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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情的文章1:炊烟袅袅系乡情
文/张少刚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每当听到邓丽君这首优美的《又见炊烟》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炊烟。
在农村,清晨的炊烟风轻云淡,清灵疏朗,伴随着鸡鸣犬吠,送走黑夜,迎来黎明,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唤醒整个宁静的村庄。中午的炊烟,急速升起,瞬息消逝,那是乡亲们匆忙的步履,也是孩子们放学归来时饥肠辘辘的期盼。晚上的炊烟,持续时间较长,就像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
我是在炊烟里长大的孩子。
炊烟是我童年时最美丽的风景。那炒菜声,那风箱声,那灶膛里的火苗,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和父亲被火苗映红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淳朴而和谐的画面。
在儿时的记忆中,大雪纷飞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放学回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走进村子,看到炊烟袅袅,心就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在假日里,我和小伙伴在外面疯玩儿。每当看见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来,婀娜着飘向高高的天空,渐渐地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色时,我就闻到一股股喷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呼唤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端起碗,大快朵颐。
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父亲送我去车站。那是个初秋的清晨,当走出村庄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头望望村庄、看看炊烟的冲动。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回眸整个村庄,看着那一缕缕飘向天际的乳白色的炊烟,我想起了勤劳而慈祥的母亲,想起了炊烟里的欢声笑语。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参加工作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炊烟。但是,每当出差或者乘车远行,经过一个个村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无限神往地寻找着村庄上空飘起的炊烟。这时,我的脑海里也会随之浮现出篱笆墙、鸡棚、猪舍、羊圈,还有那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倍感温暖和美好。
我喜欢乡村的炊烟,喜欢炊烟弥漫的纯朴,喜欢炊烟升起的宁静,喜欢炊烟飘荡的空灵。乡村的炊烟是一道风景,它从大山深处升起,飘逸、缭绕;乡村的炊烟是临摹的画笔,在天地间挥毫泼墨,挥洒自如。乡村的炊烟更是一缕缕乡情,让漂泊异乡的游子魂牵梦绕。
多少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升起的炊烟,闻到柴草燃烧产生的烟味,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工作中的烦躁和无奈、生活中的不易和煎熬,统统烟消云散,心情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炊烟的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守着一缕炊烟,就是守着家,守着一份朴实,守着一份感动,守着一份幸福。
关于乡情的文章2:故乡情……
文/用你的名字取暖
我出生在豫南大别山区的鹰嘴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四季常青,长年被青山绿水环抱,老远看上去,我们一个个小村庄,象是一只只小雏鹰,躺卧在鹰嘴山母亲的怀抱里。
喜欢这里的春天。这里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红遍整个山岗,兰草花静静绽放的季节,漫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让人无限向往,无限留恋,不由得自己循着香气向极深处寻找,象是在寻找那满面含羞的妙龄女子,在终于找到那么一株或是两株的时候,却又不忍心将她采摘回家。这里的春雨贵如油,谷雨来临时节,满山的茶叶吐出它的嫩尖,采茶的姑娘唱着山歌,收获着幸福。随处可见的柳树,也抢在清明时节前,已发出嫩绿的小芽。这个季节,万物饱含希望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夏天。所有的新绿都将变成了深绿,一棵棵大叶柳,凭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在疯长着,布谷鸟在尽情的歌唱,提醒着人们该是提苗插秧时节。如果说春天来的太早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正适宜,这个时候是播种的时候,花生可以播种了。说实际的花生在哪里都能买到,但始终还是觉得哪里的花生都比不过老家的好吃。园子里开始种着各式各样的菜了,这个时候可以吃到豌豆了,四五月份来这里绝对是一个好时节,真的是花红柳绿,你能在别处看到的在这里都能看到,当然在别处看不到的,很值得欣赏的风景,在这里你也能有幸尽收眼底。这个季节,万物成长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秋天。酷热的暑天,考验着人们的耐心和等待,放眼望去一片金黄,稻子成熟的季节,勤劳的人们在收割着这一片片金黄,真的是个好收成。一份汗水,一份辛劳,一年的希望,这个时候是回报的最好时候。当然善良勤劳的人们要收获的远远不仅仅是这些,秋的美在于它把喜悦全都写在人们流淌着汗水的脸上,蜘鸟不厌其烦的叫着,蛙鸣声也是这个时节不可缺少的色彩。这个季节,收获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冬天。冬天可能在许多人眼里应该是一个枯败的季节。但于我来说,它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季节。不信,你看那白雪岂岂的大山,多么的宁静,充满着一股潜藏着的生机。那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景致,毫无疑问地在诉说着冬天的秘密。而且江南的冬天并不是很萧条,很冰冷。每当你看到我那热情淳朴的故乡人,就真的是象见到了家人。不是说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个季节,是蓄势待发的季节。
这里花红柳绿,人杰地灵,美女如云。天旱水涝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有东方红水库,有鲢鱼山水库,有我们老百姓辛劳做好的水渠来排解。都说四川出美女,其实河南的美女也随处可见,不光是皮肤好,而且人也纯洁,她们的美丽绝对不是那种妖艳的美,她们的脸上绝无邪气可言。
这里的人们勤劳而又善良,朴实而又真诚。如果你真正和他们打交道时,你会为他们的艰苦耐劳的精神所感动,相信你一定会愿意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他们绝不是象外面传的那样,我敢保证他们很正直,很善良。如果你是那极少数偏见中的朋友,那么请你们试着去真正了解他们,相信你一定会改变这种偏见的。
是的,我所说的这些并不能让你完全了解我的家乡。但是我想说故乡,我永远爱你,如同爱我的老母亲和至爱的亲人们。虽然它还不是那么的发达富裕,但如果你是久居高楼大厦,看惯了灯红酒绿,厌倦了终日吸收着象蚂蚁一样的汽车排放着的尾气,城市中生活已久的人们,想要暂时逃避那种尔虞我诈的快节奏的世俗生活,那么不防到我的家乡去看看,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洗涤我们那被污染了的灵魂的,在那里你一定能寻找到你想要的世外桃源的。
无论我身处何处,我永远都会爱着我的故乡。
关于乡情的文章3:昨夜梦 故乡情
不管多么坚强的人,总是会有想家的时候,下雨的时候,特别想,想家的思绪就像窗外细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时而朦胧时而清晰。窗外的行人熙熙攘攘,南来北去,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匆匆而过的背影,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怜悯,或许是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漂泊在这个陌生城市的一个过客的缘故吧。不管怎么走,终究只是徘徊在城市的边缘,来到这座小城已经有两年了,总是觉得它离自己很近,而自己离它很远。
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能耐住寂寞,最能够忍受孤独的人,但是今夜,不知道怎么了,喜欢思念,喜欢孤独,第一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记忆的深处,往事的潮水激情澎湃,我知道:想家了。
每个黄昏落日十分,总是喜欢披着小城的清凉一个人静静的走在住宅不远处的那条小路上,因为小路很像老家门前的那条弯弯曲曲的泥泞小道,路边的稻花香,不时扑鼻而来。似乎孩童时代那个年幼天真的自己又一次嵌入早已尘封的记忆里。一直是个很喜欢怀旧的人,有人说怀旧的人只会看见身后已经失去的美好,而看不见明日花开的喜悦。是的,这话说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救药的人,当人们在讨论着他们的父母是如何的神通广大,是如何的位高权重,讨论着自己以后将要如何如何时,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沉默不语,因为我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赤裸裸的,除了一身瘦弱的骨头外,一无所有。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精品店门前的那只狗也不会向我看上一眼。
雨夜,让人心烦意乱,却又使人富有理性的思维,就像一个从小丰衣足食的人,看起来很难长大,但是当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挣扎在绝望的边缘,必须得面对自己如何生存这样的问题时,他就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一刹那变得成熟。生活的哲理来自生活的过程,我懵懂的活着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哲理的存在,不是这世界没有哲理,而是哲理离我的生活很遥远,有人说:“没有理性的生活是苍白的”,但是如果能够一生苍白,到觉得是对自己灵魂的一种慰藉,毕竟这世间还能有几个人能够让自己苍白?没有了,浑浊的物欲充斥着、占据着人们的内心。老实说,我上大学快三年了,似乎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唯一能在我的记忆里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的,可能就是一位给我们上写作课的老师了。课堂上,他总是显得那么的激情澎湃,向我们灌输他的独特的人生观和偏激的写作观,“混乱是最好的写作状态”“现代文明是对人类的极大伤害”,他是研究美学的,还出了一两本有关美学的书,据说是为了评职称而写的,最近出了一本名叫《我像爱女人一样爱哲学》,我不在乎他的观点是否正确,是否得到人们的认可,但是他那种独特的审美观和审世观确实很让我佩服。
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沸腾的场面,我觉得我不属于热闹,而不是热闹不属于我。寂静的夜晚,总是最宁静的时刻,我喜欢宁静带来的那份平和,那份欣喜。窗外的雨滴声混乱的涌进窗来,滴答滴答的敲打着我的心弦。阳台上的那株芦荟,原本硕壮的身子已经疲软得只有躺在花盆边的力气,没有了往日伫立向上的英姿。往事已是昨日云烟,顷刻间掠过记忆的窗口就飘渺的走了,不留下一点痕迹。或许往事真的没有必要占据着我们,当我们有时间来回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眷恋呢?繁花落尽,只有残痕!
雨夜的混乱如同黄昏的忧伤。每当雨夜正肆无忌惮的横扫着我的身子时。我能够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必做,即使做了又有什么用呢?还是静静的想家吧,想老家门前那条泥泞的小路,想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痛得哇哇大哭的样子,想童年的伙伴,想小学时教语文的女班主任,想满头白发的老母亲。都想吧,我对自己说,别让这些从记忆的底层溜走。黄昏是一种异样的美,孤独而绝望。当黄昏来临时,一个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夕阳,心中那一点残缺的希望都给吞噬了。远去的声音熟悉而陌生,我想象自己若干年后的模样:一个黄昏,一个夕阳,一个老头,一个流浪的旅行袋,这些就是我回家乡的所有的行囊。
转眼,门前的那棵梧桐已经枯黄,抽屉里的笔记已经泛黄,梦里我对自己说:明日就回家。
关于乡情的文章4:乡情
文/宋殿儒
在家乡的夏天里,总有两种鸟音会紧紧地萦绕在我的心头。
几乎是老家的麦浪刚刚能泛起绿波的时候,一种灰黄色的鸟儿就把“布谷——布谷……”的声音遍洒到家乡人的耳际。听到这些声音,人们就像得到了某种提醒,心上就开始返青,开始思想麦子要熟了,秋庄稼也该耕种了。春夏是农民们点种希望和收获辛劳的关键时节,谁也不敢怠慢。在这时候,百姓们都亲热这种鸟儿,都知道这种鸟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布谷鸟,农民们爱听它的叫声,因为他的叫声连着那些泛着馨香的黄土味儿。
另一种令我难忘的是那种在夜里一直哭喊“王刚哥”的鸟儿。准确点儿说,这种鸟儿不叫做“鸟”,而是叫“鹰”,跟捉老鼠的夜猫子猫头鹰非常相像。但在我的童年,它一直在我这儿是负载着亲情和善良的鸟儿。因为它长得很特别很好看,它有一双像小猫咪一样的大圆眼睛,白天虽然它什么也看不见,而它总会对人警觉地溜溜地打转着她的眼睛。喜欢它还不单单是因为它长得好看,而是在它身上所生发的一些人性化的故事。
小时候,我们贫苦的小山村是非常寂寞的,大人们都是白天干活吃饭,夜里早早睡觉。唯有我们儿童和一些老人们则不然。那时没有小人书看,没有电视看,没有广播听,我们不像大人们那样累得整天地要大睡。所以我们就经常在晚饭后聚集起来到处乱窜,捉迷藏,听老人讲有趣的事情。往往是这个时候,村子对面的山崖里总会有一种凄厉的声音传过来,“王刚哥——王刚哥——”。这声音起初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听多了以后就觉着不那么可怕了,甚至还有一种美感在心中泛起。我们时常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鸟儿如此地鸣叫?后来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叫“王刚哥”的鸟儿,“它”原来是个人,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王刚,是“它”的亲妈嫁给父亲时就有的一个人儿。“它”时常看到亲妈虐待这个哥哥,吃饭时总不让哥哥吃馍馍,吃肉时,就把哥哥赶到地里干活。可是哥哥从来都对“它”如亲兄弟,经常把自己在野地里采得的一些山野果,不舍得自己吃拿回来给“它”吃。后来,那一年春天,妈妈突然对“它”们弟兄俩说:“你们都大了,咱家没啥吃了,布谷鸟儿已叫过三遍了,该是种谷子的时候了,家里只有这两把谷种了,你们两个人各种一块地,谁的出苗了,就留下,谁种的出不来苗儿,那谁就别再回这个家……”
结果是,妈妈给哥哥的那把谷种是放锅里炒熟的。到布谷鸟叫第十遍的时候“它”的谷子全出来了,而哥哥的谷种一颗也没有出苗。就这样哥哥被妈妈赶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家。在没有哥哥的日子,“它”非常地想念哥哥,就经常到处寻找,为找哥哥,“它”饿得连老鼠就吃了,一直到为寻找哥哥饿死在一挂崖头。后来这个崖头的“它”就变成了一只爱吃老鼠的鸟儿,在崖头整夜整夜地叫“王刚哥——王刚哥——”
奶奶的这个故事,讲得我们几个娃儿都泪流满面,我们恨死了那个妈妈,我们经常抱住奶奶问那鸟儿还能够再变成人吗?可是到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尝遍了人间的苦辣酸甜的时候才忽然感到,“王刚哥”是永远地难以回来了,就像人间亲情,好像愈来愈远了些……我时常想,民间的传说是多么的深邃,多么的睿智啊。
如今我的那个小山村早已变成新农村了,我也几十年再没听到这两种鸟的声音了,可是心上的天空里总响着那些让人心碎的鸟音。
有一天我回到了老村,问我的老叔,“王刚哥”还叫吗?他说早没那种鸟儿了,地里的老鼠都被闹死光了,哪还有它们!
“那么还有布谷鸟吗?”
“那倒是有,不过现在的布谷鸟叫的声音不再是‘布谷,布谷和孤独,孤独’了,而是像在叫‘幸福,幸福’了哈!”
关于乡情的文章5:人间最酽是乡情
文/许圣义
传统节日中,我最喜欢春节的“味道”。每当春节临近,村里的人们便忙着扫房子、擦玻璃、洗床罩、抹凳桌,这叫“忙年”。人们无论离家多远,也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故乡人家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家家户户里飘荡的年味,就像文火煲出来的老火汤,香气是慢慢弥散的,是自然而然的,韵味悠长。
除夕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距离沾满了思念。在外打工谋生的青壮年,纷纷像候鸟一样,带着思念,带着工钱,归心似箭。他们天南地北地车马劳顿,日夜兼程,回归老巢,回归山寨,回到亲人的身旁。于是乎,每到过年前夕,山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便纷纷驻足村头,流连在车站码头,望眼欲穿,盼望亲人归来!
农民工经济潮引发的迁徙与回归,守望与牵挂,别离与团圆,挂牵与相思,成为当代中国特有的一种人情世故和山村风景。山村的人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归来的游子,都当成自己的亲人,都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和安慰:“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能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好!”亲人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把酒问冷暖,举家庆团圆,图的就是那种气氛,那种年味,那种永恒不变的家的情结。
山村的年三十到了,所有的过年习俗,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杀年猪、宰鸡鸭、做年糕、包饺子、赶大集、办年货,全家老少齐动手,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在我的感觉中,年夜饭是最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一桌的祈盼、一桌的心愿。
除夕夜,灯火通宵齐明,全家老少辞岁守岁。有家,就有守不够的岁月。那情、那景,祥和安康,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全家人围着红红的炉火,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糖果、话着家常、说着故事,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规划未来一年的生计……午夜十二点,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逐浪高,亲情也随之升华。
不过,说起年味来,30年前的春节似乎要比现在有特色。那时一入“年架”(腊月二十三),村村户户就已经有“年味”了。供销社是最早散发过年味道的地方,在统购统销的年代,供销社垄断了农村消费品市场。腊月二十四之后,每每走进供销社,就会发现各个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尤其是卖点心、糖果、白酒的柜台,售货员更是应接不暇,人们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那时候商品缺乏,即使过年也是定量供给,比如香烟是按根配售,奶糖更是按个供给,正因为生活困难,年货奇缺,所以才显得更为珍贵,因而记忆犹新。
记得小时家贫,平日里鲜有肉吃,有一年春节,爸爸的朋友到山上打猎后送给我们半扇羊肉,爸爸用家里的那口大锅将肉炖熟,开锅后溢出的味道,顺着打开的窗缝飘了出去,把正在外面与小朋友玩耍的我和哥哥全都“吸”了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整整一个正月,我家都是肉香味,甚至招惹得整个山寨的孩子们羡慕不已,直流口水……
记忆中的年味,就是这样飘着一缕肉的香味,对于那生我养我的故乡山村来说,过年就是一场盛大的演出——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烛缭绕的祭桌、那地摊上的年货、那放鞭炮的顽童、那橘皮糖的芳香……虽离乡已多年,故乡山村浓郁的年味,依然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香醇。
记得一位作家写有这样两句话:故乡,如一本珍藏的旧书,不时翻来,总是有一番新意;家乡像那陈年老酒,能让人品味出绵长的幽香,常使人获得有益的精神滋养和享受;故土又像一面镜子,能让人认识和匡正自己的人生,健全自己的人格。如今细细想来,诚如是!
啊,我的故乡,我的父老乡亲,那老酒飘香一般的浓浓乡情!我愿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当中,一醉方休,乐不思归!
关于乡情的文章6:故乡情
文/甄达真
一
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水土的芳香营养沁入骨髓,犹如奶汁滋养人成长。亲如母亲,终生难忘,离开它哪怕是几天,乡愁就袭上心房。我本几十年远离故乡,思乡之情犹如陈酿,越久越浓烈,牵肚挂肠。曾多次不畏坎珂,不怕拮据,慰藉乡愁,回故乡。土亲水亲石叹赏。我自咏唱:故乡驻心间,犹如太行山,远行千里外,乡闻醉心甜。
二
故乡藏心田,思乡挂嘴边。他乡遇故格外亲,骄矜自是畅海谈;故乡美变心惬意,乡愁顿时变咏赞!
近日重回乡,故乡悄然变,住房城镇化,家电装扮全。早年的旱井成纪念,老宅狭巷锁阑珊。工人施工装铁管,天然气入户在眼前。自古缺煤烧柴秆,寒冬御寒成奢谈,幸逢盛世天然气,党心惠及百姓暖。亘古弊病今生变,百姓心中甜,欢!欢!欢!
三
乡情,与生俱来,一生拥有。乡情不只有愁,有乐、有哀也有怒。无论是什么情感,谁都不能收走!不,只有时间有权收走,束置历史的阁头。
故乡情,家国情,国强民能富有,民富国方运兴。齐心跟党奔小康,坚定地走,美梦渐渐变成真!
关于乡情的文章7:鸟鸣接通乡情
文/荆卓然
不必设置手机提醒,也不必启用闹钟几近生锈的嗓音,每天清晨,我都会被悦耳的、乡土气息的鸟鸣声唤醒。
我会在这种祥和的气氛中,慢慢睁开眼睛,常常是人还在床的边缘,就感觉到阳光的气息透过大气层,透过玻璃,透过我的梦境,熙熙攘攘,铺天盖地,一拥而进。
我想,叫我起床的这只鸟,一定是我的梦,幻化而成的,每天为我敲响人生的警钟。
在师专上学两年,虽然隔三岔五也要回家,赖着妈妈烧好吃的油饼,缠着爸爸去买爱吃的肉类,短暂的停留毕竟肤浅,思维里没有什么强烈的落差,能够让我拿起笔来。假期就不一样了,我像一株庄稼,连根拔起,全须全尾地移栽回了家乡的老院子,感觉一下子就突破闸门了。尤其是家乡的老家雀,穿着传统的服饰,说着纯正的乡音,让你觉得它和你就是一家人,亲到恨不能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上几口,才能解去相思之疾。
老院现在完全成了聊斋版式,知道其中不会有什么狐仙妹妹呀、鲜花娘子呀的异类,每次打开老院大门上的铁锁,吱吱呀呀推开两扇各二尺宽、七尺高、三寸厚的木门,我还是皮肤发紧,脊梁骨上明显有冰凉的空气抑或是铁器在走动。
老院是典型的四合院,我数次依稀听到列祖列宗在青砖前墙的院内说说笑笑,正欲转身而逃,忽然就听见了悦耳的鸟鸣声,从女儿墙和房檐上传来,方怯意全无。
无人居住的老院,生长着些西红柿和黄瓜。它们和列祖列宗的脚印与鸟鸣相偎相依,使七级尺许高的、寂寞的青石台阶,也有了唐诗和宋词的诗意。
这些父亲和母亲栽种的农作物,长势喜人,青春昂然,结出果实的,像美丽的少妇,没有果实的像长发遮面的娃娃,开花的像含羞的少女。鸟儿每天为它们唱歌,太阳每天为它们沐浴,雨水经常为它们输送营养,天光地气,云集全身,味道鲜美是理所当然的。
我吃了几个熟透的西红柿,感觉肚子里有几只小鸟,正叽叽喳喳研究我的内脏结构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院上院中间的屋里,有一对书柜,黑灰色的油漆色泽,铜锁、铜合页,几乎没有描金画面。书柜据说是曾祖父娶第一个赵姓妻子的时候,人家送的陪嫁。遗憾我这位赵姓的曾祖奶奶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女,留下的这对书柜,也算是给后辈留下了一点儿念想。我数次拿着细砂布或者是毛巾轻轻擦拭这对书柜,本想寻找祖先的指纹,感受祖先的体温,没有想到细砂布或者是毛巾与漆面、铜锁摩擦的声音,发出的居然是鸟鸣的声音。
被鸟鸣声叫醒是幸福的,甚至故乡的蝉鸣、犬吠、蛐蛐声等声音都能接通我的心灵,都能和我的情感同频共振。
鸟鸣接通乡情。鸟鸣让我周身舒畅。鸟鸣让我感觉自己生出了羽毛,在时尚与传统、城市与乡村、梦乡与现实之间,自由飞翔。
关于乡情的文章8:乡情一抹在身
文/金惠
每次漫步在城市的街头,我总会想起家乡的景色,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却有着古朴的自然。家乡不仅有亲切的山水和野趣,还有那一份舌尖上的美味牵引着我。乡情是我离家20多年抹不掉的记忆,走向时光深处,乡情亦愈来愈浓郁,如同一坛老酒,让我未饮已沉醉。
“人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几乎是世界的全部,就是生我育我的乡土。”作家柯灵在他的散文《乡土情结》中,这样描述自己眼中的乡土。他觉得,一个人“前途充满未知数,但童年的烙印,却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身上的花纹,一辈子附在身上”。我倘佯在喧闹的霓虹灯下,难忘的却是乡村的袅袅炊烟与清晨薄雾的交融。城市中的饭菜如此丰盛,我却怀念灶台旁母亲忙碌的身影。繁华再盛,也抵不过家乡的那一缕炊烟。脚步匆匆地走过一个个城市,也见识过异乡的风情民俗,我最魂牵梦萦的仍是家乡的那份朴实和孩提时玩耍的快乐,这一切,值得用一生去细细品味。
人一离开故乡,就成了失根的花朵、逐浪的浮萍、因风四散的蒲公英,但乡土的梦,却将永远追随着游子。忘不了的乡情,忘不了的家乡味道,让奔走天涯的人即使在冬日的清冷里,也觉得温暖。家乡的炊烟,还有那些代代相传的风俗,镌镂在游子的记忆深处,变成身在异乡的念想。
偶尔回到家乡,儿时的玩伴已不知踪影,也找不回那承载着美好记忆的街角小巷。斑驳的老城墙,已经沧桑已久,但我的耳畔却响起了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声,时间定格了,心弦颤动,胸怀间唯有热泪涌动。记忆,录刻着流年。多年后再回首,风景依旧,故人沧桑,但无论走到哪里,乡情永远抹不掉。
乡情是离家久了的人,心底最惆怅的眷恋与深情。乡情一抹在身,让我在异乡的日子里,成为一朵低吟浅唱着故乡的云。
关于乡情的文章9:乡情是一块含在嘴里的糖
文/铃铂
春节期间,亲朋好友相互联系,多年不见的同学亲朋再相逢,总有欣喜绕心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琴,在初四的时候,听说我在家,带着她四十岁上生的闺女,来我家玩,一见面就嘻嘻哈哈诉说个没完。她在省会开了家超市,雇了四个人,和老公当老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儿子高中毕业考了三六九分,就再没上学了,跟着她们在超市里干活,四十岁的时候,她怀孕了,一直担心再是个儿子,一生下来,哇,生了个应心,她爸爸可高兴了,把“俺那小龙女”挂在嘴边上,婆婆给她看孩子,小姑子也在石家庄,一家人其乐融融。
妈妈和琴很亲热地聊天,想必是职业的原因,她俩相谈甚欢,我不怎么插话,只是倾听,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一下话,相比起琴,还是她嗓门大,嘻嘻哈哈,说话又快,我给她看孩子,削苹果,倒果汁,玩了两个小时,孩子要出去,琴才带着闺女离开,依依不舍地互留电话。
我的本家的一位叔叔,也在石家庄,和他在大门外的街上站着,也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了面知道是他,如果在石家庄大街上碰个对面,真的谁也不认识谁,他变化太大了,沧桑了,模样变了。他弟弟和我是同学,倒是能认出来,只是胖了很多,在外地必须仔细辨认才能如梦方醒。
春节回去的比较晚,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儿子的到来,给父母带来了欣慰,儿子给姥姥姥爷叩头拜了年,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直往儿子兜里塞。
入乡随俗,乡情是一种仪式。每年的祭祖,在我们老家就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大年二十九,全家老少,男性公民都到自家的祖坟上,磕头烧纸放炮摆贡品,然后喊着祖先:“走,咱们回去过年啦!”孝子贤孙们回家,在已经悬挂在墙上的家谱前点上香,贡品祭上,磕头,就算把老爷爷老奶奶请回来了。初一早上拜年,自家人先给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父母磕头,兄弟们从小到大、孩子们再依次拜年;到族人家去拜年,也是先给人家的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长辈拜年。
没出嫁的女孩不拜年,也不到祖坟上去。按照传统习俗,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不参与拜年和祭祖的任何活动。
初一拜本家和本村关系不错的人家,初二回姥姥家,初三姑娘姨家,初四或初六回娘家。现在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好多人初二就和孩子一起回来了。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姑娘回娘家,是大事,家里的牛羊肉都留着呢,带着姑爷这家串串那家拜拜,这一天来拜年的都是姑爷,家里姑娘多的,姑爷们排着队来,谁是谁家的都分不清。年纪轻的就各家转一转,年纪大的,有了资历了,也就不去转了,把一个族院的长辈请来一起喝个酒,就算礼到了。
好多大户人家,每天都招待亲戚,设着酒席,从初一到初六,家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现在人们都有了私家车,拜年也简化了,开上车,初三以前把拜年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
什么程序都可以简化,但在我们家,初二外甥们来走姥姥家,必须设宴招待,不吃饭,当舅的不高兴。吃饭前,拜年,一跪一屋子。每年拜年,让人心情很是不能平静,拜年拜年,每拜一次,人就长一岁啊,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
曾经很不喜欢磕头这种拜年的方式,很是抵触,随着年龄的增大,也觉得,这样一种拜年的仪式,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习俗,拜一拜,是一种教益,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是一种对孝道的再思考,没什么不好!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给自己的父母亲磕过一个头,可能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比较特别,处于父母的偏爱和兄嫂们的袒护,也没人提,所以就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
其实,不磕头也不表明不爱,只是从小在这个家庭里没这个习惯而已。想想这些年,其实在外人家里已经磕过不少头了。
乡情是一道飞架在天空的彩虹,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是漂泊在异乡的庇护。
背着行囊,回到家乡,看着门上贴的红红的对联、房檐上红红的灯笼,感到一阵阵暖意从心头溢出,再艰难的回乡之路,都化成了嘴里的一颗糖,甘甜清冽……
关于乡情的文章10:岁暮乡情
文/睡虎地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揣在身上太久了的包裹突然打开,在故乡的阳光里瞬间晒得暖融融的。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挑在肩上的担子突然放下,身心骤然间有了到达目的地那种快乐。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打开尘封多年的一坛老酒,刹那间弥漫开来,清香四溢。
2015年古历腊月二十九日,辞旧迎新之际,我和二弟、三弟从县城出发,带上香、炮竹、纸钱回老家为祖先上坟扫墓,行前和在老家的四弟打了电话。这是父母双亲去世后五年来我第二次回老家。父母双亲不在,家里没有大事,在南方打工的我很少回老家了,有事就打电话给几个弟弟,请他们代为办理,每年清明节也是请弟弟们代我祭奠。三年前清明节回了一次老家,是因儿媳上门,为了秉告祖先,特意叫上在湖南长沙工作的儿子,和我一起回老家扫墓。那次回家还没进村就走了。此次回老家,是因为添了孙女,向祖先报告我家新一代人出世,告慰祖先,请祖先保佑。
两次回故乡,感受不一样,家乡的变化令我刮目相看。
第一次回村是五年前,印象最深的是路变了。
丘陵山峦怀抱的故乡汪家田塆,地处大别山南麓的鄂东北红安县,是个自然村,别名睡虎地,近百户人家,两个村民小组。一条小溪在村北蜿蜒流过,小溪上有两座人行石桥。距村子西南面两华里有一条省级公路宋大公路连接麻城、红安两县市,村南有一条窄小的机耕土路接通公路,这是村子连接外界的的唯一车辆通道,进出就靠这条路,一遇天雨泥泞不堪,车辆难行。这条土路是乡亲无奈的情结,困扰了乡亲很多年。直到2008年,村里利用建武合高速公路征用土地的补偿费加固了机耕土路,修成了水泥村道,车辆进出才畅通起来。
第二次回乡,时间一天,逗留时间长了,感受变化最大的是房。
三年又相见,故乡变得认不出了,村子已不是原来印象中的老村了。老村座落在一片洼地里,座南朝北。武合高速公路从村南穿过,从而改变了村子的建设格局,大部分村民都由洼地搬到南面开阔岗地上建了楼房,面朝武合高速公路,一色地都是两层半楼房,乡亲们称之为假三层,里外都贴瓷砖,豪华气派,装饰比起城里私房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超过。洼地里剩下不到10户人家,两种情形的人家没有搬走,一是在外地工作不在老家住的,二是单身户不想搬的。搬建的新房户也是因为两种情形,一是有了经济能力,及时改建房子;二是尽量将房子建在靠近公路方便生活的宜居地带。农民对居住环境有了更高的要求,改变了以往的居住生活观念。有的房子并不旧,建了新房后老房子还留在原地。村子变大了,变美了;房子变新了,变高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横直好几里路,村这头到那头要走上半个小时。
上坟祭奠完毕,拜见了几位邻居长辈后,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去了村里焱哥家,焱哥腊月前病重不幸逝世了。大集体时,焱哥当过多年的生产小队队长,后来当生产大队干部,在村里是个很有威望的人。听到他逝世,我感到无比悲痛,因为他年龄刚过70,这个年龄现在并不算高寿。去他家的路上刚好碰见他老伴背着一捆草料去喂牛。他老伴姓童,我叫她童嫂。进了他家新建的楼房,听童嫂讲,焱哥是在新房刚建好去世的。楼房建有前院后院,前院外是一口水塘,水塘边种有时令蔬菜。自己打了水井,电闸一开,水就上楼了,方便极了。正好碰到她在珠海打工的儿子和女儿,我们亲切愉快地交谈,她女儿带着我楼上楼下、房前房后参观,厨房建在一楼,后院建有牛栏猪圈,每层都建有厕所、洗澡间。看着设计合理、装修高档、生活方便的农家住房,我羡慕不已。
出了焱哥家,我又去田哥家贺喜。田哥学名乐斌,小名厚田,是我童年最要好的伙伴,小学到初中,我们形影不离,感情深笃。田哥年长我两岁,我唤他田哥,顺口习惯了,反而很少唤他学名。初中毕业后,我被学校保送上了师范,他则上了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虽然我在城里,他在农村,我们的感情还是一如童年。听说他造了新房,我在深圳电话向他致贺。他家新房建在村南机耕路旁的山脚下,也是假三层,依山而建,坐西朝东,白色外墙砖在阳光下光鲜夺目。门前是几垄水田,宽敞开阔,空气新鲜,环境清幽,疑是世外桃源。嫂子见到我高兴得很,泡茶递烟,不亦乐乎。在浙江打工回来的儿子向我介绍房屋的建造过程。嫂子则用手机打通田哥,叫田哥回家陪我聊天。不一会,田哥骑着摩托回来了,一见面,我握着田哥的手,送上一句“你终于圆梦了!”田哥嘿嘿地笑着,一脸的自豪感。田哥家以前住房一直不宽敞,住房是他心中多年来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我为发小感到由衷地高兴。触景生情,我想起10年前曾写过的一篇《家》的文章中的一段文字:“几间青瓦房,背靠青山,门前一泓清溪,几垄田畴,红梅绽放,绿竹摇曳,牛羊嬉戏,鸡鸣鸭欢。清晨,迎着徐徐升起的旭日,竹影树荫下,沏上一壶清茶,吮吸雨露,细品人生。”想不到,我追求的陶渊明式的田园风味情趣的居住环境,田哥已于我先期实现。小时候,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农村美景,那时认为这不过只是宣传而已,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消灭城乡差别的口号,原以为是空喊喊,没想到在我们这一代真的消灭了。看着田哥家的住房,我陷入沉思,人生就像兔子和乌龟赛跑,跑得快的不一定先到达终点,表面上看起来我在外面比田哥风光,实际上还没田哥来得实在。想到这里,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欣喜之余,一丝隐忧袭上心头,故乡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农房建设没有整体规划,零乱无序,土地占用量大,生活设施共享率低,比如,家家打井大可不必,造成资源浪费;塑料制品乱扔乱放,而不是造坑掩埋,缺乏统一管理,生态环境潜在恶化,农民卫生环境意识差,缺乏有效教育;青壮年外出打工,田地抛荒严重;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抗旱能力减弱,或者说接近丧失抗旱能力的状态;农村基本无教育,孩子们读书要跑很远的地方,有的则要去镇上或县城就读,加大了上学读书成本;农村医疗令人忧心,几乎无合格的医生,有的连感冒类的小病也治不了,大病要去县城医治,乡民得了小病一般的就是硬扛着,直到酿成大病不治。焱哥就是因为农村医疗差,耽误了治疗期病情恶化不治而死亡的。
乡愁绵绵,乡情依依。说话之间,太阳悄悄落下了山岗,我和田哥在夕阳的余晖里拱手道别。田哥摇着我的手说:“经常回家看看啊,下次回来一定来我家吃饭啊!”我抱拳答应:“下次回来和你聊个通宵,一定!”
哦,故乡,故土,原本没有离开过我,不管岁月多么长久,无论我离开多么遥远,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被我藏在心灵深处,有如那永不枯竭的山泉,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汩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