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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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的文章1:年味

文/赵利勤

小时候,对过年只有远远的盼望,那新衣的无穷诱惑,那饭菜的醇香丰盛,那鞭炮的激烈威猛,那庙会的热闹快乐……都是童年永不褪色的标签。虽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味道虽然越来越淡了,但岁月无情,年味还是以不可抗拒之势,逼近你的心灵……

年味是脚步的匆匆。一踏入腊月,游子们就开始计算行程。一闭上眼睛,看不尽的都是父老兄弟期盼的身影;一打开手机,聊不完的都是妻子儿女欢聚的场景。那小小的一张车票啊,是梦长出的翅膀,虽隔山水万重,却承载着游子们的归心,飞到还不算富裕的乡音民俗里,落到永远温暖着的亲人故友中。

年味是满街的大红。门上的春联映红了人们的笑容,金色的字体道出了生活的甜蜜,高挂着的灯笼辉耀着火红,这一切,把白天折射得幸福美满,把夜晚妆点的美丽多情,还有舞狮、旱船、高跷、锣鼓……没有一样不能把红火火的生活擦亮;大街小巷、穷乡僻壤……没有一处不彰显金灿灿的幸福时光。

年味是热闹的歌唱。卖东西的吆喝是一种生意兴隆招财进宝的歌唱,流连忘返的购物是一种讨价还价斗智斗趣的歌唱,街上婚嫁的车队是对幸福的歌唱,大人们进出菜市场的脚步是对腰包渐鼓的歌唱。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传出剁肉声,那是对吃饺子的歌唱,荧屏内外的歌声笑声更是对美好生活的歌唱,还有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大年初一的拜年声,觥筹交错的喝酒声,听起来哪一样不是热闹的歌唱?

年味是家庭的厚重。小树要长高,时光催人老。过去的一年永远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时想想,幼时过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一转眼就为人夫为人父,生活中不知不觉多了很多内容。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失败的要奋斗,收获的要再赢,肩上的担子啊,为自己为家人,每一步都不轻!

年味是酒的味道,淳香、辛辣、热烈、醉人,无酒不成席,无年不岁月。年味是冬天对大地的思考,但更多的还是春天对未来的拥抱……

年味的文章2:年味

文/高贵叶

时间如流水一般!似乎是不经意间,又一个新年即将临近。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中,不由得想起了童年时的新年。

我的孩童时代记忆最深的就是过年,家乡人过年比娶媳妇还上心。记得刚进入腊月,人们就开始忙过年了,把猪和羊早早杀了,冻在大肉篓子里。男人们有的出门购年货,有的上山捡干柴,砍红叶柳。女人们忙着推米碾面,做豆腐,压粉条,烧红肉,做蒸粉,搅凉粉等等。凡是好吃的都得备齐。姑娘们忙着做新衣新鞋,剪窗花。腊月二十三以前,家家户户把村子里的角角落落和自家的屋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沾一点尘埃。传说,灶君大王二十三日晚上要上天,不能让灶君大王带着尘土去见玉帝,怕在玉帝面前说凡人的坏话。房子扫干净了才开始做细活,时间安排得有条不紊,各有分工。二十七日,爸爸做卤肉,母亲压粉条,姐姐们把剪好的窗花用颜色染成五颜六色。二十八日,爸爸弄凉菜,把绿豆芽、土豆丝用开水烫熟,把卤好的鸡、猪腿、猪头肉等也用手撕成小块。母亲用雪白的面粉蒸出各种各样的供品,有枣山、花卷、枣饺子、馍馍。出锅后都用颜色点一个小红点,放在新做好的箅子上面。我小时候嘴馋,看见这样好看的供品总是流口水,母亲就把热腾腾的刚出锅的小馍馍给我一个,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姐姐们往墙上贴年画,往窗户纸上贴窗花,看着哥哥写对联。哥哥的书法虽然不太好,但乡亲们非常信任他,家家户户拿来红纸让哥哥帮着写对联。哥哥写的对联都是根据乡亲们的不同情况现编的。村里有一个吕姓老光棍年年都让哥哥帮他写对联。有一年哥哥突发奇想给他写了这样一副对联。上联是:今年一人在,下联是:明年二人来,横批是:期待期待。说来也怪,第二年吕老头真的娶了一个老伴还拖了一个小油瓶。虽然母子俩稍有点精神病,但是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乡亲们就更信哥哥的对联了,连牛羊圈上的都让他写。我就帮哥哥编一些简单的,什么牛羊满圈,大牛身子壮,小牛日日长等,两天才能写完。除夕早上,家家户户把对联贴上,村子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增添了不少喜气。这时无论走到谁家,都是窗明几净。乡亲们在过年期间特友好,特文明,不说脏话,也不说气话,到处是和谐的气氛。我是村里少有的“小女秀才”,于是就帮那些不识字的人家读年画,一路读下来,竟把年画的内容倒背如流。在帮人读年画时,乡亲们都给我小馍馍吃,把我的小肚皮撑得鼓涨涨的。除夕下午,乡亲们开始准备旺火,家家户户院子里用红叶柳,柏树枝垒起一座小山,下边放了干柴。母亲把敬神的供品都准备好,爸爸给我们做晚饭。爸在山西省工作期间学了一手好手艺,就是推攸麦面卷,别人用凉水和面,爸爸用开水和面,用一块特用的砖,推出来的攸面卷又薄又香。晚饭后,年的气氛更浓了,每家都把门打开,请“神仙”进来。堂屋正中供着财神爷,锅台边供着灶君大王,旁边贴着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门外的窗台上供着天地爷,对联写道:敬神神常在,不敬神不在。西墙的柜子上供着故去的老祖宗。各个供台上摆满供品,点着蜡烛,灯火辉煌。哥哥在院子里放炮,我和妹妹们给“神仙”烧纸,爸爸和母亲包自家的饺子,姐姐们帮孤寡老人包。包完了饺子,把供品再一样一样放在大锅里的篦子上,准备大年初一早上供神,灶堂里填好柴。只睡一小会儿,“噼里啪啦”的炮声就把我们从梦中惊醒,爸和哥就赶忙穿上新衣服,先到院子中间把旺火点着,放一阵鞭炮。这时,村子里鞭炮齐鸣,热闹非凡,再懒的人也躺不住了。我们姐妹们也赶紧穿上新衣新鞋,跳下地红红火火地绕村子跑,又是唱又是跳。有的小孩特意去偷别人家天地爷的供品,大人们说大年初一偷吃了天地爷的供品会长寿的。有一年我们村有一家人收养了一个小男孩怕不长寿就给孩子偷供品,后来孩子会走了就自己去偷。乡亲们知道了,就故意多放一些供品让他偷,他一下子就偷了一小篮子。现在小男孩已长成了大后生,开了班车,为乡亲们服务。

照规矩大年初一早上人们都该吃饺子,包饺子的时候,大人总是洗一个干净的硬币包进去,说如果谁吃上了谁就是全家最有福的。为此,每家的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吃饺子,都希望能吃出硬币,成为全家最富的人。有一个小孩吃了30多个饺子,差一点撑死也没吃着,竟急得哇哇哭了起来,闹了不少笑话。

中午,一般是用木炭煮一大锅红豆稀粥,吃一点凉菜。晚上是正餐,一般是吃油炸糕。糕是黄米面做的,谷子是自家种的,又是用石碾子推出来的。油炸糕有的包着豆泥,有的包着野菜像大饺子,还有单饼,吃的时候蘸上白糖,那一个香甜可口就甭提了。

村子里有剧团,晚饭后,锣鼓声响了起来。穿戴一新的乡亲们不约而同地齐聚在戏院中,嗑着瓜子,聊着闲天,欣赏着自编自演的小曲。正月初二与初一同样的程序,还有一条叫“迎喜神”。阴阳先生算好了喜神在哪个方向,大家就在哪个方向点起旺火。全村人拿着香和纸、炮,踩着锣鼓的节拍到旺火前跪下祈祷。如果谁第一个离开谁就会把喜神领回自家。可乡亲们恋恋不舍,没有一个先离开的,往往是大家一齐往回走……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哥哥激情飞扬地邀我回家过年。通过这无线电我似乎闻到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味,闻到了家乡的年味……

年味的文章3:大师笔下的年味

文/韩星星

老舍笔下的春节,热闹、繁忙又有条不紊。

《北京的春节》是年味的群英荟萃。老舍用质朴的笔调,娓娓展现了人们忙年、过年和拜年的风俗民情。“孩子们欢喜,大人们也忙乱。”“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都在忙年,年味越忙越浓,除夕达到沸点。“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

年味是忙出来的,如今不忙了,味儿也淡了。“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话依然适用,每年春节,仍有无数人奔波在这句话里。年味没有变淡,而是变迁了,每个人的舌尖上,都跳跃着自己的年味。

丰子恺笔下的春节,充满“火药味”,听取哇声一片。

《过年》是年味的童年怀念版。像很多男孩,丰子恺对花炮有种偏执的爱。“年底这一天,是准备通夜不眠的。”干嘛呢?等压岁钱,买炮。雪炮、流星、万花筒等等,他如数家珍。“我把一串鞭炮拆散,一个一个地放,点着了火,立刻拿一个罐头瓶来罩住,‘咚’地一声,连罐头瓶也跳起来。”如此尚不过瘾,还要逞英雄,拿在手里,一惊一乍地放。

“爆竹声中一岁除。”对于孩子,爆竹声中是欢乐的年味,缭绕在时光的年轮里。

刘绍棠笔下的春节,洋溢着浓郁的乡土风情。

《本命年的回想》是对年味的深情穿越。春节年味舌先知,花生、瓜子和玉米花,腊八粥、糖葫芦和糖瓜,馒头、年糕和饺子等,无不令人口舌生津,“六十‘高龄’回忆往事,颇有返老还童之感”。年味不只是舌尖上孤独的舞蹈,更是天伦之乐、世俗欢喜。

放鞭炮,贴对联,磕辞岁头,讨压岁钱。“天麻麻亮,左邻右舍拜年的人已经敲门。开门相见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恭喜,恭喜!’‘同喜,同喜!’”那年味,温馨而和谐,世俗而欢乐。也难怪他说,“这时我才觉得得到了公认,我又长了一岁”。

大师笔下的春节,注释着他们的人生阅历,任时光蹉跎,容颜老去,年味却历久弥香。

年味的文章4: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年味的文章5:淡淡的年味,浓浓的情结

文/松林

常听人抱怨如今的春节没有年味了,我看不然,其实春节的年味都我们心中,而不问其外界的表象,当然以我讲,年味还蕴含着天时,地利,人和因素等因素,何为这么说,且听我慢慢分解。

传统的春节在我们的心目中,应是外面鹅毛大雪,家里喜气洋溢的,二十多年前的气候非常寒冷,老妈往往在除夕清晨五点就起床了,先燃着两个煤炉,一个煮肉,一个烧水,中午煎过鱼后,就是炒什锦菜了,什锦是南京的家庭必炒的,就是把十多种素菜分别炒过后,再烩在一起用筷子拌匀了,其中有茨菰,豆芽,胡萝卜丝和千章等,我最喜欢吃菠菜,金正(黄花菜)和荠菜,往往能装一脸盆。母亲受外婆的影响,非常的重视除夕的菜肴,

年夜饭是大家期待的,因饭桌上才能拿到父母给的新衣和压岁钱,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后母亲也不闲着,拿起铁锅开始炸起了萝卜元子,我们则时而用手捻过放在嘴里,外面是鞭炮齐鸣,看着油锅里噼里啪啦冒出的青烟,那个热腾劲,就不想入睡,旧的一年即将过去,心里有多么的不舍。

次日晨,我们把父母给的钱用来买鞭炮,屋上的雪像帽子,圧在这座温暖的“宫殿”上,屋檐下的冰棱结的好长,如钢刺一般,我们愈加感到冬天的寒冷,我们把成串的炮仗撤散,点燃后扔在雪地里,雪里被炸个小坑,随即白雪里裹着红色的纸屑,为新春大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过完了鞭炮瘾,我们便到邻家拜年,阿姨、叔叔喊个不停,并互道祝福,大人看到小孩懂礼,喜形于色,于是爪子,糖果和花生,大把的往口袋里揣,等到回家时,口袋里已经鼓鼓的了。

如今南京的冬天没有以前冷了,阳光普照,雪落到地上就化了,已经感受不到雪中过年的气氛,年味当然淡了许多。

南京是个外来人口较集中的城市,也是高校云集之地,大量人口的涌入,给这座城市注入了活力,平日人满为患的街道,唯有春节才能安静下来,人呢?原来腊月过后,许多人就已经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路上行人渐少,唯有车站人流摩肩接踵,感觉我们的城市不乏有些寂寞。

街上的小吃部、服装店、水果摊均已关门打烊,整个石城好像在唱空城计,我才愰过神来,平日讨厌的外乡人与我们争夺资源,我们是多么的离不开他们。

确实人的因素对节日的气氛有渲染作用,近来,一些外乡人在石城购房安家,成了名副其实的新南京人,从此他们不必赶在年底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挤火车了,他们和我们一起留守这个城市,相信以后的年味还会回来的!

过去国内物资匮乏,肚里油水不多,每家每户都把好吃的留在过年,如今,食品比过去丰富了,购物也很便利,我们不必赶在过年才能体会那份快乐生活,但老人们依然执着于忙年,或准备丰盛的菜肴,说到底这是一种传统习惯,永远改变不了。

洋节对中国来说不是根深蒂固的,像浮萍一样,打心里热衷不起来,随着年龄渐长,对这些更加不屑一顾,所谓接轨就是拿来主义,好像除了西方制度这根高压线外,什么都能在东方的土地上栽培,生根和发芽;西方观念的冲击,加上城市化进程的步伐,淹没了我们的传统,我很庆幸我们的春节并没有走向边缘,其中蕴含数千年的文化历史,谁说很轻易就能淡漠的,我们应该传承并延续,不能丢失。

童年的春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想无论我走到哪里,春节依然是我心中深深的,抹不去的情结。

年味的文章6:闲话年味

文/苏禾

过了元旦,农历新年越来越近了,处处年味就渐渐地浓了起来。在城市的公交地铁、汽车里挤满了人,明显比来时多多了。商场、超市忙于采购年货的也是人头挤挤。尤其是各个地方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更是成千上万的人拥挤着,都要抡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团圆过大年。这是人们对家、对故土年味的一种眷恋。

你要问到底什么是年味呢?我想了半天,觉得年味就是一种氛围。“过年”就是辞旧迎新,告别过去,面向未来。这个时刻,人们将生活和理想融合在一起,把生活理想化,把理想生活化。把对生活的美好期盼,全释放发了出来。家家户户门楣上楹联鲜红,喜庆新的开始;大街小巷挂上红灯笼,人们见面,吉祥话语脱口而出。节日期间,烟花闪耀,炮竹声响。酒菜飘香,孝敬长辈,关爱晚辈,祝福声声,家家团圆,喜乐融融。这种团圆、吉祥、平安、兴隆、长寿、富贵、喜庆的浓浓氛围,显现出年的意蕴。

要体会年味,只要用眼睛看就看得出来:它就在家家户户门楣上挂起的春联里,它给寒冷的季节增添了红火的景象。它就在农贸市场的热闹里,你看,准备年货的人们肩扛手提,像是把一年的收获都搬回家呢!你看,它就在老人和孩子攒满了祝福和期望的红包里,它就在瞇醉人们眼球的彩灯里。

要体会年味,还可以用鼻子来闻:它就在家家户户厨房里飘出来的美味里;它就地飘散在凌晨寒风里的鞭炮火药硫硝味儿。要体会年味,也可用耳朵来听:它就是手机里整天响个不停的祝福短信与微信;就是人们见面“新年好”的祝福声---“新年大吉”,“恭喜发财”,“发财、发财,大家发财”,“万事如意,万事如意”……类似的祝福话语,响彻在人们活动的场所。

年味嘴巴也吃得出来:它体现在团圆桌上的糖果瓜子,汤圆小吃,鸡鸭鱼肉,推杯换盏的酒香里。

总之,年味就体现在春运路上回家者匆忙的脚步里,体现在团圆桌上一家人欢欣的笑颜里。它是严冬里的热闹,是春天即将临近的讯号,是心的欢腾,是爱的凝结,是情的挥洒。它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的美好祝愿。

随着时代的发展,科学的进步,年味也在与时俱进。波及越来越广。过去年味就体现在贴春联,长辈为小辈发压岁红包,放鞭炮,在自己家里包饺子,吃团圆饭。闹“元肖”,走亲戚,互拜年。现在饭店吃团圆饭,小辈也给长辈发红包,老板给员工发红包。网络圈里也发红包。拜年活动由亲友间,发展到单位间,贺年方式由写信到写明信片,再发展到发短信、微信……电视春节晚会的贺年拜年普及到华人世界,将中国民俗文化影响到各个国家。

说到底,年味实质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种民俗文化。它通过贴春联、吃年夜饭、祭祖,还是守岁,燃放鞭炮,拜年等等传统的形式,来表达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期望、情感、理想。它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它包含着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和亲和力。因此过年是中华民族生命力的一种体现。

年味的文章7:故乡的年味

文/曹含清1

到了农历的年末,很多商场内挂满了玲珑华美的红灯笼,玻璃橱窗上贴上了各式花样的剪纸,这些都是年的符号,也是年的名片。我内心深藏的年味犹如一只脆弱不堪的老酒坛被猛然击碎。老酒倾泻满地,浓郁醇厚的味道漫然飘散。

我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色彩斑斓的,散发着温馨甜美的香味儿。村里的老婆婆坐在蒲团上教我们唱着童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画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初一,撅着屁股乱作揖。”这首童谣像是我们的过年指南,我们二十三的时候就吃灶糖、祭灶神,二十四的时候就忙着用笤帚打扫房屋,二十五的时候就准备过年吃的豆腐,二十六的时候家家户户蒸枣花馒头、蒸萝卜缨包子……千百年来,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东升西落;冬去春来,人们世世代代遵循着这样的流程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叫祭灶日,那天也是我的故乡逢集的日子。集市上人声鼎沸。我紧跟着父母,看到卖灶糖的嚷着要买灶糖,看到卖鞭炮的嚷着要买鞭炮,看到卖苹果的嚷着要买苹果……父母一一应允,还会给我买新衣裳。他们平时省吃俭用,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舍得花钱。他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

我们这群疯孩子从小卖铺里买来摔炮装在口袋里,在村巷里跑着玩耍,随手将一个摔炮摔在地面上,噼啪一声锐响,吓得鸡飞狗跳。我们玩累了就在街上挖几个小圆坑,玩弹玻璃球的游戏。至今我已经忘记这种游戏的规则,只记得自己输了就要将玻璃球送给赢了这场游戏的小伙伴。长大了之后,我发现成人的世界有很多充满玄机的游戏,比儿童的这种游戏更加残酷。一旦我们在游戏中失败,输掉的不会是玻璃球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可能是一生的自由与幸福。

二十七的清晨,父亲开始杀鸡宰鹅。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追捕一只大公鸡,对它围追堵截。它喔喔叫着,四处乱窜,竟然展翅斜飞到屋檐上。我们高喊着拿起石砾、木棍砸它。它惊慌之下跌进屋檐下的水缸。

父亲眼疾手快,两只手伸进水缸紧抓着它的翅膀,只见它气息衰弱,一副就擒受死的模样。父亲让我从厨屋拿来菜刀递给他。他一只手提起菜刀,一只手将大公鸡紧按在地,雪白的刀刃在它的脖颈上狠狠剁下去。顷刻间它身首分离,艳红的鲜血滴在铺着残雪的地上,像是落谢的花瓣。它的身子没有了脑袋仍然在地上动弹几下,吓得我脸色煞白。

父亲烧了一桶热水将鸡毛褪尽,又把猪肉、猪下水冲干净,然后放进铁锅,再舀几瓢清水,撒上一把白盐、辣椒、生姜、茴香等。灶膛里的劈柴冒出熊熊火苗,像是一条条馋嘴的舌头舔舐乌黑的铁锅。一股股煮猪肉的香味儿从热气氤氲的铁锅中涌流出来,像波浪似的把整座村庄淹没。

二十八是贴年画的日子。母亲将面粉抓进铁勺用热水搅拌,做成黏黏稠稠的糨糊。父亲分出每扇门的对联与门画,并用毛刷涂上糨糊。哥哥站在木椅子上贴年画,让我把涂了糨糊的年画递给他。父亲说贴了年画就等于请来了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门神,债主不能进门要账,妖魔鬼怪也要躲得远远的。我抬头望着木门两侧贴好的对联。一副对联一共十四个字,很多字不认识。我断断续续地念着,哥哥哈哈大笑,说我念得狗屁不通。父亲说:“他比去年念得好。去年一副对联只念出四个字,今年念出了六个字,明年应该能念得囫囵。”

大年三十的下午我们一家人坐在厨房里包饺子。母亲和面、擀面皮。哥哥烧火。父亲和我坐在馅盆前包饺子。哥哥看着我包的饺子大笑,说我包的饺子有的像咸鱼,有的像肥猪,有的像笨鸭子,丑极了。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分的硬币,然后包进饺子里说:“今晚谁吃上这个饺子,谁就最有福气。”

傍晚的时候,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轰炸着村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火药味儿。母亲将包好的饺子下进沸水翻滚的热锅。父亲用铁锨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那些沙土是他二十五用拖拉机从沙岗上拉回来的,散发着一丝丝潮润的气味。至今我也琢磨不透村里人大年三十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的奥妙,大概寓意除旧迎新、接福纳祥。

我踩在新鲜湿润的沙土上,将一挂长长的鞭炮用竹竿挑起。哥哥从灶膛里取出一根火棍将鞭炮点燃。一阵噼里啪啦的炮响之后,母亲已经将一个个冒着热气与香味儿的饺子盛进白瓷碗。饺子蘸着老醋,这便是我们一家人的年夜饭。

吃过年夜饭之后,母亲总是烧一锅热水。一家人坐在木凳上将脚伸进一只大铁盆用热水洗脚。母亲说除夕夜洗脚能够洗掉一年的灾难与祸患。新的一年将会添福添寿、吉祥平安。母亲还会向我和哥哥的口袋里塞一张崭新的钞票。她说不管大人或孩子,在辞旧迎新的时候口袋里都应该有钱,这样一年到头不缺钱花,大家也会过上富庶优裕的好日子。现在想来,从前的年更像是勾画美好生活的仪式。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的时候村里的鞭炮声如同雷震。我惊醒之后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揉揉双眼从父亲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噙在嘴边,开门挑起一挂鞭炮,用烟头引燃鞭炮,随后一阵鞭炮声,烟雾腾起,浓烈的炮药味儿在院子里弥散。吃过早饭之后,大人们三五成群去给家族的长者拜年,要磕头作揖。我和小伙伴们无拘无束地玩耍,揣着压岁钱到小卖铺换成了玻璃球、糖豆或者鞭炮。

一年又一年悄无声息地流逝。年像是一个小伙伴,一只手拿着新颖有趣的玩具,另一只掂着饕餮美食,大声召唤着我们,让我们心驰神往。我们渐渐地长大,年像是伴随着我们成长。它由一个活泼淘气的孩子变成彬彬有礼的少年,在岁月流转中又变成了深沉稳重的青年。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玩鞭炮游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偷吃食物,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奇思妙想。

我独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被岁月冲淡的年味。我似乎闻到了灶糖的甜香,闻到了枣花馒头的香味儿,闻到了煮猪肉的浓香,闻到了猪肉白菜馅饺子的美味儿,闻到了鞭炮的气味儿……

年味的文章8:故乡的年

文/汉唐明

儿时乡下的年味,自打进入腊月,便可以感觉到了。

首先体现出年味的,是晚间生产队饲养室里传出的锣鼓声,那是村里多年传承下来的业余评剧团开始排练了,同时也在提示着人们——年近了。果然,不出几天,准有谁家的肥猪开始“叫年”了。不等我拔腿跑去观瞧,灶台前做饭的母亲便开始催了,快去,你张奶奶家杀猪了,甭等老人家一户一户送肉。

那时,村里社员家肥猪养大了,除了上交给国家完成任务外,一般不卖,上边也不让卖,只是留作春节的年货,自家留一部分,余下的便分送给左邻右舍。乡亲们当然也不忍白白接受,也会变着法子拿出自家的“年货”去礼尚往来。斜对门的二叔家,几乎每年都养两只大绵羊,一只留作自家过年,另外一只,便是左邻右舍大年初一的饺子馅。

我家与乡亲们交换的年货是冻豆腐。父亲做的豆腐在村里一绝。头一天的晚上,左挑右拣选出来的上好黄豆便泡了几大盆,天没亮,一家人便全被动员起来,有的烧水,有的选料,有的磨豆浆。磨豆浆可是个苦差事,不但用人多,而且耗时长,只得歇人不歇磨,连我那些来看热闹的小伙伴们,也挥臂助阵。待到一包包的鲜嫩豆腐做出来,已是星月满天的黑夜了。这时,母亲把院落打扫干净,铺上新编的苇席,上面再蒙一层洁白的塑料布,将已经切成薄片的豆腐一块块摆放上去,经过一宿的自然冷冻,白嫩的鲜豆腐就变成略略泛黄的冻豆腐了。然后最忙的差事便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要将母亲装入提篮里的冻豆腐一篮篮挎出去,分发给左邻右舍的乡亲们。

这样忙来忙去,便忙到了大年三十儿的晚上,那可是个最为热闹的夜晚,全村上千口人,几乎全变了个模样,人人穿新衣戴新帽,大姑娘小媳妇们,花枝招展地迈出家门赶往学校的操场,那里新搭起个戏台,一场盼望已久的大戏就要开演了。演员都是新面孔,剧目也新,那是村里的业余评剧团与邻村互换来的。

这种交换,虽然是经济困难时期的无奈之举,然而在彼此的互通有无中,换来的不但是浓浓的年味,更有那淳淳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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