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看望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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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看望的散文1:看望孤老

文/姜程千

大年初一,我跟着妈妈来到山西平遥姥爷家拜年。姥爷的子孙和亲友在姥爷的院中、家里出出进进,人来人往,都在乐呵呵地把祝福送给姥爷。不经意间听到有人说,附近村庄有位叫贾振平的75岁孤寡老人,没有亲人,缺少温暖和关心。

我想,这不就是最好的尽己所能、帮助他人的机会吗?于是我向爸爸妈妈提出,我们去向贫困孤寡老人伸援手献爱心。爸爸妈妈大力支持,我们带着食用油、大米、白面等食品前往山西省平遥县西堡村,10多公里的路,我们一路打听,终于在下午3点来到了贾爷爷简陋的院子,看到他家院子还是用小树棍围成栏墙,再看看周围邻居家过年都是张灯结彩,串亲访友的人很多,而这位贾爷爷却孤独地守在自己陈旧的小屋中,我心里真的挺难受。

当老人得知陌生的我们是专门给他拜年的,脸上先是惊讶继而露出开心的笑容。贾爷爷一生无妻无子,一人独自生活,年纪大了以后,逐渐丧失了劳动能力,还好村委会把他列入了“五保户”,“吃、穿、住、医”有了基本保障。

我跟贾爷爷说,祝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贾爷爷左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右手时不时地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说:“爷爷小时候没念过书,家庭条件差,现在老了,拖累国家了。你是个有道德有爱心的好孩子,北京的孩子真懂事啊……”

贾爷爷依依不舍。临走时,我把二姨装进我口袋中的一百元压岁钱送给了这位贫困的贾爷爷,我告诉他有时间还要去看望他。

关于看望的散文2:军用“书包”

文/张德华

回老家看望父母,整理他们衣柜里的衣服,突然一个发黄的军用斜挎包映入我的眼帘,“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已经褪色,带着岁月浸润的印痕,却依然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这个斜挎包是我上小学时,一位当兵的叔叔送给我的,也是我上小学五年所用的书包。

小时候,村东有一座山,山上驻扎着一支部队。那时我每天都去部队的大院玩,看战士们穿着整齐的军装出操,听嘹亮的军歌。耳濡目染,当一名军人的理想,在我的心中萌芽,滋生暗长。

时光如梭,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从一个烂了的褂子上剪下来几块老蓝布,用了整整一个夜晚缝制了一个书包,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现在想起来,就会默念“慈母手中线”的诗句。

开学第一天,同村的张伟来喊我,他背了一个军用斜挎包,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张伟的叔叔在北京的某个部队当兵,军用“书包”是送给张伟上学的礼物。上学的路上,张伟吸引了全村孩子羡慕的目光。当别的同学想背一背他的书包时,他无一例外地拒绝,其中也包括我这个最好的伙伴。

事情的发生总是有机缘。上学后的第三天,我感冒了,父母下地干活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想两三天没去部队大院玩了。当我来到部队大院门口,看到三三两两当兵的人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我还纳闷呢,一向刚强的他们,怎么现在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许久,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兵退伍。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乒乓球台,台子上有一个军用斜挎包,只是比张伟的要新些。红红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诱惑我一步一步走近它。“小朋友,你喜欢这个包吗?”我把刚伸出的手慌忙缩回,抬起头。一位中年军官笑着对我说:“你想要,我就送给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打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蹲下身子,非常和气地说:“你想要可以,但是必须为我唱一首军歌。”记得我唱了一首《打靶归来》,也许唱跑调了,惹得一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等我唱完,那个军官把那个“书包”交到我手上,非常认真地说:“小朋友,希望你长大后也来当兵,好吗?”我又使劲地点点头。

如今我没能成为一名军人,实现我童年的梦想,可是,我知道这个军人梦将会伴随我一辈子!

关于看望的散文3:姥姥的那碗丝瓜鸡蛋面

文/杨蕾

去薛城看望姥姥前,我总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姥姥啊,你猜我是谁?”“啊?你是我的小蕊吧,你要来看我吗?”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自从姥姥耳朵聋了以后,她总怕别人也听不见。而且不管谁的电话,第一句总这样回复,整的给她打电话的舅舅小姨们老冲我埋怨,“你姥姥就只有一个小蕊。”

到了她家小院门口,我喜欢老远就冲门里叫:“姥姥,姥姥,快来帮我拿东西。”她晃着因为年老开始发福的身体和一拃长的小脚跑得又急又快,五十多米长的小院跑过来都不会气喘吁吁,爽朗的笑声从堂屋驾着小碎步直飘到我耳边,谁又能想到姥姥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靠近东墙边的大灶台里,火舌往外不停地吐着,晒得干脆的玉米秸秆和棉花枝烧得噼里啪啦,一缕缕青烟扭动着腰肢从烟囱里蹿出来,鸡蛋的浓香伴上一股清香,锅盖儿都掩盖不住,不用猜我都知道锅里做的什么:丝瓜鸡蛋面,我从2岁吃到24岁,从来是连吃两大碗。

丝瓜,是姥姥在大门口的墙角种的,每年3、4月,她便扛着小锄头,在墙角像个小学生做作业似的认认真真地翻松土块,数着丝瓜种播种上。几场春雨一过,种子扭扭捏捏地破土而出,先顶着灰黑的小帽子探出头来偷窥这世界,接着胆子开始变大,长出肥肥厚厚的两片叶子,不出几个月,满墙就被大片的绿色、龙飞凤舞的“胡须”、艳丽的黄色攻占了。

丝瓜是最实在的,一朵花结出一根丝瓜,长势参差不齐,大大小小的丝瓜不久便挂了一墙。我想这片风景定是陪姥姥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暖洋洋的下午,她们一起不知朝着村东头孩子们来的路张望了多少次。

我给麦格打电话:“来吃丝瓜鸡蛋面不?”他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可…可…可得让我大娘给我留点丝瓜,下次回去做给我吃。”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十五年前,一个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倔强山西男娃,饿晕在姥姥家门口这片丝瓜藤处,因为缺水缺饭嘴干裂出一道道血口,姥姥心疼得把孩子扶回家,去鸡窝里摸出鸡刚下的三个温热的鸡蛋,做了一锅飘香四溢的丝瓜鸡蛋面,这男娃愣是一口气儿吃了四碗面脸才泛出点红色。当时姥姥不仅收留他住了一个多星期,最后送他去车站时还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200块钱。200块钱在那个年代可是姥姥能在村里生活半年多的生活费。

那年我12岁,一锅丝瓜鸡蛋面,让我明白了做人要善良,不要吝啬爱心,尽可能地去帮助遇见困难的人。我在学校的课本上听老师讲过这个道理,姥姥在我的人生里用一锅面煮出了这条做人的基本准则。

深秋的时候,一墙的丝瓜秧开始脱落了,有几个又粗又老的丝瓜被太阳晒得只剩下皲裂的外壳,风一吹过,里面的种子沙沙作响,像一个老人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姥姥忘了收它们,还是姥姥走丢在了那年深秋的丝瓜秧里,打那以后我再也吃不到姥姥的丝瓜鸡蛋面了……

关于看望的散文4:牵手

文/张建春

上午去看望母亲,天正冷着,一生闲不住的母亲,一早就去散步了。母亲的散步有固定的路线,找到她不难。远远地就看到了母亲,蹒跚着向我走来,我急急地迎了上去,顿时寒意在她的脸上消融,她笑得特别灿烂。母亲匆匆地脱下手套,一把攥住了我搀扶她的手,没由头地说上一句:儿子,你的手怎这么凉?说完把我的手捏得更紧,母亲的手粗糙而又暖和,一股子暖意冲撞进我的心坎。

陪着母亲在小区的道路上慢慢行走,母亲的手再也没松开片刻,行走中她把自己手掌的温暖缕缕地向我传送,不久我的手就已暖暖和和了。冬天的阳光仍很和煦,和母亲边走边聊,东家长西家短,间杂和行人打声招呼,母子间的心连得紧紧的。母亲的手如同曾经连着我的脐带,此时,我也不知是我牵着母亲,还是母亲牵着我,牵手里的语言特别的丰富,幸福感布满了我的周身。母亲似乎也是满足的,步伐迈得更坚实了。我看着母亲,她的目光柔和,如同春天的和风,一遍遍地抚摸着我。

幼时的冬天比现在寒冷得多,手冷脚冷,手指冻得像一根根透明的胡萝卜,母亲每每总把我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紧紧地捏着、攥着、揉着,让我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获取暖意。母亲总说,妈身上的火力强,妈的热是给儿子准备的。实际上母亲也是在寒冷中周折的,她的双手在寒意中浸泡,田里劳作、家中奔忙、穿针引线,尽管寒风穿透了身子,她还是一缕缕地将身上的热气抽出,为自己的孩子,织出最暖和的贴身衣服。就这般我长大了,母亲一天天衰老。

年迈的母亲比过往的日子更喜欢牵着我的手,散步是这样,走在马路上亦如此。母亲腿脚不便,很少有逛街、走公园的时候,但我发现在这很少的日子里,我牵着她或她牵着我,她总要让我走在她的左边,一成不变的规矩令我生出疑问。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仍要像过去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来来往往的车辆撞着了我。母爱的延伸,绵绵而无尽头。

母亲还想在小区多走些时候,天太冷我催促着母亲快点回去,她答应了,不过还是放慢再放慢脚步,我知道她要把这过程拉得更长、更长些。母亲一辈子牵过我多少次手,恐怕任谁也统计不出来,坎坷的时候母亲牵过,顺境的时候母亲牵过,苦难的日子母亲牵过,幸福的时光母亲牵过,这一牵岁月荏苒,许多东西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前些时候,一位70多岁的忘年交的母亲去世了,近百岁的老人算得上长寿的人,我的忘年交头发雪白,一直牵着百岁母亲冰凉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一松开就成了永别。他对我们说,以后再也没妈了。老泪纵横,一份悲怆,回荡着,久久难以消失。

被母亲牵手是种幸福,牵母亲的手更是种温润。到了家门口,母亲淡淡地说了声:儿子到家了。家最温暖,我感到了母亲的舒意和发自她手心的平和。我在心中暗自喟叹,如果十年、二十年或更长的时间里,还能在寒风里被母亲牵着,即使地冻风寒,心也必然是在春天里。

关于看望的散文5:我的母亲

文/罗光毅

最近一次去看望母亲是入冬后的一个周末,和母亲待了大半天,临别时,母亲坚持把我送到距离住处几百米外的乡村公路边,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开着车子离开了她。我从小车的后视镜里看见母亲的身影在寒风中伫立着,像一棵日渐枯萎的树干,眼角就湿润起来。

母亲已八十高龄了。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虽说是轻度的,但生活自理能力开始下降。母亲一人独居,她不愿跟自己的儿女住在一起,刚开始患病时,出门不时地把钥匙忘在家里,物业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做儿女的去给母亲开门;偶尔去母亲那儿吃饭,发现饭菜已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她开始记不住做啥菜该放啥调料,甚至该放多少调料她也迷糊了,做出来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她自己的物品放在哪儿也记不住了,丢三落四的情况不时发生,在一次住院后,医生告诉我们几兄妹,你们母亲已患上老年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有人陪侍。

我们几兄妹商量后,给母亲请了一位我们非常熟悉的中年农村妇女来照顾她。这位中年农村妇女的老家和我母亲的老家相距不远,交流起来就有共同的话题,母亲在她的照料下,生活起居,身体状况都有了起色。她们十天半月待在城里,又十天半月待在农村,每次从农村回来,邻居们都说我的母亲待在农村比待在城里好,人的精神和身体都要好一些。

看着母亲得到妥善照顾,我的心里也得到宽慰。每每想到母亲,就会想起母亲在没病之前的一些往事,最能记住的就是母亲的慈爱和她那一双灵巧的手。

母亲是一个非常平凡质朴的女人。她不到二十岁时就从丰盛镇附近的山村来到城里,嫁给了我的父亲,开始了她平凡而又艰辛的生活。她一辈子含辛茹苦,拉扯大我们三兄妹,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她总是咬着牙,无怨无悔养育着我们,让我们快乐成长。

母亲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有吃苦耐劳和勤俭持家的优秀品质。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发配到远郊的农场去了,每月关饷时送钱才回家一趟;母亲和我们三兄妹就靠父亲送回来的那一点儿钱过日子,常常入不敷出,母亲就想法子在外做临工或者接一点儿手工活路回家来做,以此补贴家用。

母亲有一双灵巧的手,针线活儿做得极好,在邻里街坊中颇有名气。我们三兄妹就是最以此为荣的。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家家户户的子女都多,生活条件都不好,谁家的孩子有了新衣裤穿就像过节一样。我家虽说难得做一次新衣裤,可一旦做了,穿在身上,那式样,那做工,必定引起大杂院里孩子们的羡慕;要不了几天,就会有邻居的大人领着孩子拿着布料,来找母亲要做和我们一样的衣裤。那时,我们三兄妹多骄傲,我们引导着大杂院里孩儿们服装的新潮流,要男式有男式,要女式有女式,甭提有多开心了。开心的同时,我们三兄妹更感谢心灵手巧的母亲。

我们三兄妹穿着母亲缝制的衣裤长大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然而,母亲在艰苦岁月,一针一线的亲情,密密地缝进了我们的心灵深处,留下深深的印痕,我们都记惦着母亲的深情,我们三兄妹为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和骄傲。

以前,是母亲牵着我们三兄妹的手,淌着生活的艰辛,向前走着,走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现在,生活好了,母亲却病了,是我们三兄妹牵着母亲的手向前走的时候了。我们多想每天都陪伴在母亲的身旁,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唠叨,陪她说着话,帮她回忆以前生活中的开心事,只要能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笑意,都是我们的莫大欣慰。

母亲,我们辛劳了一生的母亲,我们患病在身的母亲,作为你的儿女,我们除了常常回家看看你,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日渐康复,记起你曾经让儿女们引为骄傲的一针一线!

关于看望的散文6:桐花满径

文/疏泽民

和朋友去深山看望成功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的女孩。返程时,在一处山坳里停车小憩,忽然看到山坡上盛开了一树树白里透着微红的小花,犹如一群粉蝶,栖落枝头。一脸好奇地走到跟前,才发现,它们是野生的桐果树,正在开花。

桐花于我,并不陌生。小时候的乡下老家,就栽了不少桐果树。每年春天,光秃的枝桠刚爆出嫩绿的叶片,枝头就缀满了浅白色花朵。繁花落尽,露出青色的桐果。到了秋天,桐叶渐黄,桐果也由青变黄,变红,直至脱落。成熟的桐果被庄稼人用长竹竿打下来,堆埋在泥土里。来年初春,挖出外壳腐成黑泥的桐果,剥出桐果籽,送收购站换成补贴家用的票子,或换几斤桐油,用来油漆家具和澡盆、水桶等生活用品。油桐树,成为故乡农家的摇钱树。后来,桐油被其它化工产品替代,桐果树完成了历史使命,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

而现在,于林木葱茏的坡上再次见到桐花,我感到有些亲切——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近距离打量过它了。

每一朵桐花,都连着五片花瓣。白色花瓣上有辐射状的暗红色纹络,越靠近花蕊,纹络越红,远远望去,犹如煮熟了的红心蛋。桐花比桃花、杏花生得密,同一根花柄上,往往并列着四五只花朵或花蕾。一树桐花,便是一个冰雕玉砌的世界;漫山遍野的桐花,犹如白絮弥漫的云海。桐花如此漫丽,豪放,却又十分低调,不像桃杏李,早早地炫耀枝头;它淡泊朴实,纵使流落荒野丛林,被人遗弃或忽视,也无怨无悔。

时值暮春,桃花已落,梨花已谢,桐花正当时。散落山间的一树树油桐花,开得放肆,开得舒心。一些桐花被风吹落,堆积于山坡小径。我踏着薄雪般的桐花,在桐树丛间驻足,凝望,踮起脚尖,凑近花朵,嗅一嗅花香,心里有了小小的欢喜。朋友举起相机,将我与桐花相依相偎的瞬间定格。看着镜头里沉醉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意外:人们喜欢人面桃花,喜欢踏雪寻梅,喜欢梨园漫步,而我,怎么会与毫不起眼的桐树、桐花合影呢?

我们的嬉闹声惊动了不远处茶园锄草的茶农。茶农是一位五十开外的老伯,戴一顶草帽,扶着锄头,一脸憨笑地看着我们。我指了指身边的桐树说,你看,好漂亮的桐花!老伯淡定地回应: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这样。家住深山,却对漫山遍野的桐花视而不见,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的心里有了小小的嫉妒。

桐果树耐旱耐瘠,在贫瘠的砾地,缺水的山冈,甚至悬崖峭壁,也能生根、开花。看到这样的桐树,不免肃然起敬。而桐花不显山露水,不自负炫耀,淡雅质朴,憨厚真诚,低调谦逊,一如勤劳诚实、善良而坚强的山民。这样的桐花,同样让人心生敬意。

走下山坡,忽然想起来,那位与病魔顽强抗争并成功进行移植手术的女孩,不也是一棵倔强的桐树?

关于看望的散文7:看望

文/圆梦

老张要去市里看望住校读书的儿子,他按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排好自己的行程。

到了学校门口,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看见那里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长。老张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边观察着其他的家长,一边不时地隔着围栏朝校园里张望。

家长们显然来自不同的职业,拥有不同的社会地位,有的衣着讲究,西装革履;有的穿着随意,自由散漫。有的应该是还上着班呢,穿着工作制服就赶过来,显得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这学校门口仿佛就成了一个展会,展示着社会的贫富分化、高低贵贱和纷繁复杂;和校门内纯真求知的孩子们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照。老张在心里也默默地将自己和周围的家长们做了一下对比,虽然自己自工作以来道路坎坷,人生落魄,但今天得益于特意换上的外套,也没显出过分的寒酸,也算没给儿子丢脸吧。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只见一群群学生从教学楼里涌出,像河水决堤般,涌上了路面,又沿着路面滚滚向前,涌到学校门口后再朝两边漫延散去。老张急切地在一张张天真稚嫩的面孔上辨认着,生怕漏掉目标。儿子出现了,是儿子先看到了他,朝他喊了一声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看到儿子,老张刚刚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他高兴起来,对儿子说了一声走,就心满意足地和儿子一起随着人流往街上去。

前几年在外地打工,不在儿子身边,心里老是惦记着儿子的身体和学习,每次在电话里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有一次,他甚至吩咐儿子冷的时候多穿一点,热的时候就脱掉,逗得儿子差点乐了,儿子无奈地向他求饶,你不用说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傻子。老张也自感过分,自嘲地笑笑,不再说话。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子上学,老张最终还是辞去外地的工作回来了。现在他在距离儿子学校不远的地方上班,隔三岔五地可以过来看看儿子,照顾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虽然现在的工作待遇很差,他还是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他和儿子在街上转了转,问儿子想吃什么,他很想和儿子大餐一顿,又想到还要为儿子积攒高昂的学费,就忍住了消费的冲动。最后看到一家面馆,他们就进去吃了一顿面。他感觉这家面馆还不错,味美量足,好吃不贵。想起儿子说过学校的饭不好吃,就建议儿子,平时学校里的饭吃腻了,就来这里吃碗面也挺好啊,这里距学校也不远嘛。儿子说,我去年在这里整整吃了一年的面呢。他听了不由得对儿子一阵心疼。去年他还在外地打工,虽然会经常和儿子通电话,但对他生活学习的细节了解得太少。这面虽说好吃,可连着吃上一年也会腻啊。儿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能吃饱吃好,可现在的生活条件,虽说比起老张自己上学的时代已强了百倍,他还是感觉很自责很无奈,怨自己不能给儿子提供更好的学习生活保障。

吃完饭,又和儿子在街上走了走,儿子跟他说了些学校的事,他听了,按照自己的观点做出评论,儿子很认同父亲的说法,显出为父亲自豪的神情。在儿子心中,老张一直都是伟大英明的。这让老张也难得开心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还有课,儿子又要返校去,老张目送着儿子离开,他呆呆地站在路边,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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