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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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的文章1:年节乡情

回老家过年,带了些挂历作礼物。遇上或拜访父老乡亲,都给一份。当然,对于比较亲的老人,多少还带点吃用的礼物,以表示年节的慰问。同时,由于平时很少回家,回家也因工作忙,常常来去匆匆。所以,回家过年,多少给他们点钱,表示平时很少看望他们的歉意。

我深知,对于来去匆匆的我,很多人都在打听我何时离开。问到我时,我只能撒谎说明天。其实,当天晚上就得走,因为不放心城里的家。我迁居六年,三次被盗、一次被抢。案报了,总无结果。也许事不算大,不足以引起重视的缘故吧。所以,上午到家,晚上吃过年夜饭就走。走的时候,除了父母兄弟,我没跟其他人告别。因为一旦告别,你送这,我送那的,这人情太浓,我又怕带东西,但又不好推辞。你要是不收下,就有嫌弃之疑。要收下的话,上下车时,东西多了,不好拿,但是,隔壁邻居,好像随时都在注意我的动静,刚一出门,一路上,送血豆腐、送粑粑、送自种大白菜、送香肠、送鸡的都有,结果不得不满载而归。

身患风湿病的四奶奶,作为这一辈的最后一位老人,每年春节我都要去看望她,送些糖食果品,给点钱表示敬意。毕竟四爷爷和我爷爷是一奶同胞的弟兄。每次看望她,她老人家都要千恩万谢,并说很多祝福的话。临了还要把她觉得最好的东西给我带给孩子吃。四奶奶对儿子、媳妇和上高二的大孙子爱念叨,对小孙子特好。她说小孙子听她的话,叫做哪样,就做哪样。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四奶奶的儿子存法在广东打工几年,挣了些钱,花了十几万块钱,自己在老家建了一栋别墅式的房子。虽然只有一层,160多平方,但外贴瓷砖,内铺地板,家用电器样样都有。在安顺当了两年的保安,现在学会承包水电工程来做了,据说很赚钱。存法叔的妻子香娘,在广东打工。说是打工,其实是给她兄弟搞管理。因为那个厂是她亲兄弟开办的,据说一个月四、五千块钱,收入不错。所以,过年了,都回了家,而且所办的年货,应有尽有。只是,他们离家远了,为了挣钱,很少回家看望老人,所以老人爱唠叨他们。

前些年,族中的不少兄弟,因孩子多,并且还在上学,经济来源有限,生活上有些困难。我送东西给他们,他们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孩子大了,都在外打工挣钱了,经济宽余了,过年了,腊肉香肠挂满炕,血豆腐、盐豆腐也摆满炕笆。

曾经因父母重病、做生意折本等在经济上最困难的三林兄弟,现在,大的两个儿子到浙江绍兴打工,每月各自都能挣两三千块钱。只有小儿子还在读书。家里杀了一头肥猪卖了,还杀了一头来炕腊肉、筑香肠、做血豆腐。在他家烤柴火时,看到他家炕的腊肉、香肠、豆腐密密麻麻的,在燃烧的火焰上,油真真的滴着油,让人馋涎。柴火上还架着一个大沙锅,锅里卤着猪耳朵、猪脚、鸡脚、猪头肉、鸡翅等,卤味飘香。三林叫回家过年的儿子拌饲料喂牛马。我问他了多少牛马?他说两头水牛、一匹马。而且是刚买的。马买着3600多块钱,大牛5000多,小牛也是3000多。准备喂养肥壮些后,能赚几千块钱再卖。

年已七十有七的存宽伯伯,听说是在老四家生活,我前去看望。到了老四家后边的公路上,见老四骑摩托车带一坨烟花炮竹和年货回来,我帮着他抱回家,找到大伯,表示年节的慰问后,坐在炉火边抽烟聊天。老四没好好上过学,大伯也不识字,因此请我算算大伯现在有多少岁,并说是属猪的,比我叔大一轮。我说那就是77岁了。

我问老四现在以哪样为业?老四说,前几个月在外打工,现在趸洋芋卖。从安顺用东风车拖到补郎,租房子卖。房租一个月500块钱。每斤洋芋连运费在内,成本合五角钱,可卖六角一斤。如果一个月能卖一车,那就能赚几千块钱。老四说大儿子不听话,在外打工挣到的钱,到处谈恋爱,钱花了,没一个成功的。小儿子在家帮着放牛看马做农活。他准备带着小儿子学做生意。做农业苦,收益折钱来不滑算。

看来,老四家的日子也在奔好。说话间,炉火上盖好口的大锅里,发出了沸腾的响着,并且飘出一股清甜的香味。我揭开一看,原来是准备年夜饭的一道菜----一大锅满满的排骨炖萝卜。那乳白包的汤汁让人看了馋涎欲滴。

乡村的年夜是最注重团圆饭的。家家户户敬了菩萨,放了鞭炮,供了祖宗烧了纸钱,就把准备好的美味佳肴端上桌子,倒上红酒、白酒,一家人围炉而坐,开始一年到头的团圆盛宴。谈天说地话家常,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乡情的文章2:寒寒冬日,依依故乡情

文/仲夏人生

记得,沈从文的《边城》里有这么一句:“每一只船总要有一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一个巢。”

远离了家乡,游子才知,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檐一瓦,一人一物,都是心中最缱绻的风情。

——题记。文/仲夏人生。

日暮西沉,华灯初上。

夜,缓缓拉下一帘帷幕,遮住了白天喧嚣。

心,远离尘世浮华,于夜色中,寻觅一方清幽。

仰望云端,冷月挂天。夜寂中,泛着清寒。街上早已疲倦的人儿,行色匆匆,归心似箭。路边的街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拉长了谁的孤单影子,又留下了谁寂寞苍白的故事?

小窗前,入夜的风,轻透窗棂,掀起了单薄的衣衫,不胜清冷,心在寒意里微微颤抖。这异乡的风,终是这般薄凉无情,不解游子的心。一声叹息,怎奈,他乡篱下身是客。

翻看手机日历,显示农历冬月十五。时光浅浅,如流水般潺潺而过。

北风呼啸中,年关已是越来越近。想来,不知这人间,有多少游子,还漂泊在外头?于陌生的地方,山一程,水一更,匆匆奔波在异乡灯火阑珊处。栉风沐雨,挤过最早的班车,走过最黑的暗夜,将疲惫与泪水撒落在琅琅星辰下。月圆月缺,每当夜深人静时,咀嚼着苦涩与思念。

若,不是被生活裹挟,谁,愿意背井于他乡?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当巴山夜雨时,当月上柳梢头时,当荻花飘扬,大雪纷飞时。游子的心,总是向故乡的田垄翩翩飞去。

乡愁,是什么?

是一首无言的歌,是一首孤独的诗,是一道清绝的风景。

是盘旋在心中弯弯曲曲的山路,是洒落在窗前影影绰绰的白月光。

是白居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感慨。是杜甫“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的惆怅。

是席慕容文中那只寥寥的清笛,总是在月圆的时候响起;是余光中笔下那张窄窄的船票,总是在呼唤着游子归航。

乡愁,自古以来,她萦绕在每一个游子的心尖上,最难将息。

乡愁,于我,是春天里灵渠两岸踏过的足迹,是夏天里溶江郁郁葱葱的葡萄架;是秋天里严关田野芬芳的稻浪,是冬天里金石小火舂煮的油茶和热乎乎的糍粑;是清晨小店里的那一碗美味卤粉,是黄昏烟囱里的那一缕袅娜炊烟;是院落里那一声声鸡鸣犬吠,是门前那一排排金黄的银杏树。

我想,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藏有一方沉甸甸的水土,那是世间最朴实无华的乡情。纵你天涯海角,也隔断不了那一缕魂牵梦萦。而在我心间,也有一处眷念乡土,位于金石杨柳江,一个小小的山村。那里,民风淳朴,青山环抱,盎然的绿意四季点缀;那里,竹海清幽,空气怡人,绕山的泉水似若琴音终年不绝。四时风景,皆宜醉人。尤喜冬日小山村,诗意,宁静,有团圆,有温暖。

冬天的小山村,是一幅静美的画卷。此时,田野是静默的,村庄是静谧的。竹子在山上沉睡,虫儿在泥穴里沉睡,睡在冬意里,这般安逸,这般安暖。

下雪的时候,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着,田野里,房顶上,沟壑里,以及竹林绵延的山峦上,全被皑皑的雪软软覆盖着,一片洁白,诗意梦幻,宛若人间仙境。当然最开心的,属女儿和她的小伙伴们,在雪地里欢快地蹦跳着,嘴里还嚷嚷着,下雪喽,快过年喽,可以放烟花喽。爸爸,你要给我买好多好多漂亮的烟花,我要和你一起放烟花。那一刻,抚摸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堪爱又堪怜,一抹浅浅的幸福,深深的暖意,由心而生,足以抵挡风雪中的酷寒,足以胜过冬日里的阳光。

严冬时暮,天寒地冻,可村子里的人心却是沸腾的,那一座座灰墙黛瓦,透着温馨的院落人家,炊烟袅袅升起。风雪归来的年轻人,卸下舟车劳顿,收起忧伤委屈,围在桌前烤着火嗑着红瓜子,说说闹闹着。男人们聚在堂屋三五桌,有的聊天,有的打字牌。女人们则系着围裙,在伙屋里忙活着打油茶。怕冷的狗,惬意的卧在炉火旁,闭着眼睛,静静地倾听着人们,唠嗑平日里的家常琐事,酸甜苦辣。柴火堆里生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混合着釟锅里炒米花“细细碎碎”的爆声,声声悦耳,仿佛是在庆祝着久违的亲情团圆。

在满屋的欢声笑语里,在满屋的暖意温情里。须臾,一碗碗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油茶煮好了。白的米花,红的花生,黄的苞谷,酥脆爽口;配以自家采制的茶叶,老姜,大蒜,一起舂煮的茶汤;缀一把绿的葱花,配一块烤好的焦香软糯的糍粑,再佐以酸爽的子姜,茭头,萝卜干;顿时让人食欲大增,“吧唧吧唧”大快朵颐,一盏复一盏,简直是人间清欢。

薄凉的冬日里,一碗美味的油茶,那就是家的味道,爱的原浆,暖了游子漂泊的心。所有心酸委屈,所有的辛劳疲惫,都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只剩快乐在屋里尽情挥洒,幸福在心里回甘绵长。平淡的流年里,一碗素色生香的油茶,沉淀着山村人们美好的寓意,白的悬浮着曾经的艰苦岁月,红的象征着日子的红火向上;黄的盛满着人们的丰收喜悦,绿的承载着来年的希望憧憬。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素常的日子,小山村的人们,随着四季的更迭,过着与之相对应的生活。在腊月时节,家家户户挂出了丰盛的腊肉、香肠,板鸡。天气晴好的时候,扛把锄头上山挖一些冬笋。此时的冬笋正当肥壮,质地鲜嫩,清脆爽口,可焖,可炒,可炖汤,在我品来,珍馐海味不如冬笋一味。待除夕之夜,有鸡,有鱼,有豆腐圆子,有冬笋腊肉,再有自酿的美酒,一家人围着撑架而坐,在柴火的烟暖处,在辞旧迎新的鞭炮声中,在透着喜庆的大红春联里,浅尝一屋味语清欢。

冬日的山村,寻常人家,彼此,有酒,有肉,有暖烟,有欢喜,琐碎的日子,倒也甘怡清美。

今,又是年关将至,乡愁的味道慢慢在冬日中弥漫开来。试问人间,有多少游子,如君一般,心念着家乡的亲人,山水和美食?

提笔冬日,落笔思念,此刻,好想站在故园的高高山岗,展开双臂拥抱一缕山风,大声的呐喊,放逐心情……

文\仲夏人生,执笔于农历冬月十五。

乡情的文章3:难舍故乡情

文/陈美伶

“遥夜人何在,澄潭月里行。悠悠天宇旷,切切故乡情”。故乡,是游子对家最深的依恋。

我的故乡在资阳市雁江区。古蜀资州已走过2000多年的沧桑岁月,几十年前一具完整的古人类头骨化石揭开了35000年前“资阳人”神秘面纱。如今这片富庶肥沃的土地,已是民康物阜,万象更新;江河长流,生生不息。

难舍的是故乡情。舒展蜿蜒的沱江在这里与她深情相拥,九曲河悄然入驻难舍难分。记得小时候约摸七八岁吧,每到周末我最喜欢跟我的邻居小伙伴们到沱一桥附近江畔玩耍。阳春三月,挽起裤腿叉着脚丫子,轻轻翻开河边大石块,总能找到几只还在偷懒的螃蟹;捧一手沱江水,手心里准有几颗“黑芝麻点”,那是些调皮的小蝌蚪;捡起一颗光滑的扁扁的鹅卵石,斜着向江面迅速扔去,能数得出一片、两片、三片……像离弦的剑在江上划开层层涟漪,还荡漾着一圈圈水纹,等痕迹都消失了,再继续“打水漂”,继续数着一片、两片、三片……每次,我总能比小伙伴多“漂”两片。就这样,乐此不疲,直到太阳下山也不想回家。

难舍的是故乡情。那年端午赛龙舟,那热闹欢腾景象现在也记忆犹新。大人们不让小孩子去凑热闹,我们几个小伙伴便找了村子里最高的那棵榕树,搬来两张长条凳子排成一排,乘着榕树的荫凉,我迫不及待地贡献出看家“珍宝”---望远镜,那可是父亲北京出差给我带回的礼物,在那个年代可珍贵呢!我们几个你排我我排你,手舞足蹈,嘴巴咕哝着加油,拍手叫好,热乎劲到现在都能暖到心窝子里。那江面的龙舟像是听到我们的加油声一样,争先恐后地划向终点。不论哪队赢了,我们都欢呼喝彩。那年的龙舟开进脑子也开进了我心里,后来也看过其他赛龙舟,没那味了。我想,应该是少了家乡的味道吧。自从小学四年级搬到了城里读书,就很少在沱江边玩耍了,每每想起,不禁感概万千。

难舍的是故乡情。时隔多年,一次偶然机会,我乘着小舟观赏沱江,这条陪伴我童年的江,置身其中感受她的美,江边迎风飞扬的柳叶,虽刚立春,但爱美的柳树早已发芽吐蕾,抽出一条条细长嫩绿的小枝,被草丛中那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儿簇拥着。快到江中心位置有个小岛,岛上郁郁葱葱,像是含笑地深情注视我们船上的每个人,岛上的绿草小花也不时跟我们挥手问好。小岛后方江边上有个游乐园,小孩们要么三五成群,要么大人牵着小孩在江堤散步,要么小孩坐在“海盗船”上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原本平静的江面也泛起了微澜,像极了小时候我们玩耍的模样。

罢了罢了,回不去的儿时,离不开的故土,剪不断的情愫。无论你身在何处,心,总牵挂那个方向。

乡情的文章4:你是乡情怀抱里永远的孩子

文/金沙江

不管走出多远、多久,你也走不出乡情的怀抱。

撩开清明额头上那片缠绵的雨声,缱绻的云雨里又会故人般地站出一个娇嫩嫩、翠生生的五月的倩影。在你不经意间,那浅绿色的凝望会渐渐地把你空树枝样的、灰蒙蒙的沉思默读成一片鹅黄。

任晨雀在春晓的枕边自鸣成河套上柳蒿芽儿深睡的鼾声,让落花在昨晚细雨的衣襟上话别一夜情殇。把背景留给最后的冰排,要站,你就要面对着来风。请相信,记忆的纽扣已飘落成绿意间枯黄的瘦叶,只要你把天地敞成衣襟,山山水水一准会来为你壮行。走吧,像母亲攥在手中的种子一样地启程。

这时进山,你千万不要忧虑山路的蹒跚。循着爹娘赶犁杖的那一声声悠长的鞭响,无论是谁都会走尽山重水复,将自己沾满露水的一叶长梦,枕在能把日月盛开成新婚风铃一般的那片田垄。谷雨难得雨啊!难得雨的日子只能干旱一条古老的农谚。山里人的笑语会暖成含雨的阳光,淋透你心田上的那一片片墒情。

是的,也许岁月枝头上布谷鸟的啼鸣,会把你的思绪呼唤出深潭似的遐想;命运山崖间小溪水的吟唱,会把你的期待滋养得蓝天般的深远。但爹娘印在山野中的长长短短的身影,仍然是披在你肩头上那件不老的布褂呀!挡天涯的风霜雨雪,装海角的日月星辰,扮你的灵魂成游子。

如果归来,还是赶在蛙鸣涨潮之前吧。别忘了,大路两旁远远近近迎过去的五月草,是你久违了的绿莹莹的等候。

又是一晚渐进渐浓的蝉鸣,把山村的夜色吟唱成这个季节开满星月的浴巾。这时你是否还能读懂,梦里梦外,杏花的眉眼眨动出的每条田垄怀春的心情?

早醒的袅袅炊烟摇动成鞭子的模样,放牧着从村口一直走进山地的黎明。和朦胧的朝阳并肩踏过被涨潮的溪水显瘦的粗壮的木桥,你的脚下是清明雨在春分干燥的肩头留下的一路亲切而久违的泥泞。听着浅淡的晨雾把大花牛对着远山的叫声擦拭得湿润而嘹亮。你不要不信,尽管田野每天都翻新出一张别样的面孔,但它仍不会迷路。远远地走在人前,咀嚼着只有爹娘才能品味出的心绪,任山雀把那脊背落成肥沃的田垄。

如果你能伫立在田间回望,村姑头顶上的那条曾经点亮过你凝望的红纱巾,仍在岁月的篱笆上燃烧成一串牵牛花。包谷落地的那一串脆响,还是你沧桑的肩膀上挎着的那个重重的种子袋里开始的萌芽声。想一想,从头数来,无论你漂泊的脚印是命运像册里怎样美丽而深刻的花纹,但田垄上温暖的土埯儿都是那远行开始的足迹。

真的还能唱起跟在牛犁身后的那首点种歌吗?能唱就迎风唱给依偎在阳春怀里绿茸茸的五月吧,让重重叠叠的山峦用回声呼唤一次你飘着乳香的小名。

倘若这时你远方的睡梦偶尔惊醒,切莫害怕,那一定是爹娘的心事正在你的梦乡进行着又一次花期前的播种。

乡情的文章5:酢浆草里的故乡情

文/郭慧

不知不觉,离开家乡到省城定居已经十几年了,也许是因为年纪渐长,最近总爱回忆往事,只要看到与家乡有关的事物,便会勾起过往那些关于家乡和童年的记忆,心底涌起一阵阵淡淡的乡愁。

今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到小区运动,突然发现前方草坪里长着一堆很眼熟的小草,嫩嫩绿绿的,上面点缀着一朵朵紫色的小花。走近细看,不禁又惊又喜:三瓣倒心形拼在一起组成的叶子,细嫩的茎,紫色的小花,这不是在家乡随处可见的酢浆草吗?

在家乡,酢浆草算是最常见,也是最不起眼的植物了,它们的生命力极强,只要沾着土地,它们就能生长,因此,无论是山坡河谷,还是田头地边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小时候,我最爱跟着奶奶去菜地了,奶奶在菜地里忙活的时候,总会把我留在菜地边的小路上摘花儿玩。乡下的小路边,一年四季都长着野花野草,什么鬼针草啦、毛毛草啦、蒲公英啦……数都数不清,它们把平凡的小路装点得美丽而诗意。那次,我像往常一样采摘着毛毛草,却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得摔了个大跟头,奶奶见我哇哇大哭,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儿过来扶起我,问我摔伤了哪儿。我告诉奶奶膝盖痛,奶奶便顺手采过一把野草,放进嘴里嚼烂后敷在我的膝盖上。她还挑了几根野草的嫩茎给我,让我放嘴里嚼,很快一阵酸味在我的口腔里弥漫,我便破涕为笑了。奶奶告诉我说:“这些是酢浆草,它不但能消肿散淤,还能清热解毒。”

长大后,随着工作越来越忙,回家乡的次数越来越少,家乡便离我越来越远了。奶奶去世后,父母也到省城里定居了,家乡更是极少回去了,只是偶然出现在梦中。

如今,看着眼前的酢浆草,我忍不住轻轻采下一片叶子,放进嘴里轻嚼,让那酸酸的味道充满味蕾,在这熟悉的味道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菜园,看见奶奶正弯着腰摘着青菜……

乡情的文章6:一部电话润乡情

文/王加月

那一年,父亲做小生意赚了点钱,就在家里装了部电话。那个时候的农村,电话绝对是个稀罕物,左邻右舍前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母亲说,大家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吧,方便!于是,我家的电话就成了村里的“公话”。叫人接电话、等听电话成了我家小院的一道风景线,接到通知的在等,没接到通知的也在等,因为他们都迫切想知道家人在外的情况。

放假回家的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通讯员,一有电话来,母亲就会吩咐我跑西头跑东头地叫人来接。前来接电话的人,往往会带点家里种的韭菜、南瓜之类的东西给我家,作为谢礼。而母亲也并非贪图小便宜之人,往往拿家里的东西回赠。看着他们相互推让的情景,我很感慨:一部电话竟然能增进邻里的感情。

一天,我正在看书,接了个电话的母亲让我叫刘大爷来等电话,说是他远在兰州的三儿子打来的。我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很不乐意去。母亲迟疑了片刻,只好自己去了。不一会儿工夫,刘大爷就跟着母亲来了。母亲给他搬了椅子,然后跑进屋里找来香烟敬给刘大爷。刘大爷满脸疑虑,似乎还有点尴尬,接香烟的手明显有点颤抖。我想,他老人家大概是对母亲的热情不知所措吧!

接完电话的刘大爷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母亲忙摆摆手说:“不就是接个电话嘛!以后尽管叫你家老三打来,我保证随时去喊您!”刘大爷走后,母亲开心了一阵子,还哼起了小曲。

我问她为什么如此高兴,母亲道出了其中原委:前一年秋天播种时,刘大爷跟我家为了田间灌溉的事大吵了一架,后来他见了我们也不理睬。这次多亏了他儿子的电话,刘大爷才硬着头皮来我家。母亲说,刘大爷肯来,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点小事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没必要。

一部小小的电话,传播的不仅仅是意味深长的乡音,还有亲人的无限牵挂,让所有的情感离得更近,走得更远。

现在农民的生活水平逐渐向着小康迈进,几乎家家有电话,人人有手机,等电话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而那段情感交融的等待的时光,会一直存留在我的记忆里。

乡情的文章7:槐花香漫故乡情

文/秋楠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无意想念起槐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想去看她的冲动。大片的槐树当属于乡下那条河床了,河床两岸成排的老槐树,仍然苍劲挺拔。走近那条河,远远的就会望见槐花挂满枝头,那花朵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树的花香铺满整个河床,惹的蜜蜂翩翩起舞,那满心的喜悦与畅快,你若不去走近田野,贴近自然,寻不来,也找不到。于是,我常常想起我与槐花成长的日子,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或是残缺了,但能让我想起孩提时,短暂的欢快。

故乡的槐花有着和他处别样的趣事,在故乡有一棵老槐树,她很奇特开着五种颜色的花,因此叫五花槐。在全国没有几棵这样的树,方圆百里远近闻名,这村庄也就叫五花槐村了。冬去春来,老槐树发出嫩芽,五艳六色的花照例绽放。虽几经风雨,她依然枝繁叶茂,花香益人。每到夕阳西下孩子们放了学,都会在这里捉迷藏,围着她跑来跑去,孩子们的笑声传遍整个村庄,那情景印刻在我脑海里,不会丢去只有收藏了。

听老人家讲槐树村的故事最开心不过了,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下河东,时值三伏天,骑马路过五花槐村,人困马乏,他把马拴在庙前的槐树上,进庙安歇,但庙外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赵匡胤心烦意乱,长叹一声,说道:宝蛙啊,宝蛙,你们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要叫的话,你们就到村外叫去吧。顿时,蛙声戛然而止。至现在,每到夏天村里不会出现蛙鸣,这也成了后来专家们怎么也解释不了疑问。蛙声刚停,马儿又“咴咴”地大叫起来,赵匡胤急忙出来,见马又踢又跳,把树弄的伤痕累累,他赶快制住了马,惋惜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是我连累了你,实在对不起,愿你伤口早日愈合,枝繁叶茂,花放五彩。从那后,这棵槐树的花就由黄色变成了五色。近来,再回去见到老槐树,她的根部马蹄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遥望故乡的春天,已是百花谢了春红,而滨海小城的春天远远迟于故乡,我想故乡的脚步总是早于进入我的梦乡,或是因为感受不到故乡槐花的味道,而晚于这样的文字来怀想那时的美好。身在闹市久了,总会让人留恋一些往事,这根思绪也许是扎的很深,才引得常常去想它。即然不会常常去看望,那就跟随风儿,一起就走近自然,欣赏那一抹风景也是一件最大的幸事。

又是一年槐花香,城市边缘的槐花与故乡的槐花有着不同的美,一个载着儿时的记忆,一个记录成长的足迹。不管哪种美都有着一种空灵的美,我在诗与禅之间体味着禅宗味道,喜忧两忘,皆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了。那么就让我做一棵槐树吧,被这绿色包围,整个躯体被绿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走着与绿色奔向远方。让我们握紧槐花的平和,回味一路走来的欢歌笑语,以一种宽宏和宁静直面人生,感悟上苍赐给的缘份,珍惜一路阳光,一路风雨所带给的无怨无悔。

乡情的文章8:乡情是一块含在嘴里的糖

文/铃铂

春节期间,亲朋好友相互联系,多年不见的同学亲朋再相逢,总有欣喜绕心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琴,在初四的时候,听说我在家,带着她四十岁上生的闺女,来我家玩,一见面就嘻嘻哈哈诉说个没完。她在省会开了家超市,雇了四个人,和老公当老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儿子高中毕业考了三六九分,就再没上学了,跟着她们在超市里干活,四十岁的时候,她怀孕了,一直担心再是个儿子,一生下来,哇,生了个应心,她爸爸可高兴了,把“俺那小龙女”挂在嘴边上,婆婆给她看孩子,小姑子也在石家庄,一家人其乐融融。

妈妈和琴很亲热地聊天,想必是职业的原因,她俩相谈甚欢,我不怎么插话,只是倾听,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一下话,相比起琴,还是她嗓门大,嘻嘻哈哈,说话又快,我给她看孩子,削苹果,倒果汁,玩了两个小时,孩子要出去,琴才带着闺女离开,依依不舍地互留电话。

我的本家的一位叔叔,也在石家庄,和他在大门外的街上站着,也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了面知道是他,如果在石家庄大街上碰个对面,真的谁也不认识谁,他变化太大了,沧桑了,模样变了。他弟弟和我是同学,倒是能认出来,只是胖了很多,在外地必须仔细辨认才能如梦方醒。

春节回去的比较晚,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儿子的到来,给父母带来了欣慰,儿子给姥姥姥爷叩头拜了年,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直往儿子兜里塞。

入乡随俗,乡情是一种仪式。每年的祭祖,在我们老家就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大年二十九,全家老少,男性公民都到自家的祖坟上,磕头烧纸放炮摆贡品,然后喊着祖先:“走,咱们回去过年啦!”孝子贤孙们回家,在已经悬挂在墙上的家谱前点上香,贡品祭上,磕头,就算把老爷爷老奶奶请回来了。初一早上拜年,自家人先给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父母磕头,兄弟们从小到大、孩子们再依次拜年;到族人家去拜年,也是先给人家的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长辈拜年。

没出嫁的女孩不拜年,也不到祖坟上去。按照传统习俗,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不参与拜年和祭祖的任何活动。

初一拜本家和本村关系不错的人家,初二回姥姥家,初三姑娘姨家,初四或初六回娘家。现在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好多人初二就和孩子一起回来了。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姑娘回娘家,是大事,家里的牛羊肉都留着呢,带着姑爷这家串串那家拜拜,这一天来拜年的都是姑爷,家里姑娘多的,姑爷们排着队来,谁是谁家的都分不清。年纪轻的就各家转一转,年纪大的,有了资历了,也就不去转了,把一个族院的长辈请来一起喝个酒,就算礼到了。

好多大户人家,每天都招待亲戚,设着酒席,从初一到初六,家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现在人们都有了私家车,拜年也简化了,开上车,初三以前把拜年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

什么程序都可以简化,但在我们家,初二外甥们来走姥姥家,必须设宴招待,不吃饭,当舅的不高兴。吃饭前,拜年,一跪一屋子。每年拜年,让人心情很是不能平静,拜年拜年,每拜一次,人就长一岁啊,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

曾经很不喜欢磕头这种拜年的方式,很是抵触,随着年龄的增大,也觉得,这样一种拜年的仪式,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习俗,拜一拜,是一种教益,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是一种对孝道的再思考,没什么不好!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给自己的父母亲磕过一个头,可能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比较特别,处于父母的偏爱和兄嫂们的袒护,也没人提,所以就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

其实,不磕头也不表明不爱,只是从小在这个家庭里没这个习惯而已。想想这些年,其实在外人家里已经磕过不少头了。

乡情是一道飞架在天空的彩虹,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是漂泊在异乡的庇护。

背着行囊,回到家乡,看着门上贴的红红的对联、房檐上红红的灯笼,感到一阵阵暖意从心头溢出,再艰难的回乡之路,都化成了嘴里的一颗糖,甘甜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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