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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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文章1:游子的名片

文/刘永红

远离故乡,我们的乡音、味蕾、嗅觉都深深地打上了故乡的印记,这是我们的名片。古诗中写道“乡音未改鬓毛衰”。每次回到故乡,我都用有些拗口生疏的方言,给路上遇到的每一个熟悉的长者发烟,用曾经熟悉的方言和婶婶、大娘们满脸笑意地问好,以示我没有忘本。

方言就像一张隐形名片,藏身在语言里,但只要一张口,就亮出了你的家底,南就是南,北就是北。真正离开故乡,是从去省城的大学念书开始的,每年只有寒暑假我才能回到故乡。身居都市,浓浓的乡愁时刻萦绕在我的心间,方言就是一张名片,写满乡音乡情,乡音就是籍贯,乡情就是我们的联络方式。

“吾心安处即故乡”。远离故乡,只有在新闻里、网络世界里看到一点关于故乡的信息,听到一两句熟悉的声音,或者在路边的小摊吃一碗故乡的风味小吃,才能让我的乡愁有所缓解。走出故乡,故乡就成了一个空间符号,一个地域概念,在我们稀薄的乡音和方言里渐渐地淡忘抛弃……

一直喜欢听北京话,觉得有京剧道白的韵味,有板有眼,婉转得有章法,仿佛舞台上的青衣凭空抛出去的两管水袖,有优美的弧度。北京话沉着、大气,颇具王者风范,但又不是一味地以势压人,而是想着法子转弯,仿如华盖下的帝王,时常也能放下君威,一脸亲和地走向民间一样。

四川方言则是悠闲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正事也要搬到茶楼里去做,生意放在浓酽醇香的茶里,一开一开地泡,一壶一壶地谈,使的是温火慢功夫。所以,四川话也不是一味地平缓,而是有自己的节奏,像戏迷合着拍子,抑扬顿挫,悠扬婉转。

故乡是一个人灵魂的轴和坐标,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原点延伸、转动,而方言就像这个原点的一眼甘泉,这是我们生命里程和命脉走向的力量所在。一种方言,其实就是一段历史,就是一种文化,这里隐藏着语言的奥秘,地域的奥秘,传承的奥秘,或许,也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生奥秘吧。

乡音文章2:改不了的乡音 忘不了的乡情

文/唐士莉

我们旗袍沙龙读书组群里,有一群妈妈,每天早上在群里练习朗读,学说普通话。她们出于乡音的缘由,舌音很难改变。有一天,一位姐妹忍不住用当地方言读了一段文章,听起来别具江南吴语的味道。在我们听来,乡音是最美的语言。

快到春节了,很多人在回乡的路途中。他们之中有些少小离家,到外地生活,事隔几十年,当老了回乡时,那熟悉的乡音仍改变不了。乡音就像深刻在脑海中的记忆,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走在异地或他国街头,如果听到一声乡音,那是何等的亲切,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交流也顺畅起来。春节里走亲访友,听到了倍感亲切的乡音,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不少。

每年春节我都要回到苏北老家,去看我那九十多岁的外婆。曾经跟外婆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想听听那久违的乡音,听听外婆带着关爱的唠叨,以及亲友们的互相问候。我从小生活在遥远的新疆,那里有来自四川、湖南、上海等不同的地方的人,自然有着各种方言,所以我练就了对方言具有敏感性的听力。只要是一听到江苏的乡音,不管是来自江南还是江北的,都认为是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身处在异乡的人相信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在家乡时可能体会不到乡音的重要性,当他们远离家乡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语言的不通,让自己与外界显得很隔膜,突然听到一句乡音,就如同听到一首美妙的音乐,心情顿时激动起来,感觉遇到亲人般。当年在新疆,我家遇到的所有来自江苏的老乡,都当亲戚般走动,遇到困难互相帮助,过年过节互相问候拜年。

江苏的不同地方,方言也是不同的。我公公是镇江人,婆婆是常州人,以前每年春节,公公都要随婆婆去给他的岳父母拜年。拜了几十年了,每当婆婆跟娘家人用常州方言讲话时,他在旁边一句话也听不懂。我弟媳是安徽黄山人,她家乡靠着江西景德镇,方言也相似,弟弟跟着她回娘家拜年,她跟亲人说家乡话,弟弟在边上根本听不懂,很着急。我能听懂老家涟水的方言,但我一句话也不会说,来镇江十多年了,新疆的同学说我讲话带有镇江口音了,而江苏的同学说我讲话是北方普通话,我成南腔北调了,哈哈!

乡音是一个纽带,不管走到哪里,都维系着我们内心深处那份热爱家乡的深切情感,维系着亲友之间的血脉亲情和同学、朋友、乡邻的情谊。

乡音文章3:年,是一个醉美动词

文/赖杨刚

乡音:耳朵能尽享的盛宴

年,热情大方的年,总是忙着把各种好听的声音端出来,给耳朵举行一次听觉盛宴:

祝福话,热气腾腾,飘着香,散着甜,简洁的一句,都能让人喜笑颜开。

大街小巷,漾满了歌声,欢快,舒缓,像一种轻饮料,清爽,滋润,酸甜适度,叫人倍生暖意。

时起时落的鞭炮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朋友聚会时无所顾忌的玩笑,或是爽心的小菜,或是可口的美味。

当然,无酒不成席。

乡音,久违的乡音,那么浓烈,把村子里的大事小事,把天南地北的趣闻,把一年来的打拼和想念,都泡成了酒。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连冷风声也变成了欢笑,雪落有声,都是深情的祝福,围着炉火守夜,娓娓聊,静静听,耳朵精神十足的时候,心儿,早已经懒懒地、懒懒地醉。

花儿为所有的出发鼓掌

故乡有爱,梦却在远方。

好像注定了人生总是欢会少,别离多。

冬天只是岁月的一页,被浓郁的年味翻过去之后,寒冷就成了记忆。

雪在融化,大地苍茫,隐隐约约有了种子发芽的冲动。

接下来春暖花开,鸟儿都活跃起来,一声声呼朋唤友的鸣叫,有的清脆,有的悠远,有的轻妙,有的高亢……作为鸟儿,只有清除掉内心的阴冷,才能把花香青草味,撒满每个人的窗台。

乡音文章4:乡音

文/张保国

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改不了浓厚的乡音。身边的人总是笑我一口湖北普通话,准确的说,应该是黄冈普通话。

正因为这样,任何人听我讲话就能猜出我来自哪里。乡音,对于我来说,它已经不仅仅是地理上的一个概念,而是我身体上的一种烙印。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一直在外打拼,从内地辗转到广东,再由深圳到浙江,无论什么场合,我都是用“普通话”虚张声势,总算也能与人保持正常沟通和交流。

最近,公司计划在全国各地举办品牌推广会。负责宣传的我,自然少不了要到市场上助阵。我们由江苏昆山出发,再从杭州来到江苏高邮。在高邮,我随湖北市场的同事,经南京到麻城,回到黄冈。

在黄商大门口,我从公交车上走下来,被一片黄冈方言的声浪包围住了,我感到很亲切。尽管黄冈各县市口音不一样,但发音那个调的线条都是一致地略显粗砺。在我们老家,不管是出外当兵,还是出去上学、参加工作的,回到家乡都仍然是说的地道家乡话。否则,乡亲们都会说你显摆,甚至还有忘本之嫌。50年代,老家有一位年轻人在北方上大学,放假回来帮他老父亲在田地里做事,跟他父亲讲话用“您”等官话。在我们那里,不管是“你”,还是“您”,一律叫“恩”。老人家听他一口“官腔”,就骂他“江西的驴子做马叫”。这个“江西的驴子”好像现在是家乡某局局长,不知退休了没有。父辈一直用他的故事,教导我们不要学他“忘本”。

来到九环假日大酒店宴会厅,面对200多经销商,我先是用普通话向大家表示问侯,立马改用乡音,说:“老乡好,我也是黄冈人!”全场立即报以热烈掌声。与平时的普通话演讲不同,我用一口地道的乡音,讲述了公司的品牌文化,阐释了公司产品一个又一个优势。计划四十分钟讲演结束了,我从台上走下来,不少经销商涌向我,我知道,这是乡音发挥的效果。

无论飞得多远多高,我们总会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这根线是父母,也是乡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乡音,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多年来,我一直奔走在路上,伴随我不变的就是一口家乡话。说话也好,写作也好,我总喜欢往自己家乡话上靠,只有家乡话才能让我的思维更加敏捷,才可以让写作的灵感更加活跃。

乡音文章5:乡音不再,怎得乡愁!

文/邓姣

宝宝9个月大的时候就开口讲话了,如今快两岁的她已经可以轻松自如的与大人交流且吐字清晰。宝宝的基础语言还是普通话,但同时也跟着带她的阿姨和爷爷奶奶学得一些“方言普通话”,每每那些夹杂着浓厚乡音的“普通话”从宝宝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们总忍不住暗暗好笑,行动上却是第一时间忙着纠正她。尽管,纠正的效果并不怎么立竿见影。

其实纠正宝宝的方言音,并不是为了反对宝宝说方言。相反,我觉得每个孩子都应该学会至少一种纯正的方言,因为方言所承载的,不仅是孩子家乡人千百年来积累的生活经验、风土人情,更是孩子应该充分了解和传承的家乡文化。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唐代诗人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中写下的切身感受。年少离家,年老方归,两鬓斑白唯乡音未改,着实令人感慨万千。遗憾的是,13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的方言却正在慢慢消失。事实上,每一种方言都是一个知识体系,都包含着很多文化传统,而方言正是打开这些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钥匙,缺失了这把钥匙,也就意味着丢掉了推开这一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之门的机会。也就是说,一旦一种方言说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么我们也离失去这种方言背后的那套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时候不远了。

方言如同不可再生资源,一旦绝迹,就不可挽回。方言走向消亡,意味着中华文化多样性的逐渐丧失,人类的精神将变得单一、枯燥而难以忍耐。更为重要的是,方言是人类在生产生活中不自觉地形成的,具有“天然”的合理性,它与养育人类的土地一样,也是人类生长的源头。“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人类无论走多远,总能在自己的文化源头里获得关于历史、自然、伦理、道德等诸多启示,总能在乡音里找到自己的乡愁。因此,方言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工具,而是地方文化精神与历史的结晶,越是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越是在普通话推广范围不断扩大的城镇化进程中,越应该保护好方言。普通话作为官方语言是为了让来自各地的人们沟通顺畅,而方言是普通话发展的源头活水,是家的符号,是人类最接地气的文化宝藏。

保护方言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尽管我们已经有了先进的声像设备和数字处理技术,可以在一种方言行将消失之时把它永久地保存起来,流传下去,但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设若这种保护仅使方言成为“活化石”,则无疑是被动的、保守的,甚至有难以长久之虞。方言最大的生命力显然还是在于应用。因此,在学好普通话说好普通话的同时,我们也应该鼓励多说方言、记住乡音,并支持自己的孩子学方言,或者像主持人汪涵一样,自己动手把家乡的方言录制贮存起来,让我们每个人都留住自己的方言,记住自己的乡愁,并将那乡愁深深地浸在乡音那浓浓的味儿里。

说得出乡音,记得住乡愁,守得了眼前的苟且,望得见诗和远方,这才是我们美好的人生之路。

乡音文章6:乡音似清泉

文/清明的心弦

某天,在商场买衣服,试好衣服后,导购妹子说:“听口音,大姐是大名人吧?”我忙点头称是。导购妹子用家乡话又说:“一听口音就是,我也是大名的。”立马有种亲切感笼上心头。

与老公去旅游,在火车上,一车的南腔北调中,一下就听出乡音来,上前一问果然同乡,且是邻村。千里之外老乡见老乡,那种乡土井水的亲近,直击心胸,眼睛里流出水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含义,在家乡时没丁点感觉,此时一下懂得很深很深。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初中高中的同学从乡间走出来,遍布全国各地,二十年后校庆的日子,同学们回到家乡,一张口仍是流利的家乡话,清纯的乡音一点未被大都市浸染。有同学偶尔说几句普通话,在众乡音里显得那么另类,有种疏离感,立即遭到围攻起哄:“这咋来了个外乡人?”这同学脸一红,立马乡音上口。乡音是纽带,连着家乡人的心呢。

在家乡工作十几年后,我来到石家庄市,初来的几年里,觉着家乡话格外“土气”,常为自己不能讲普通话感到尴尬,家乡话成了与人交流的障碍。于是我苦练普通话,跟着新闻联播学舌,跟着上小学的女儿读小学语文课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乡音如磐石般压在舌尖上,纹丝没动,于是我放弃了,但普通话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我甚至恨起家乡话来,乡音让我无法正常与人交流。直到有一天我读了贾平凹的文章《我不会说普通话》才释然,贾平凹说:“普通话是普通人说的话嘛。”从此乡音伴着我,骄傲地穿行在现代文明的都市里。

从小生活在家乡的农村,那片土那井水滋养出来的乡音是印在身上的烙印,无论走到哪里,一张口,乡音如流水般畅流而出,不华丽,不张扬,却是那么的朴实熨贴,说家乡话实在是种享受。小区门口不远处有一菜市场,我常去那里买菜,因为那里有“乡音”。刚搬到这个小区时,菜场一位卖菜大姐的菜总是很新鲜,我常去她那里,去了几次后,大姐用家乡话肯定地对我说:“我们是老乡!”我忙说:“你……听你口音特像。”大姐爽朗大笑:“不是像,就是!”一句乡音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由买卖双方变成家乡亲人。于是我们聊起来,聊起家乡的种种,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与家乡人说家乡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如果我买菜时说的是普通话,就算遇到家乡人也不知道呢。后来,空闲时我就去菜场与大姐闲聊,在被普通话淹没的大都市里,能找到用家乡话畅谈的对象,那简直是上帝的恩典。

乡音是泉水,滋润着游子的心;乡音是风筝,牵挂着游子的梦;乡音是“身份证”,拿着这张“身份证”,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家乡亲人。

乡音文章7:乡音

文/陈昱宏 陈俊

现在比较害怕见到熟人。

异乡逢故人,颔首探乡音。怕的,其实是碰到熟人后的“乡音”。

这种熟人,不是每日相见的同学或同事,而是一不小心在超市里,或是在某个速食店中碰到的黑眼睛黄皮肤的同胞。

“来几年了?”“四五年了。”

“时间不短了呢!”此时话题开始进入速热期,“那你计划回国么?”

若回答“回国”,那么对方一定感叹“哎呀,还是回国好啊,你看这……你看那……”若是回答留下,又是另一番话娓娓道来,但句式也是很类似的“不回也好啊,你看这……你看那……”。

这一番乡音,其实已经在自己耳边和内心里翻腾了千百遍,那一席话中的每个字就算碎成渣后不做标记,我都能在一秒之内像做拼图一样恢复原貌,上一句开口前嘴角往哪边动,我都能想到五分钟之后会说到哪段台词的哪个字。

这一番乡音,其实源自众多海外华人内心的一潭水,一天天发酵,所以越酵越浓。

回,还是不回?

谈话双方,或许真的关心回还是不回的问题么?不一定。其实在这个话题中,可以感受到深层次里的那种华人社区的普遍心态,人们内心缺乏归属感而挣扎的无奈。生活在异乡的文化夹缝之中,黄皮肤里包裹着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黄皮肤外却浸润在山姆大叔的快餐香气中找不到故乡的味道。无奈外国的月亮其实一样圆,但举头一看,思念的是故乡。

这种无奈,渊源已久。

相比西方文化中崇尚个人的自由与独立,中国人更加珍视家庭与家族的荣辱与共。中国的家庭文化中有对“团圆”的渴望,唯有“团圆”的家才是幸福圆满的。

一个人再怎么漂泊,无论天涯海角,血脉源自哪里,故乡就在哪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中国人的乡愁情结其实早已被深深烙在文化之中,走得够远,离开得够久,乡愁就愈深。

落叶归根,游子终究还是会回的。

若“不回”,这种无奈,还得继续。

东南亚国家有基数庞大的华裔,都是历经几朝漂洋过海“下南洋”讨生计而去。他们世代在异乡劳苦耕作,繁衍生息,可是,被沉淀千年的“农耕文化”哺育的华人,却终究无法与异乡文化交融而获得归属;他们投资置业以求安全感,却终究不那么“安全”,貌合而神离。

留不下,胡不归?

不是“不回”,只因时候未到。“衣锦还乡”当属很多游子梦寐以求的状态。若未“还乡”,只因“衣锦”还没有做好。学子求学,商人经贸,跋涉千里之外,费尽周折,若不寻得上等“衣锦”,必将惭颜于色,何以“还乡”?

要在异国他乡做得人上人以购“衣锦”,只能努力蜕变,摸清当地文化的脉络,形成新的重组的文化。如同社区里全是钢筋混凝土大楼,但你却住在小木屋中,为了与社区整体建筑风格一致,纵使你敲敲打打拆拆补补,把小木屋按照其它大楼的格局进行改建,然后刷上灰蒙蒙的涂料,看似能够以假乱真,但实际却岌岌可危。这种形似的构建在强震之后必会分崩离析,塌陷于顷刻之间。最终适合这些木材的,依然还是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而建的小木屋。

异乡,不是你用各种方式留下了,它就真能收纳你的,有“国籍”的人不一定是“国人”。在异乡里,回荡不绝于耳的“乡音”,只是一遍遍在提醒自己,“乡”就在那,不远不近,但你的“衣锦”备好了吗?

乡音文章8:乡音

文/许永强

乡音根深叶茂,遍布于城市乡村。它没有虚伪的外衣,更无装腔作势的矫情。乡音是一种有声有色的生命,它与麦子一同抽穗,和水稻一起扬花,一方水土将其喂养,它植根于我们的血脉,无法割舍。

乡音永远是一种腔调,走到海角天涯也不会变,它在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闻,是最质朴最亲切最动听的安慰。

在遥远的异地他乡,乡音能让你悟出眼角泪水的由来,真正理解它的音韵;在漫长的羁旅归途,乡音能使你望见被青山绿水掩映的亲人面容,真正明白它的内涵。迷途时,乡音是一杆路标,让你找到回家的路径;无助时,乡音是一根拐杖,让你支撑起生活的希冀。

乡音是油灯下流泪的思念,乡音是旅途寂寞时跳跃在舌尖的故乡往事,乡音是客居远方时心头涌动的一抹虹霓。或许你找遍所有地址也难觅亲人踪迹,而乡音却能将思念迅速寄达;或许你口若悬河也难以润泽陌生人的心田,但乡音无疑是一种熟稔的交流方式,在它的韵律中,你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淳朴民风。

带着乡音出世,带着乡音入土,无论身在何方,乡音永远是我们难以割舍的情怀,它是烙在我们身上最醒目的胎记。

乡音文章9:乡音总是动心弦

文/酎泉老人

匆匆用过晚餐,抱着一种迫切的心情,赶往民族文化宫大剧场去看久违的太谷秧歌。

到了剧场门前,我的师兄、出生在北京的太谷老乡杨澄已经在等我。杨兄是北京晋商后裔,我当初刚入北大就受到他的关照,至今往来密切。他跟现在的新生代不同,在京整整七十年,对故乡仍然一往情深。当我打电话问他看不看太谷秧歌的时候,他竟反问我一句:“为什么不看?”而后,他就骑着自行车(一直是这种出行方式)赶到了。因为不是对号入座,我俩立马进去找了个前边的座位坐下来。

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珍稀剧种展演的山西专场,七个节目中,太谷秧歌只有一个。心里想,就这一个已经足够足够了。我在首都生活了近半个世纪,从来没有看到过故乡的秧歌剧在这里演出,多数情况是流行于较大范围的山西梆子(晋剧)入京献演,那时,我只要有票也是每场必到,而杨兄也总是与我同往。

太谷秧歌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内涵,我着实没有探究,大体知晓,它又名祁太秧歌,因集中流行在太谷、祁县两地而得名,它的兴起与发展,与晋商的兴盛不无关系。太谷、祁县、平遥,乃晋商发祥之地,富商大贾遍及城乡,初期的民间小调随着商风大盛而渐渐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地方小戏,应是题中之义。但童年时的我对于这种历史文化关联却茫然无所知。

那时,每逢过年和庙会,村子里都有戏曲演出,不是山西梆子,就是太谷秧歌。我就喜欢爬在戏台的前沿出神地观看。村子里有几个名角,都是叔叔伯伯辈的,平时看着他们跟平常人一样出出进进,可是到了台上演得活灵活现,感觉很是新奇。记得那时的剧目常有《清风亭》、《抬板箱》、《看秧歌》、《送樱桃》、《借妻》等等。直到几十年之后,我偶而还可以哼几句曲调。2000年元旦,全院师生举行新年联欢,我刚刚发表完新年祝词,忽然就有同学要求我唱一段小曲,我就现场唱了几句《小寡妇上坟》,全场立刻掌声如雷。我告诉他们,流行全国的《妇女解放歌》,主要就是根据郭兰英演出的《小寡妇上坟》改编的,学生们不禁有些惊诧了。

这次演出的剧目叫《偷南瓜》,不记得儿时看过没有。但既然来京献演,想必是优中选精。剧情十分简单:少妇怀孕,想吃南瓜,无钱购买,偷了王老汉瓜田里的,被逮着,经她实情相告,王老汉不但不怪,反而馈赠很多。老汉由孙贵明扮演,少妇由籍红玉扮演,想来都是名角,表演技艺自不必说,光是那唱词里充满的虚字就显示了太谷秧歌的绝妙之处。我如醉如痴地听着,右手在左手心里拍着,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坐着,仿佛又回到五十年前,依然在戏台的前沿爬着。那真是:一别故园五十年,乡音总是动心弦。京华一曲秧歌剧,忆起儿时台下看。

出国愈久的人愈爱国,离乡愈久的人愈思乡,这一说法近乎真理。内弟久居悉尼,在那里感觉中国什么都好,有关中国的任何消息他都关注,我在意大利两年也似乎如此。我离开故乡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当年的毛头小伙变成了古稀老人,但依然隔不断乡情,对媒体上关于故乡的信息也格外关心。儿子生于北京,他在各种资料的“籍贯”栏里填的还是“山西太谷”,其情愫与我已不能同日而语,与杨兄也不能相比,不过对老爸去听乡音还是鼎力支持,接到电话,立刻辞掉约定的晚间应酬,回来替我陪伴他老妈。我这次去看太谷秧歌,也有他的一份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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