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散文

请欣赏年底散文(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年底散文1: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文/毛自平

年底渐近,过年马上就到了。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走在大街上,人们已经不难从彼此的交谈中,从各自的穿着中,感受到过年的味道。尽管这个冬天是那么寒冷,可是,大家对于过年的向往依然是那般强烈,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是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年是终究要过的,只是穷人与富人过年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但过年的意义是在的,我们不能说,富人的过年才有价值,穷人的过年没有意义。对那些从年头就出外打工挣钱的人们来说,过年的意义是重大的,是深远的,他们不但负担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而且寄托着一家人的思念与盼望。年底到了,过年近了,一家大小,都指望着他回家呢,孩子等着给买新衣服,等着给备齐来年开学的学费,老人家等着给买点好吃的,伴侣等着另一半早日归家,叙叙情,谈谈心。有时,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到年底,并不能挣到多少钱,有时遇到黑心的老板,还领不到几个工钱,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可是,只要想到老家还有一家子人等着自己回去呢,心里必定是温暖的,只是委屈只能一个人往肚子里咽了。

过年表面看只是一种形式,实质上,过年的意义是不可否认的。没有过年,许多人也许只是往家里的银行卡上转账一点钱就算了,但是因为有了过年,光转点钱或许真的不行,因为过年不仅需要钱,更多的是亲情的梳理,是亲人亲戚的团聚,是朋友间的叙话,如果人不回家,那年咋过,那年还能过好吗?答案不言自明。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无论你在外劳碌奔波是否赚到许多钱,是否真正实现了年初的愿望,也请你在过年之前,抓紧买票,回家吧,过年,只要到了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这年才过得热闹,才过得有意思,才过得温暖,才过得幸福。

年底散文2:年底的村庄

文/鲍海英

到了腊月,年底就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数九寒冬,寒风凛冽,冰河封冻,村庄也会变得疏朗起来。这时,你若留心,树木早已脱尽了它的枯叶,只剩下一些劲瘦的枝,硬硬地戳向天空。或许谁家的庭院里,一棵树上还挂着一些尚未脱粒的玉米,黄黄的缀在那儿,亮在那儿,这便使清寒中溢着一些温暖。

村庄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虽说到了腊月,但还没有回家,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没有年轻人的村庄,显得格外静,这种静,像冬天的阳光一样,安静地落在家家户户的庭院中。

腊月的年底,多数是天气晴好的日子。每天早饭后,午饭后,村里的老人会拿上脚凳,到村中的十字街口处晒太阳,人随着太阳转,太阳在东边,他们就面向东;太阳在西边,他们就面向西。他们是追逐太阳的人。这些老人,本就事不多。农忙的时候,会帮家里看看场院,守守门户,喂喂鸡,撵撵狗,哄哄小孩。在村庄里,到了年底的冬季,他们似乎就无事了,于是就聚在了村庄的街头,成了乡村一道温暖的风景。

但人们还有一点点事情要做。比如牵一头老牛在院子里晒太阳。进入年底的冬天,牛圈里寒,乡下人就会把牛牵到向阳处,让牛晒太阳。一条缰绳,一根铁钎,再放上一筐草料,牛就晒在太阳里了。晒在太阳下的牛,低着头在吃草,饱了,就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反刍,像那些世故的哲人,在咀嚼精神的美餐。这个时候,干草的味道,牛的气息,就在冬日的寒冷中流溢着。

年底里的村庄,也并不总是那样寂静。总有一些东西会把寂静打破,比如那些鸟儿。晨晓或者向晚,麻雀还是那样聒噪,它们总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像是有着永远说不完的话语,议论不完的事情,唯恐有人剥夺了它们的话语权。

你会看见喜鹊,总在村头,悄立枝端,嘎嘎地叫几声,然后愣愣地踞着,作沉思状。它们喜欢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即不离,是它们坚守的原则。这种原则也使人喜欢,远远地听到喜鹊叫了,人们心里就高兴,好像真的有喜事来临了。

还有斑鸠,先前是很少见的。有枪存在的时候,它是一种美食,人们在野外追着打。枪没有了,斑鸠多了,斑鸠飞进了村庄。它们总在傍晚靠近村庄,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地啄食。天黑就飞走了。它们飞向哪儿?在哪儿宿住?没有人知道。

我一直以为,年底里的村庄,寂静中有一种闲远,好像是一个人,一阵忙碌过后,在做一段沉沉的思考。

而我,远远地看着村庄,也像不忍打断一个人的思考一样,端详着宁静的村庄,再过一些天,过年了,村庄就该喧闹了,外出的人们都回家了,就感觉幸福是如此美好。

年底散文3:过年-孙守仁

文/孙守仁

傍年底了,游子们往往张罗回家跟亲人团聚,以享天伦之乐。在我的记忆中,曾有四个春节,没回家过过。那是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当老铁(铁道兵)在大兴安岭修筑铁路。漫长的冬季,我们被林海雪原封住了,若回家过年,那是天方夜谭。

第一个年夜饭,餐桌上有鸡、鱼、肉等,非常丰盛。不知为何,兵们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各个蔫头耷拉脑,没有欢笑,像被冰雪冻住一样。虽说我是新兵,但年龄比他们大,为了缓和气氛,我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三弟替父母写给我的,叫我立功受奖,好好干,别想家。我念到这里,那个小不点却“哇”的哭了,或许大家受他的传染,各个脸上满是冰霜。我第一个走出帐篷,太阳还没有落山,红霞满天。营房四周,浩瀚的林海,以落叶松和白桦树为主。凛冽的风雪中,它们默默地守护。多像威武雄壮的哨兵。我走到一棵粗壮白桦树跟前,多像个美丽的姑娘,身上涂抹了一层粉子,羞羞答答的,仿佛耳边响起它说话声,小伙子,是不是寂寞了,还是想家了,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居住,从来没感到孤独,我们的根扎在大兴安岭。听到这里,我的脸红了,还是男子汉呢,没回家过年,都挺不起个儿了。约摸两个时辰,兵们陆续从外面回来了,谁也没吭声,只见棉衣上、帽子上,还有脸上,沾上一层白霜。我跟身旁的小不点开了个玩笑,你也学会打扮了,他没说话,瞅着我,抿着嘴笑。就这样,我们在异地他乡过了一个春节。

时光荏苒,又到了飘雪季节。大兴安岭又变成了白色的世界。我们依稀看到,修筑的路基,都被雪埋上了。老铁的营房,成了雪屋。冻哑了的黄昏,远处传来松鸡的鸣叫。我屈指一算,年临近了,这个年怕是回不去了,大雪封山了,我们窝在大兴安岭腹地,插翅难飞。或许,我是老兵了,经受雪剑风霜的考验,而那些新兵蛋,则像我第一年那样,那种思乡之情,溢于言表。连首长都嘱咐老兵(比他们多来队一年),别叫新兵们想家,话是这么说,吃年夜饭时,却不见新兵。我走出帐篷,发现不远处的白桦树或落叶松跟前,站着一个兵,仰视前方,我猜测,他们朝着家的方向张望,我知道他们是想家了,想回家过年。这时,我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嚷,别在那儿傻站了,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是个隧道洞门,刚刚贯通完毕,这是我们的“杰作”。也是献给春节的一份礼物。

接着,我在大兴安岭度过了第三个、第四个春节,我像做梦一样,在这里生活了四年,言外之意,四年都没回家过年了。再看看眼前那条千里铁道线,就在营房附近,有的路段已经铺轨了,我们老兵们也要告老还乡了。也就是吃年夜饭的当儿,突然,耳边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我们拿起酒瓶子,像疯了似的,那汽笛是捷报,是送给我们老兵们最好的年夜饭。虽然四年没回家过年,没见到父母,但我们用汗水换来一条崭新的铁道线,并用灵与肉血和汗创造了人间奇迹。

每当过年的时候,我便想起在大兴安岭当老铁的岁月,想起那条长长的铁道线。仿佛汽笛在耳畔鸣响,尽管四个春节没在家过,因为我们舍弃小家顾大家,像松树那样,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

年底散文4:莫道岁如箭

文/枫林主人

往年到了年底,总要回头看一眼过去,就像爬上一个高处,对着远方有模有样地做一番感慨。今年有些不同,我非但没了这种心思,就连年底这样重要的日子摆在眼前,也还是无意间发现的。

记得有篇文字,是关于年份的,我在里面写,我喜欢2015这样的年份,因它一五一十,特别好记,并在那时带了几分激昂的语气说道,今年我一定要好好待它。转眼之间,2015年所剩无几,现在看看这个针扎不疼的我,再想想那时说过的话,我只有无语,只有羞愧。

从量变到质变的道理,我也有些知道,但实在料不到它能来得这样快,并且发生在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身上。强自浮夸地说,我这人自来有些孩子气,也多多少少有些小灵性,曾经见到有了一定年龄的人,他们整日摆出的那一副沉闷,便在心里说,等我到了这天,绝不会同他们一样。

老实说,这几年我的确有过变化,自父母去后,甚有一两年完全在麻木中度过。后来,伤感淡去,新味渐生,再想起父母,反而大逆不道地觉得,或许没了他们,于我倒是一种解脱。再后来,身心两轻的日子没过多久,便慢慢发现往日的那个我,越来越不具体,独属于我的那些元素,正从身上一点点消失。有时看到镜中的我,会疑惑是不是自己,看到我的名字,也觉得奇怪,陌生。好像父母这一去,把从儿时延续过来的我也一同带走,让现在的我与原来的我,从此一刀两断,变得无从对接。

因我离家多年,故而活在异地的孤单是早就料到的,好在后来有了孩子,笑笑闹闹之间,也就不知不觉地打发了好多年月,况且每到逢年过节,还可以举身一往,看看家乡,看看亲人。现在父母不在了,上学的孩子寄宿在校,平时也很少回来,减减去去的这么一弄,搞得我真有孤家寡人之感。若说那时的孤单像船,好歹有水可渡,有岸可回,总还算得上风生水起,而现在呢,现在像什么,对此,我实在不忍再做比况了。

话说古代有位禅师,挑了一副担子走路,前后各挂着一只汤壶,因为不慎跌了一跤,后面的汤壶便摔碎了。他起了身,拍拍衣上的土,挑了担子继续走。田里干活的人见了,便大声对他说,回头看一眼,你的汤壶碎了。禅师说道,回头做什么,反正已经坏掉了。

这样的故事,写在书里,读着确有些意思,可真要我像这禅师一样,与过去截然一别,还是做不到。往事虽远,但究竟是自己的亲历,我正盼着这些遗落的碎片,都能一一找到,再小心地把它们粘起来,放到灯下去看。

是的,只有它们,才会认得我。

年底散文5:乡村酒宴

文/江初昕

年底,老家三哥的大女儿出嫁,请我吃酒。到了楼房前,门前的院子里已是热闹非凡。村里一家置办酒席,全村的人都会前来帮忙,院落里,一群妇女在忙活,拣菜、洗菜、切菜分工有序。那边,大厨已经搭起了灶台,支起了锅灶,一时间刀光火影,香味扑鼻。切菜、炒菜,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小孩子们的欢乐声,汇集起来,成了喧闹而欢快的交响乐曲。

乡下酒席与城市婚宴比较,更有亲近感,它透露的是浓浓的人情味与淳淳的乡土气息,这个也体现在喝酒上。冷盘过后,热气腾腾的菜就陆续上桌了,乡下的宴席不像城里的那样,一股脑儿把所点的菜品全给上齐。乡下的酒席是慢慢上,厨师瞧准时机,及时把刚出锅的热菜端上餐桌。头几道热菜上桌,同席的乡亲们就开始轮番敬酒,只见敬酒的人腾身站起,手中的酒杯一端,一声“先干为敬”之后,酒杯已是底朝天。要是碰到同席两个都是海量的,那又是一番热闹场面,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两杯。

乡下酒宴爱热闹,酒至七八分的时候,按照风俗,还要行酒令。由席间首位开始轮番划拳,叫打通关。划拳开始,首先双手抱拳,双方旋即划起拳来。划拳的语言多为喜庆吉言:宝一对、一点高升、哥俩好、三星高照等诸如此类。划拳最好玩,有的人挥舞着手划,有的人手举在半空中岿然不动,只见手指千变万化。

都说棋逢对手,划拳同样如此,遇到对手,那才过瘾。开先是坐着划,随着气氛的浓烈和升华,嗓门也越来越大。手中的指头却变化多端,眼睛彼此瞪着对方,似乎要揣透对方的心思,只有用余光看划出的手指,两人像斗红眼的水牛一般,谁也不服谁。有时一招就猜中,有时要十来个回合才能猜着,双方声音洪亮,抑扬顿挫,也算是乡下酒席中的一道风景。如果不会划拳,也可以请同席的人代替划拳,代替之前要请一杯师傅酒,方才行使酒令。通关下来以后,倘若方兴未艾,余兴不减,也可以再找对手,继续行使酒令,主人家也很高兴,图的就是这份热闹。未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要知道,乡下的米酒喝起来顺口,但后劲也足,酒力上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醉倒在桌椅下。大家相互搀扶,撞撞跌跌蹒跚离去,正如晚唐诗人王驾《社日》中所写的那样:鹅湖山下稻梁肥,豚栅鸡栖对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乡村的宴席也成了各家孩子的开心场所,大家都端着饭碗,在院子里来回穿梭,看看这桌的酒水,夹夹那桌的剩菜,毫不顾忌。地上的狗儿在桌子底下抢食着骨头,嗷嗷大叫;鸡们也跑过来凑热闹,争抢着地上的饭粒及菜食。

酒席散了,人也渐渐走了,满桌的残羹剩菜,歪盘倒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主人家的盛情和优裕,那酡红而喜庆的脸上写满了淳朴和敦厚。

年底散文6:故乡的寒假

文/张琦

小时候,年底到了,当爸爸砍回翠绿的松柏枝,妈妈炸好喷香的咸麻花,村里的临时酿酒作坊弥漫着酒香;当紧张的期末考试结束,我们把用旧翻烂的课本装进书包,禁不住欢呼起来:啊,快过年了,放寒假了。

在故乡,寒假里,我们做些什么呢。

首先要做一把火柴枪。一段粗铁丝,几个自行车链条,一个粗橡皮筋,一根铁钉做撞针,三弄两弄,鼓捣一番,一把火柴枪做好了。试想一下,在农村,一个小男孩,过年的时候,手持一把火柴枪,装上火柴,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多么神气,多么威武,多么有派。尤其是冬天的晚上,走在漆黑的巷子,火柴枪发出闪光,硝烟的味道钻进鼻子,又好闻,又神秘,又壮胆。

我们玩“打宝”。用旧日历、旧报纸等,叠得四四方方,大者如手掌,小者如邮票,谓之“宝”。伙伴们聚集一起,一个将自己的“宝”放在地上,另一个用“宝”空中掷下,使劲拍击,下面的“宝”翻了个,拍击者取胜,“宝”归其所有。反之,则继续战斗,轮流拍击。“打宝”有技巧,或者上方强攻,或者拍击对方“宝”的一角或一侧,或者掷于旁边,用气流吹翻。伙伴们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乐在其中。

我们到田野上“打仗”。冬天的田野上光秃秃的,我们找到一堵残垣断壁,一方躲在墙壁后面作防御,一方在对面进攻,相互掷土坷垃土疙瘩。防御的一方依据“工事”,听着土块打在墙壁上,或者从头上嗖嗖飞过。间或透过墙壁的缝隙侦察对方,抽冷子用土块还击。乡下,田野上风很大,也很冷,但大家的小脸红扑扑的,头上冒着热气,越打越起劲。这时候,同班的小女生结伴来了,她们对男孩们如此粗鲁野蛮的行为很不屑,在一旁指点着,讥笑着,我们很是不愤,于是暂停战斗,齐声喊道:“小丫头们,坐门墩儿,梳个小辫,要嫁人咧。”女生们生气了,冲过来向我们啐唾沫,好男不和女斗,我们立即作战略撤退,落荒而逃。

我们吃“炕馍片”。那时候,家里的炉子用黄泥砌成,旁边必定挖了一个深深的洞。晚上睡觉前,我们拿出一个馍,乡下的蒸馍,足有现在城里的四个馒头大,我们将大馍切成片,放进炉洞里,将盖子盖上,谓之“炕馍片”。第二天早上起来,掏出馍片,金黄脆干,香味诱人。我们剥好一头青蒜,在馍片的平面上使劲来回地擦摩,很快,馍片上起了一层金黄的蒜茸,蒜汁也浸入了馍里,我们在馍片的面上撒上细细的盐粒,张嘴一咬,喔,真好吃,那真是一种幸福快活的味道。

“咚咚锵”,“咚咚锵”,村里要唱戏了。晚上,全村男女老少坐在戏台前,据说这戏台建于清朝道光年间,直透着一种古朴的味气。我们小伙伴们自然挤在最前头,锣鼓的声响震耳欲聋,我们看到平时常见的伯伯叔叔、姑姑婶婶,穿上了蟒袍硬靠,戴上了凤冠帅盔,蹬上了厚底官靴,脸上涂着油彩,在台上咿咿呀呀,有趣得很。咦,邻居大伯扮演的老包公,竟然抖起了官帽翅,而且是那么老练,我们大为惊异,跑到幕后一看,嗐,原来官帽翅的两边各拉着一根细绳,“包公”用手在后边一拽一松,原来如此,我们哄笑起来。“包公”察觉了,双眼一瞪,好像在说“看我下来怎么收拾你们”,我们赶紧跑开。戏快演完了,村民们从台下递上几个小方盘,有麻花、核桃和红枣,有猪头肉、豆芽拌粉条、炒花生米和凉拌白肉,当然还有香烟和烫得热热的老汾酒,这是犒劳演员们的,我们在旁边看着,闻着,直咽唾沫。

终于过年了。我们点燃松柏枝,穿上新衣服,吃肉馅的疙瘩饺子,就着麻花,吃用松枝烧热的火锅。我们最高兴的是收压岁钱,一般都是一两角钱,五角钱都很少见。过了正月十五,寒假结束了,我们穿着新衣服,背上妈妈缝制的或旧或新的布书包,上学去了。

啊,故乡寒假的日子,是多么快活,多么令人怀恋呀!

年底散文7:跨越流年底的美好

文/爱你很温暖

春去春又回,季节又滑向新的起点,写一段文字,不管前程,不关往事。

人生,就像一片落叶,经历了春夏秋冬,经历了严寒酷暑,最终选择埋葬在泥土里。

看,落叶片片轻飞,那些春发夏梦的记忆,在无声的沉寂中慢慢回眸。

看,风卷起萧瑟轻扬,那些无聊的情愫跟随风,零乱的飞舞。

看,尘世几多磨合,演尽悲欢,那些落叶旋飞的记忆里,无意间,已把心惹上了沧桑。

岁月,如漂泊的尘埃,无声的把尘世染上灰色,当天空里洒下飘飞的细雨,一粒接着一粒,一丝连着一丝,也不能洗净累累印痕,也冲刷了满身疲惫。

春季的到来,总想寻一处幽静,看春暖花开,看鸟语花香,很多时候,总幻想着,在淡蓝色的天空下,跟随白云一起漂浮,跟随云彩一起遨游时空,让心情自由飞翔,让心不在忧心和恍惚。

一路走来,看尽了人世沧桑,历经了喜怒哀乐,总无法释放沉寂在内心的心愁,那些从身边溜过的风景,那些逐渐消褪的年华,在时间的过滤下,已把尘世抹上了灰白。

逝水年华,从无须刻意追求,该走的就走,该留的就留,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人生旅途,走走停停,

停停走走,累了,就歇歇,让心情缓解,痛了,就不在触摸伤口,让疤痕自愈疗合,疲倦了,却依然对自己说:也许下一个转角的路口,就会有一束明媚的风景在向我们招手。

或许,生命的旅程,就是一道无法超越的防线,即使我们在怎么努力,都跟不上时光的步伐。

每一次遥望岁月的河岸,都想放任自己的灵魂,在河流里任意的畅游,让心情像一叶小舟在河床上自由穿梭,让心湖荡起一丝丝涟漪,把生活幻想成玫瑰色的花园,满载着美好的希望飘向岁月深处。

时光如水,任由我匆忙的脚步忙碌的奔波,从未曾经停歇。

回首走过的路,每一段路程都印满艰辛,每一个足迹都烙上深浅的印记。

看,时光匆匆又匆匆,弹指间,如烟花散尽,繁华盛世,美好年华,一切都过往烟云。时常总感叹光阴的短暂,叹息人生许多的无奈,那些曾经将我们的青春远离,那些美丽终将成为记忆里一副精美的画卷。

生命的轮转,在一季季枯萎的脉络里,留下岁月滑过的痕迹,当时光不再重复,当一切青葱演变成枯黄,那些原有的模样,都被时光刻上了苍老。

青色年华早已消褪,而岁月,却已把经年更改,无须刻意遗忘,无须再忆往昔,当春天的气息再度重现,只想静坐于幽静之处,轻挥墨笔,写一纸素语,与岁月相守终老!

喜欢文字的加皓轩qq:2584840009……

年底散文8:难忘那次运冬装

文/陈宪林

一九四六年底,我和我们邢台吴村的陈西林、郭生魁、陈平等四人一齐报考了晋冀鲁豫军区财经学校。一九四七年六月因形势好转,学校从涉县的马布搬到武安梦玉村。这年六月结业后,我被分配到38军供给部。

我和同学房玉林、苗砚芳等五位同志到供给部报到后,王鸣山部长接待了我们,他亲自写信介绍我们到前线。在路上我们碰见了38军一位生产科长,他把我们领到阴城留守处。

在留守处待了半月左右,留守处领导通知我们跟随冬装上前线。带队的同志是军区司令部参谋王正财。临走那天晚上,我们和支前民工在留守处村南的河滩上集合。晋冀鲁豫军区一位处长在讲话中告诉大家这次任务光荣又艰巨。全程300余里,关系到前方战士过冬的问题,大家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运输队由38军的一个参谋带队,民工是稷山县人,共2480余人,由大队长、政委协助指挥。每人肩挑80斤担,一路上都是山间小路,还要过黄河。黄河两岸都是新解放区,所以,每个支前民工一定要服从领导,加强组织纪律性,安全完成任务。领导讲完话,王参谋宣布由曲县大队长和政委带队出发。我们几个前中后分布。因为走的是小路,队伍只能一个人跟着一个人一字前行,弯弯曲曲有三里地,十分壮观。第三天晚上到了垣曲县蔳掌镇。晚饭后,王参谋对我们说,前边山区有土匪,常下山抢东西。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们决定给军分区写信,要求派部队护送。发信后第十二天,我们收到军分区回信。军分区给当地民兵连写了信,要求他们护送我们,并写明了民兵连住址。王参谋把送信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崔医生,地点在蔳掌镇正南80里处。我们俩一早动身,中午在饭店吃点饭,天快黑时到达民兵连住地。进村后发现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偌大的村里看不到一个人,情况十分紧张。我俩判断现在民兵连肯定不在这里,我们从村里出来后,来到了村西的一座大庙,决定晚上住在这里,进去后把庙门关住,加强戒备。晚饭已放在脑后。在院子里打铺。崔医生对我说,我只有两枚手榴弹,万一有了敌情,就用手榴弹应付他们。我们采取一人睡觉一人值班。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饭,我们就上西山,眼前不平的小路西行继续找民兵连。大约在六点半钟左右时,看见一支民兵武装大约有30余人,从北往南走。我高兴地大喊了声,“喂。”民兵们停住了脚步。我们俩人快步走下了山,将信交给了民兵连领导。

为了完成军分区交给我们护送冬装上前线的任务,急行军跑步两个小时,占据了主要通道。掩护我们运输队安全通过了危险区,第二天下午在茅津渡过了黄河。晚上到达了陕县38军供给部,顺利完成了棉衣运送任务。

一九四七年十月份,我们搬到灵宝县马尾口村38军军部驻地,因为还剩些冬装,我被服装科杨科长安排夜晚一个人在村西庙里看冬装。庙离村领导驻地200米,夜里只能和棉衣为伴,一直住了56天。

我供给部在部长王鸣山带领下按照上级指令向后方转移。领导安排我一个人押着一辆牛车,配给我一只步枪,车上满载着军用物资。我连夜出发,我坐在车沿上,手端着枪,一夜未合眼,时刻警惕周围情况,一路上天黑黑的,未见一个人,心里十分紧张。第二天早饭前安全到达X县西关。圆满完成任务,我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年底散文9:新兵年夜饭

文/范家生

年底,我参军来到济南。

春节前两天,司务长就带着炊事班一帮弟兄制定了详细食谱,一方面是迎接检查,另一方面也是在确保经费的基础上把大伙的伙食调剂好,用连长和指导员的话讲,要保证吃饱吃好。提起吃饱,我想每位有过从军经历的战友都知道,由于新兵训练量大,饭量也增大。离家赴军营时,当过兵的表哥就告诉我,到部队后吃饭要快,第一碗别盛得太满,吃完了再盛第二碗,否则你只能抢到一碗饭就等着挨饿吧。当时我不理解,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还用得着这样吗?到部队后才发现,不听“老人”言,果然吃亏在眼前。一位辽宁的大个子战友因为一顿饭抢吃了24个包子,吓得班长、排长一整天都没敢让他训练。

对我们新兵蛋子而言,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被派到炊事班帮厨,也就是干点杂活,因为私下可以尝尝班长炸的圆子怎么样,品品还冒着热气的果子滋味如何。从吃罢午饭就开始择菜、洗菜,而且北方的天气滴水成冰,好的是,连队用得是自己打的井里的水,提上来还冒着腾腾热气。炊事班长亲自掌勺,其他四年、三年、二年的班长(只要兵龄比我们长统统称呼为班长)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并不时地指点我们干干这、干干那。经过班长的一番烹、蒸、炒、炸、烧,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十几个菜就准备停当了,值班排长赶紧吹哨:“各班来两个小值日。”把能用的盆、碗、碟都摆上,满满当当的一桌。炊事班长拿着勺子走在前面,两个新兵抬着菜挨桌分。吹哨、集合、站队、唱歌,以前饭前一支歌就是老三样,《团结就是力量》、《战士不离枪》和《学习雷锋好榜样》,没想到那天排长指挥大家唱起了《想家的时候》,唱着唱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接着就没了声音,随后有几个新兵忍不住哭出了声接着就是一片哭声。哎呀,一群新兵蛋子哭得那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好像有多大冤屈似的,等大家都释放的差不多了,指导员按惯例讲了几句祝福的话,临了还不忘逗一逗大伙:怎么样,年夜饭还吃得下去吧?能!一百来张嘴把个小山坳震得嗡嗡响。随后战友们笑着一个接着一个进了饭堂。

二十年过去了,当兵之初的那顿年夜饭还历历在目,如影随形。如今,年夜饭的地点多改在了饭店,桌上的欢声和笑语也成了我对战友们最深、最诚的祝福与问候: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吧!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