约在夏日浪漫热情的沉思,惆怅在秋天缠绵凉意的徘徊,渲染出的一半炎热,一半清凉,帷幕了冷暖的相知。十指双扣心胸,枉然飞跃尺度的烟沙,琉璃了回眸一梦的凄楚。凭栏深处,一地黄花低吟,时令变换脱胎而出的剑指,划破心痛的颤秫,流淌出一潺灵魂呐喊的告白。夏秋,你不是我的最爱!但,却是我唯一的最恨。
岁月,淡去了一切旧恨新愁,延伸着它那孤傲的身姿,舒缓在沧桑的潮起潮落,铿锵在繁华与枯萎的轮回,不妖艳,不扭捏穿梭出生命的厚重。望地久天长,任思绪墨兰婵娟,着一身风尘、一馨香熏,一澈回味,在这夏秋未央的婉约里,深邃日升日落的吟唱,让一颗淡定的心,活的清白,活的坦然,活的自我!
关于回味的散文5:悠远的醋香
文/李晓会
对家乡手工醋和醋糟粉的回味,是被这个季节勾起来的。按照家乡人的习惯,农历九月底十月初的农闲时候正是人们搭缸淋醋的时候,那种酸酸爽爽,淳淳的醋香就成了这个时候飘荡在村庄的主要味道。可是近些年,走进村庄,纵使你使劲嗅着鼻子,那种香味也只有从久远的记忆里飘来。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的家乡家家都自己做醋,尽管做醋的程序很复杂,但如春耕秋收一样,这对农家人来说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夏天里踩D,中秋节煮料,大麦、小麦及五谷杂粮在铁锅里煮开了花,然后装进瓦瓮里,拌上D块,继续保温发酵。夜半时分,会听见“噗哧哧”的发酵声音。等瓦瓮发满了之后,用醋筢筢打下去,如此这般,要重复好多遍。妈妈忙时,就会安排我去“打醋”,这是我唯一能帮妈妈做的事情。近一个月时间,醋发好了,就该拌醋了。
拌醋在做醋的过程中是最神圣的,因为这个环节里弄不好很容易坏醋。早在南北朝时《齐民要术》里就多次提到坏醋现象。在我们家乡也有“同住一个院子,两家不能同时拌醋”的说法,可见酿醋的确不易。所以,除了提前准备好玉米皮、麦麸等主料外,还要选个好日子。虽然不会像娶媳妇盖房那样找阴阳看日子,但主人们都在自己心里有盘算,“三、六、九”都是可选的吉日。日子既定,主人家关起门来,焚香请醋家婆下凡,经管酿醋。这时节,妈妈把煮好的醋粕加进去原料,倒在笸篮里反复搅拌,最后压瓷实了,盖上旧衣服,红布、麻袋捂起来,最重要的是要在上面压上擀面杖和犁铧,犁铧的尖头是有特定方向的。若是一切顺当的话,三四天醋糟就热了,也入味了,主妇们悬着的心就可以放下了。
因为做醋最怕中间耍麻达,出现这种情况,就要请家中经验丰富的老妇人出马,洗手净身,在灶爷面前上香,施法捻弄。我见得最多是奶奶把黑豆炒熟后碾碎,选在夜深人静时加进醋粕里,再喷些白酒,跪在地上,一边搅拌,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祈求醋家婆多费心思。这时候,是绝不允许有人串门子,我们在房间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番周折之后,奶奶叮咛妈妈不要打搅。过几天醋就热了,入味了。这一番折腾,看似迷信,却是有科学道理的――醋是利用天然的醋酸菌发酵而成,醋不入味,可能是因为蛋白质过少而不能与醋酸菌充分发酵。因此,奶奶加炒豆子进去是为了增加蛋白质。奶奶并不懂科学,一切都是经验使然。
技术性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搭醋是一个体力活,可妈妈再累也都面带着喜色。带凿眼的三只瓦瓮被架在高凳子上,一字儿排开。她将醋粕舀进瓦瓮容积的多半处,往里面加上水,漫过醋粕。经过一天的浸泡,等醋劲下来了,然后拔开插在凿眼上的小竹管口的塞子,醋水就欢快得如同小孩子撒尿一样,慢慢地“哗啦啦”流淌到脚地上的盆子里。这时,妈妈脚下轻快如飞,忙前忙后,不离醋缸左右。村里有阿姨问:“这几天咋不见***,她干啥呢?”“淋醋呢”。我们回答得理直气壮。
最初淋出的醋水味道清淡,要回倒进瓦瓮里,反复再淋几次,直到口味满意为止。淋好的黝黑红亮的头道醋装进黑老瓮里封好之后,留着待客、过事、送亲友。醋一般要淋三遍,直到淋出的醋水寡淡无味,主妇们才肯作罢。平日里,我们自家吃的就是二、三道醋,味道稍淡一些。小时候,我们最盼望的是淋醋到最后一天,主家是要做臊子面,敬谢醋家婆。头一碗饭要供奉给醋家婆,感谢她这几天经管淋醋,辛苦了;接下来是供奉给各路神灵、先人和家里的老人,最后才能轮到我们这些馋嘴的孩子。
醋淋到瓮里,就如麦子装进包里,农家人就踏实过冬了。这时做醋的后续工作是捏醋糟粉,蒸醋糟粉。俗话说:“好吃难做”。每次吃着正宗的醋粉,就想起小时候,在寒冷的冬天里,我跟着妈妈捏醋糟粉时的情形。当时妈妈有没有刺骨的感觉,我不知道,只记得她要用两双手把淋过的醋粕亲自捏一两遍。灶堂里烧火蒸着醋糟粉,脚地里的包袱吊着醋糟粉汁,到过年时又是一道美味。
后来,我们住进了城里的单元房,但妈妈并没有丢弃她做醋的所有家当。前些年,一到初冬时节,她照样做醋,家属院里的每一家都会收到妈妈送的头道醋和醋糟粉。妈妈做醋的程序我已熟记于心,但自己一直没有独立操作过,不知自己做出来的醋会不会有妈妈的味道。妈妈做的醋,味道先酸后香,后味悠长。这种味道,如今很难吃到了,因为妈妈老了,我们也不会做。现在,就连老家村里做醋的人家也很少,都是买现成的,图省事儿。即便这个时节回去,也很难吃到正宗的农家醋和醋糟粉了。前几天回家,听我大妈说,现在百十户的大村子,扳指头算,做醋的人家超不过十家。
近些年,工业化程度不断提高,我们的衣食住行缺少了那种亲力亲为、手工劳作的辛苦,但传统的手工艺却濒临断代失传的局面,我们的生活也缺少了爱的味道――妈妈的味道,要想再享受那味觉的奢华,只有从那些悠远的记忆中去回味了。
关于回味的散文6:棒冰的回味
文/陆福兴
棒冰,是童年里冰棍的称呼,由糖精水冰镇而成,外加一支小棍。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暑假的时候,不管天气多热、太阳多烈,我和小伙伴还是会穿梭在农舍田野间捉知了、钓青蛙、挖黄鳝。太阳把我们一个个烤得皮肤黝黑、挂满汗水,我们却乐此不疲。这时,木疙瘩敲打棒冰箱子的节奏声或是“哎诶,阴凉棒冰吃诶”的叫卖声就会从远处飘来,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天籁。于是,我们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追赶过去,边跑边喊:“买棒冰,买棒冰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钱争先恐后地踮着脚围拢上去。卖棒冰的大叔停稳自行车,顺手用毛巾擦去满头汗,嘴里继续吆喝着,手里则从木板“冷库”箱的厚厚的棉被下掏出诱人可口的棒冰递给我们。
接过棒冰,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准确地是说含起来。我们舍不得立刻吃掉这美味,总是细细品味。无论大人还是孩童都喜欢这样,含一口,凉、爽、甜。无奈气温太高,棒冰总是很快融化,一滴一滴的棒冰水直往下掉。我们连忙先含吃融化的地方,这时,其他地方也跟着融化,常常会顾此失彼,手忙脚乱,要是一不小心棒冰从中间断掉,那简直就是直跺脚的事。含着吃的棒冰有时会让你冷得合不拢嘴,好像舌头都变得不是自己的了。而咬着吃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咬上一口脆生生、凉爽爽,直透心底,说不定还会打个冷颤。
那时的棒冰品种并不多,普遍在5分钱一根,粉红色,也有呈褐色的赤豆棒冰;奶油棒冰则要8分钱一根,通体乳白,让人垂涎欲滴。可大多时候是舍不得买来吃的,只有偶尔嘴馋时,小伙伴们才会凑钱买一根,你舔一口我舔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母亲知道我馋棒冰,便鼓励我干些家务,她以棒冰来犒劳我,每每品尝劳动果实都觉得特别开心与幸福。
也不知从哪一年起,冷饮界也开始兴起了一股怀旧风。许多冰糕企业都生产了名为“老冰棍”的冰糕,样子就如当年的棒冰。买一根来尝一尝,别说,还真有过去棒冰的味道。
现在的冰棍花色繁多,价格也从5分、5角一支涨到1元钱甚至几元。冰棍不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尽管它们变得更加丰富可口,但再也不是童年里最自然的棒冰味了。
棒冰,也只能是一种回味了。
关于回味的散文7:“家庭出生”的回味与思考
文/东山峰人
翻看着日历,方知道寒露已经过去了五天,霜降还有几日,但连续几天的小雨和寒风着实使我感觉到初冬将被憨实在心里了。入夜,月影横斜,窗户缝隙中窜进几丝丝寒意,秋风已是起了,秋水泱泱,半轮新月在乌云里飘移隐现,城市的喧嚣终于沉睡了,只有远处一憧憧浅灰色的水泥森林大厦在霓虹灯的闪烁下,静静地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秃废之美。此刻,我则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享受着夜晚极致的宁静和孤独。这正如《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所说:‘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我虽不到垂暮之年,但老已的心态或多或少会在现实的时间段里清晰呈现出来,曾经的那一段人生路上,是非常难熬的。就像那阴霾笼罩的天空永远都会显得格外的悠长,载动着心里的许多思考!
面对一辈子的复杂,只有书桌上的茶杯热气和手中的香烟在燃烧着夜晚的寂寞,寂寞又延续着我脑海里的孤独。它给了我思绪万千的权利,用一杯水的单纯,从光阴深处,把岁月中一朝一夕极为稔熟的人生劫数和事件,用文字记录出曾经稀薄的忧伤。
我并非喜欢重复过去那些酸楚灰心的事,只是今夜的孤独中,阴沉的天空和半弯的月亮所揉发出的那种情绪触发我对;1964年政治气氛浓厚热烈的“社教”运动(即“四清”)和即后的“文革”中关于对待所谓家庭出身不好的干部和知识分子的政策的感触和困惑。
为此,有必要将1968年9月21日《解放日报》上刊登的《给出路的政策是无产阶级政策》摘录如下;“无产阶级的政策历来是:第一,注意阶级成分;第二,唯成分论;第三,重在政治表现。”这种‘划分阶级成分’的特定指称,带有彼时鲜明的时代特点和复杂的、不易为后世所理解的感性意义。特别是‘重在政治表现’的节点落实到位上仍有它的许多局限性?让经历过的这代人扼腕唏嘘。
当时“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是“文革”期间耳熟能详的党和国家的政策。但在社会生活的实际层面,“有成分论”是社会现实,“不唯成分论”则是一句空话,唯成分论成为那个时期主导国人社会生活的主要政策方针。
基于唯成分论,社会上有很多指称“另类族群”的名词,如今我仍能背诵出;“四类分子、五类分子、牛鬼蛇神、二十一种人”。最后一种称谓涵盖范围最大,首先见于1967年发布的“公安六条”。鉴于上述定义,这足以让我这个旧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子女感到恐惧和自惭形秽。
环视四周,普天下,簇拥而来的只有无尽的‘有成分论’的划分,整个社会都是讲究阶级出生与阶级斗争的冷光,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公平公正的身影。这时的我,就好像是躺在荒原上的枯草,无奈地等待着命运摆弄。
尽管我当时还只有十来岁,但心里早已对现实的政治生态环境噤若寒蝉了。一个沉默失语被称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群体,之所以仍屡屡被卷入阶级斗争的政治运动中,成为被整肃对象,实不过是充当了政治纷争的道具。
因此,出门在外,看天的时候,就不喜欢再说话了。当我说话的时候却不敢再看天了。我拼命抓住‘重在政治表现’这句救命稻草的话,漂浮在阶级斗争的漩涡里挣扎。这种挣扎固定了我的话语,回想起来,在我写它时,有一种顺便而议,随笔而流,百感丛生,愀然不乐之感。
那时,在社会生活中,家庭出身、个人成分决定个人的社会属性和生活方式,甚至生存权。红五类子女比其他阶级、阶层出身的子女处于更优胜的社会主流地位,不但在正式的公众生活中占据着核心位置,即使在非正式的人际交往里,都拥有更多话语权。
而黑五类或黑七类(后加、资本家和文革时期的黑帮)子女在入团入党、毕业分配、招工、参军、提干恋爱和婚姻等方面都受到歧视。这种社会现实对个人的反作用,大大的强过自身的承受力,甚至影响到生活都举步维艰的程度,那种命途多舛、造化弄人,成了我身后几十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能理解人生中许多苦楚,也尝过社会对我的偏心,亦觉得;过去组织和单位上有意的疏远,甚至还有儿时和青年时机的伙伴关系的终结,究其根本,是我都看清了,那条从前微弱但后来宽深的阶级成分划分和意识形态和社会观念的深沟。
所以,我知道公平与自由的另一个名字是孤独和卑微。即使年少,于我而言,尚能从浮躁的世界里,能用自己独一无二的年幼视角来观察这个社会政治生态了。
已过甲子之年,按理,早已过了过分关注外貌、年龄、职业和过去的一些坎坎坷坷,但是在我每一次年龄阶段的寻常中,因为创伤贴在心里,偶尔还是会有种岁月的疑惑和沧桑感,可伤感袭来,仿佛快要窒息了,好累,心痛。而最为直接的,就是令人联想起曾经拒绝和批判视野中的蹉跎岁月,尤其是“文革”时代的梦魇年代。
还是童年、少年时代,小学尚未毕业,阶级成分的划分“如火如荼”,旧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我似乎就变成了一片狼藉。周围,被窥视、冷眼、被窃窃私语,讪笑所充塞的政治空间里让我无所遁形。
在此,有必要将‘划分阶级成份’做一个简单介绍;【划分阶级成份】是土改运动的一项重要内容。即1950年8月20日,政务院公布《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份的决定》,全国农村全部开始划分阶级成份。按规定,凡占有土地、自己不劳动而靠剥削为生的为地主。其主要剥削方式是收取地租,占有或租人土地、有比较优良的生产工具及活动资本,参加小部分劳动但主要以剥削雇佣劳动为生的为富农。占有或租人土地、有相当工具、直接从事劳动并以此为生的是中农。租人土地来耕作、有不完全工具、受地主、受农剥削的是贫农。全无土地和工具、主要以出卖劳动力为生的是工人(含雇农)。同时,《决定》规定:18岁以下的少年和在校青年学生,一般不划成分,只划分家庭出身;地主、富农在土改后服从法令,努力生产,没有反动行为连续5年与3年以上者,可按有关程序改划成份。
新的‘划分阶级成份’政策已经强有力地横在我们的面前,取代了过去社会公平公正价值观的位置,我们被无情地抛在社会的一隅,在阶级斗争的运动中,可以大量地找到他们卑微的踪影。
终上所述,成分的划分即把所有的富人,不管其道德高低,善恶与否,都划分为地、富、反、坏、右;把所有的穷人,也不论其道德高低善恶怎样,一律划分为工人、城市贫民、贫农、下中农。划分的结果是
两极分化?出生好的即所谓‘红五类’。从此,头顶上戴上了一顶家庭出身“好”的光环。而地主、资本家、富农则截然相反,从此头顶一顶“出身不好”的‘黑五类’帽子被重重地压在心理上。
旧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我,其父母亲能接受高等教育肯定家中有其财力支持,而有财力必定是地主、资本家之类。但我是生长在红旗下,接受的是共产主义教育,思想上一片拳拳爱国爱党之情,真心拥抱社会主义社会,况且连父母亲都鼓励我,好好学习听党的话。多少次,我仰慕‘红领巾’而低头不语,看着‘红卫兵’臂章却羡慕不已,闪光的团徽上淌着我的眼泪,党员的身份更是遥不可及。参军、读书、招工都被拒之门外。此后,我只能充塞在被排斥的环境之中而黯然伤神。
于是,我灵魂般祷告,祈求宽恕带有旧阶级烙印的痕迹不要跟随。然而,昨日的社会沉沦于宿舍、学校少年时代的伙伴们,却面面相觑依旧彼此充满了成分划分的仇恨而表面厮守,背地里却被指指点点,房门口被人贴上了父亲被楸斗挂牌的照片,一句‘你屋里被抄过家’的话,顿时让我肾上腺素猛增,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然后哑然失色,并悄悄的收起年少顽皮打架的习性而处于沉默寡言。
不同于50年代关于划分阶级成份的漏洞和不温不火的措施,阶级斗争的动向此次似乎并不打算再“留有余地”了?经历过最初的徘徊和踟蹰之后,一向对可以教育好子女的怀柔态度,让我‘处易备猝’的事件还是接二连三汹涌般涌来,最终冲垮我年少惴惴不安堆起的心理防线。
事情,变得比《1968》年时被‘抄过家’还要糟糕。父亲被打成旧知识分子、反动军官、逃亡地主关押在单位猪棚里,工资也被扣发,母亲的命运也好不到那里去,检讨、批判会和‘挂牌’少不了她的参加,两个姐姐被下放到农村插队落户。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人,每个星期一元钱的伙食费成了我们全部的生活费用开支,就连走路、说话我都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生怕被别人抓住把柄上纲上线。
记得有一次去附二医院挂号,出门后看见厕所旁围了许多人,后听说是此地出现了‘反动标语’,为避嫌,于是我马上绕道走开,离了这是非之地。即使平常讲话,也得非常小心,必须在前面加个定语,比喻说‘天气’变了,你得说;今天天气会变,而不能说今天‘会变天嗒’,否则就会厄运当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父亲被关和‘抄家’以后,我总是非常小心谨慎以至达到害怕不安的程度,年少的心灵里有种崩溃的感觉。懵懂之年竟要与政治运动的邂逅到再遭遇人性丑陋之间的演变。这一切,让我措手不及,我抬头看着天空,再环顾四周,儿时出生好的伙伴有的都带了红小兵、红卫兵符号,年纪大一些的进了工厂甚至参了军,而他们的家长都是工人驻校‘宣传队’的掌权代表,就连他们在宿舍走廊上走路的声音都带着趾高气扬的响声,而我已是万念俱灰,只能放弃,涂白梦幻的记忆。就连自己身边的母亲也被集中到河西‘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去学习而咫尺天涯。我也只能悄悄地能躲在父母被隔离的日子里偷偷地哭泣。
1972年,初中毕业后,16岁便下农村去当了知青。为了“将功赎罪”,我将从没干过苦力活的身体拼了性命式的图表现,挑比别人更多的土,扛比别人更重的东西,比别人出更多的工,连我回城的鉴定表上记载的(一至十月份出工天数、为286天)。我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得到灵魂的救赎。虽然有时候意识处在垮掉的边缘上,但我仍然咬牙挺住体力劳动的摧残。最令我难以忍受的,还是政治上的歧视,精神上的孤独,文化知识的缺乏。
透过那些岁月的真实感受,我感觉自己每走一步都是负重而行,青春还没来得极回眸,却被雨打风吹零落去。历史在身上鞭打出深深的伤口,折射出那个时代对人性欲望和需求的扭曲及压制。我懂的了幸存的可贵,知道只有亲身经历了苦难,才会懂得不让苦难重来是多么重要,才会知道当时社会太多的颠倒黑白和人性随波逐流的堕落。
其实,在输给家庭出身的流年里,我已经完完全全褪去了年少的懵懂,脱去了青涩的朦胧。在劳动的改造中,意想已把旧知识分子出生的烙印放在灵魂炼狱中得到了彻底的净化,仿佛间,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社会主义青年农民形象。
说实话,三年的知青生活,数年的世界观改造,还是不适应阶级‘成分划分’的巨大压力,一次次出色表现,一次次信心饱满,却又一次次落入不受信任失败的幽幽深谷。我望着自己入团申请表格的‘泥牛入海无消息’,盼望着想当兵入伍填写的血书,都被满目红叉的‘成分不合格’而抛弃,年代的敏感性在此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无情的委屈,一个个像要张牙舞爪地冲来,闯入我的心扉,将我的自信心一点点的啃噬。
可即便迷茫尴尬,我整个年代里所遭遇的‘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现’的承若都因‘成分划分’变得富含深意。究其因,无非是打上了旧阶级烙印的人,由此而产生到很难或者根本不会被信任,落实到我整个生活背景中却是永恒。所以很难把它从历史中剥离出来了,而且发觉它们势不可挡,以至于我自己渐渐产生了认同,渐渐成为我当时最为悲切和沮丧。
还是那年的深冬,冰雪覆盖了整个山峰,坐在清冷的冬日下,默默泣然,想起自己的家庭出生,不由得摇头哀叹,发现日常生活背后的还是一群群飘忽不定的‘唯成分论、血统论盛行形式’的幽魂,或者说我的一切前途,都被带有封建时代的贱籍的翻版而被堵死。不管我再怎样图表现,再怎样洗涤自己的灵魂,成份论政策的实行,限制出生不好之青年进入社会上升通道,并持续了整个一代人的时间。
前述从我读小学入不了‘少先队’、‘红卫兵’两波摧折高峰如此,到后续入不‘团’参不了‘军’等,也无不如此。
尼采说过;极度的痛苦才是精神的最后解放者,惟有此种痛苦,才强迫我们大彻大悟。回归于当下,人变得成熟、自觉以后,逐渐会意识到人生其实从来不曾离开过磨难而只眷顾自己。无论是我的出生、我的成长、我的相爱还是我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苦难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我生命的一隅。我想,生命中,许多人都经历过异样的磨难,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去抵御或者去面对,最后甚至可能还会延续自己的说不清的烦恼。也许,苦难是造化对生命的诅咒,只有理解与包容才是化解的唯一出路。
话说回来,注重出身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常态,好歹建国以后的出身论是按照阶级而非具体家庭成员来判定,已经算是一种尝试,如果只是(当事者或是其本人)戴上这顶帽子也就罢了,任其‘自作自受’,然而,可怕的是他们整个家庭尤其是子孙后代却要为这顶帽子“负责”到底。并且从娘胎里呱呱一坠地,“地富子女”、“地富出身”的紧箍咒已经牢牢地套在我们的头上了,闪着“阶级火花”的烙铁就在我们身上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我们从开始上学的那一天起,入学登记表上“家庭出身”一栏就已经注明了自己的身份,注定了我们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地富出身”也将随着我们的逐渐懂事而日加严重地在我们的心灵上投下愈来愈大愈来愈重的阴影;而在以后的升学、招工、招兵、提干、结婚恋爱等方面更是困难重重,“家庭出身”栏中将永远世袭着我们父辈祖辈的“身份”,不管我们走到哪里,这顶铁“帽子”(档案)将跟到哪里;也不管我们有“辜”也罢,无“辜”也好,只要自己的出生撞上阶级斗争成分纯洁的平台上加霜,平台爆雷之后,我就只能处在惶恐与煎熬之中了。
推此及彼,当我再回首时,沉淀的不只是记忆。那些惨烈如风的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飘然而去,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当一个人拥有了足够的生活阅历时,就能看得惯一切事件,以及一切人与事的奇葩,包括更诡异的状况,也能淡定听、看、触摸,不是麻木了,而是善于理性与平静。
历史总是被人写错,因此总是需要重写。实践证明过去‘成分划分论’的政策并不成功,它的终结,掀开了新的一页。这一页翻得太艰难,太痛苦,太波折,太沉重了。
因此我想,那时之所以重视‘成分划分’是当时的时代背景所造成的,但是过于重视就会造成偏激,极端化。从1950年到1979年,我们国家的所有人,一生下来就被定有阶级成分,影响了几代人的命运。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对文化大革命进行了全面的否定,家庭出身的概念逐渐淡漠,"黑五类"这一政治用语也不再使用。中央给地主、富农摘帽子,取消地、富子女的阶级成分,是一个划时代的人性化大进步。
环视宇内,历史发展的进程,都是起伏跌宕、错综复杂而又漫长,它贯穿了从我少年、青年到拨乱反正,让一个悲剧有了昂扬的走向,有了我们‘黑五类’子女最出人意料的后来。
改革开放长达四十多年。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从端正思想路线着手,召唤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实干兴邦”“空谈误国”。这一切,即照见着我个人的奋斗之路,又从总体上照见了国家的奋斗征程。
提笔的思绪不由得告别那段坎坷的回忆,85年时,由于政治环境极大的改变,通过自己的努力,我入了党,接受了高等教育,拿了大学文凭,又有自己几十万字的文稿,车也换了几部,房子也越住越大,如今,我已退休在家,生活过得比较惬意,因此,我让过去的认识和看法故作鸟兽四散。现在我对‘家庭出生的回味与思考’就是;自己是谁,余生想获得什么,并在一定程度上明确了过去所发生的那些事都是因为历史重现而无法避免的插曲而已。
我这一路走来,心中难免会积累很多遗憾,其实,这都是那时的一种政治社会常态,虽然难以掩饰,但很多时候我无法反抗什么,更无法去更改什么,只能保持一颗积极的心态,不停的朝前走去。相信生活不会一直对我捱下去的。
《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份的决定》政策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我自己也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有所转换,对过去有重新的认识,有思想的进步,有对生命更清晰与客观地理解,还有由浅入深的人生转换。人的一生,相对人类的历史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个人的一生也只是长河中的一朵小浪花而已。我不介意将自己的经历放在烟火气息里历练,因为这才是人生最真实的样子,经得住不断打磨的缘分,才值得一生守护和珍惜。
夜依然深层沉,淡然放下;则眼释怀笑万物,为何还要回眸乱了思绪呢?人尤其是到了晚年,经历过前半生的浮浮沉沉,也应该看透了这世间的落寞与繁华。如果自己还看不惯差异化,大概不是这个世界太缤纷的缘故,而是内心的包容还不够大,骨子里的格局还不够宽,一份智慧和涵养还不足以支撑起纷乱的生活节奏。
最后请记住别林斯基一句话;‘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大学’!
2020.11.6草于家
关于回味的散文8:这个季节在记忆中回味
文/夏远峰
一个轮回的工作已经结束,暑假如期而至。然而突然之间,却又感觉到莫名的空虚与落寞,不想与人搭讪,不想说话,生活一下子变得简单,简单到只剩下了呼吸,周围一切只剩下了寂寞和安静,手机里循环着那几首歌曲,躺在床上,安静的去回忆过去快乐的事,品位过往的生活,感知世间的冷暖,就这样任时光一点点的流逝……
学生们考取了优异的成绩,个个兴奋地讲述着自己成功的经验。有的同事们拿着学生的成绩单来耀功寻赏,有的黯然伤神,有的却极力争持。突然感觉,一个单位就是一个舞台,每位同志都是一名演员,他们都有自己的特色与个性,他们都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几多感人肺腑,几多愁绪无奈,几多滑稽可笑……
平淡的工作,平凡的个体,总希望自己能保持一个平常之心,但渐渐地发现,愈是平常人愈难得保持一颗平常心。同事小张牢骚满腹,他认为黄书记对他不公,自己的能力与人脉比他强多了,他连个老二都算不上,自己完全不把他夹在眼里……众人于是反驳道,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你据他之下,他算老二,你算老几?小张当时讶然失色。引得众人轰然而笑。当见到黄书记时,他又显得那么卑躬屈膝,奴颜尽显。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迂腐可笑,尖酸刻薄。
其实在这种噪杂的世界中,这样纷攘的人群里,很多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喧哗的尘世,复杂的人心,翻云覆雨间,很多人在掩饰自己虚假的一面时都会极力做到形象逼真,却丢失了刻意的自然。
人潮涌动中,我们始终能看透的永远只有自己,或许有时连自己都琢磨不清。我总希望自己能脚踏实地、真实自我的活着,希望能无所顾忌的言谈,平等坦诚的交流,洒洒脱脱的做事,坦坦诚诚做人。于是习惯于简单的做着快乐的事情。习惯的用笔记录着我自己,也记录着别人、别的事物。
回首间,那些过往酸甜苦辣也许是我人生的调剂,经历中的悲喜哀乐是我人生的历练。也许再大的痛,都会渐渐平复,再大的喜,也会渐渐失去感觉,只有经历过遗憾,才能懂得珍惜,只有那些刻骨铭心,才会让一个人成长成熟。许多事情当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有自己独特的体会,有了遗憾,有了伤痛,就有了可以回忆的片段,于是才有在记忆中令我们一生也无法忘怀的东西。
尘世如梦,如虚幻,如真实。悠悠情思,片片柔情,点点过往,犹如雨打芭蕉的清寂,水落清湖的婉转,西风残照的凄美。这些记忆中的碎片,过往的梳理,感伤---刻骨---铭心,一切似乎很远,又貌似昨日重现,清晰了我的思绪。
夜已深,风起又驻,不知明天是晴天或还是有更大的风雨?前方的路迷离而又清晰,就这样踟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